一路飞奔的马让埃德罗以最短的时间抵达了维克多庄园,他冲进白色小屋,看见一楼大厅里希尔安正焦急地同塞缪尔说些什么。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顾不上别的,埃德罗喘着粗气说道。
塞缪尔挑了挑眉,“真巧,她也在跟我说这件事。怎么,王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歌莉娅,歌莉娅和伊斯特合作了,她在城市广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死亡仪式,用来交换搜寻殿下的机会,我想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殿下在这里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有理由相信伊斯特很快就会找来,我们没有时间了。”
但塞缪尔听了却没有一点点紧迫感,他只是说:“我这里很安全,你们不会有危险。”
“我不认为你这里是个安全的地方。”埃德罗皱了皱眉,“现在的罗斯弗兰尔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一旦有人发现殿下,她就会重新陷入苦难,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呢?你打算带她离开罗斯弗兰尔?除了罗斯弗兰尔,你们还能去哪里?难不成去威尔勒特?”塞缪尔觉得他有些好笑,“别傻了,离开罗斯弗兰尔,离开庇佑范围,才是最危险的。”
“庇佑范围?对我而言,有殿下的地方才是庇佑之地。”
“呵呵,但在维克多庄园,至少有来自风龙的庇佑。”塞缪尔的目光看向了他的身后,“你说是吗,公爵大人?”
埃德罗警惕地转过身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内。他身穿Jing美华丽的衣裳,厚重的披风垂落在地面上,手中还撑着一根看起来十分古旧的拐杖。
希尔安知道他,他是维克多家族现在的主人弗莱恩,是塞缪尔的父亲。
“风龙的庇佑,唔,是这样没错。”
塞缪尔问道:“你来做什么?”
弗莱恩解下了披风,随意地扔在手边的椅子上,径直走向大厅中间的软沙发上坐下,“塔西里的雕像已经按你说的,借助伊斯特的手全都摧毁了,威尔勒特又没有信仰,他缺失了这么多的信仰之力,力量应该已经削弱了不少。”
塞缪尔愣了愣,没想到他开口说的就是这件事。
然而弗莱恩仍继续着:“安吉拉似乎还没有恢复的迹象,再等一段时间吧,如果还没有反应,就按你说的来,怎么样?”
“”
塞缪尔几乎是立刻看向了希尔安。
冰凉的感觉渐渐从脚下蔓延上来,可怕的真相一点点展现在她面前,希尔安不可置信地,死死地盯着塞缪尔。
“你们在说什么?”
希尔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但她还是吼了出来。
“是你们毁了塔西里的信仰?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你们埋葬了整个罗斯弗兰尔!我的父母,兄弟,还有我,我们做错了什么?那些平民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我们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曾经维克多因为战功而受封,才有了现在的维克多家族,你们家族的历史几乎同罗斯弗兰尔一样久远,你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希尔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塞缪尔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被用力甩开了。
“还有你。”希尔安看着塞缪尔,咬牙切齿,“你那天说了什么?说你不是叛徒?说你会帮助我重建信仰?而我竟然相信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才是我应该最恨的人!”
骗子,全都是骗子。
希尔安突然转身,一个人跑了出去,埃德罗愣了一下,赶忙跟上去。
塞缪尔无奈地吩咐管家道:“伊索,盯着点,别让他们离开庄园了。”
房间里升起一阵旋风,然后向着希尔安离去的方向吹去。
“你不该当着她的面说这件事的,安卡。”伊斯特无奈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弗莱恩。
“嗯?你都把她带回来了,我以为她都知道。”弗莱恩一脸意外,“怎么,你没告诉她吗?关于你,关于塔西里?”
“她是塔西里忠实的信仰者,我不觉得她能接受这样一个肮脏且罪恶的塔西里。”
“所以她现在更不能接受的,是你啊,哥哥。”弗莱恩抬眼看了看伊斯特,“你应该告诉她的。”
“”
“好吧,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吧。”弗莱恩揉了揉手指,“罗斯弗兰尔现在完全是个信仰混乱的状态,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很久,如果要重建一种信仰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不过找一个全罗斯弗兰尔都愿意依赖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我可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塔西里。”
“我也不希望,所以我找了一个很好的人选,但她刚刚被你气跑了。”塞缪尔没好气地冲弗莱恩翻了个白眼。
“希尔安?唔”弗莱恩想了想,点点头,“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你确定不是被你气跑的?”
“我们可以停止这个话题了吗?”塞缪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