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歌手方按上门铃的时候,门就开了。
深栗色和金栗色,一高一低,跃入眼帘,都眨巴着绿绿的眼睛,看着他。怎么好像等了他好久似的。
来都来了,在外面被拍到更不好。
项歌迅速进门。
猫咪围在他脚边,毛茸茸的尾巴扫在他小腿上,项歌蹲下身抱起猫,从头撸到尾,翡翠舒服得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周洛书架子上取下两只高脚杯,开了酒柜,想想项歌明天要拍戏,又给关上了,拿过料理台上一盒牛nai,热了热满上,又各加了一勺蜂蜜。他也需要安神。
“坐。”周洛书指着他对面的位置。
大半夜的,也不假客气了,项歌直接坐下,翡翠窝在他腿上似乎很舒服,拍拍它屁股,也不肯走。周洛书要赶它下去,项歌摆摆手表示不用。
“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周洛书喝了口牛nai,自然不好说他害怕,想着方才的事情,索性问了:“你差点被砸到的事儿,还有其他人知道内情吗?”
“什么内情?”项歌想了想,“你想问的是,有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个人的来历。”
周洛书点点头。
“我没跟其他人说。”他捏着杯颈,低头喝了口,眼睫微垂,ru白色ye体泛着沉沉的光,粼粼地波动在睫羽上。要保持身材的缘故,只喝了一小口,沾了个味。
上唇染了极浅的印子,牛nai浸入唇瓣,很快被灵活的小舌头舔掉了。
周洛书心痒了:“是不是蜂蜜加太多了,可能有点腻。”
项歌一抬头,正对上一双茵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直视总是尴尬的,他几乎立刻转开脸:“挺好喝的,不过能量有点高,我不能喝多,尝个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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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书适时地表示出诧异:“你哪里胖?已经很瘦了。”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项歌身上,现下裹着件黑色呢子大衣,看不出身形,宽松米色睡裤从下摆飘出来,露出纤秀的脚踝,跟腱分明,两侧微微凹陷,似乎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不过依着白日所见,rou实在都长在了很应该的地方,再瘦就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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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有如薄纱,笼在他身上,项歌莫名地有些危机感,又裹了裹衣服:“镜头很容易拉宽人,只好尽力瘦了。“因着他脸颊有点婴儿肥,稍微一点rou都很明显,不是易胖体质,为着保持身材还是要吃点苦头。
“也对。“周洛书莞尔一笑。
老板半夜叫他来就是为了跟他聊减肥的吗?项歌上下眼皮打架,急着回去睡觉,直接就说了:“周总,您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我“总不能说只是想让项歌陪陪自己吧。
之前项歌说,他没有对别人说岳瞳的事。顾因雪变态归变态,但向来言出必行,说不监视他绝不会食言。排除一下,只剩颜臻了。
这借刀杀人借的是真高明,直接把他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不过侧面也说明,颜臻对着项歌是真上了心。
现在的们真的很变态,放着香香软软的不搞,非得整天跟同类混在一起。因着顾因雪给他带来的Yin影,周洛书一想到裸体就阳痿,对着再漂亮的都搞不下去。
颜臻乱了他计划,他也不想让颜臻太好过。颜臻以为圈养了只小金丝雀,可项歌是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的,可能有未灭的天真,但绝不至于那么愚蠢,他非得帮他掰掰笼子松松锁才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要找点话题聊聊嘛,不然显得也太居心不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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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书话锋一转:“你知道颜某人那些事吗?“
一听到颜臻,项歌立时清醒了,尴尬和难堪是层层叠叠地泛出来,但他绝不给任何人嘲笑他的机会:“我都知道,所以周总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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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为什么——“周洛书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试一试呢?“
项歌瞳孔紧缩:“试什么?”
周洛书紧紧看住他,翠色眸子流淌着笑意:“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
“周总说笑呢。他是人,又不是东西,怎么好成为什么我的。”项歌有点不安,紧紧捏着杯子。周洛书是伊甸园的蛇,把苹果送到了他眼前。
“他们没那么牢不可破的,”周洛书手支着脸,指尖灵活在脸颊上弹了几下,始终看着项歌,“颜臻真有那么爱他,早结婚了,拿着家里不同意当借口罢了。那种人根本不是会在意家里人看法的人。”
“不要随便议论别人的生活,这样不好。”
周洛书捏着他下巴,迫他转向自己,笑了一下:“死人都会被议论,何况是活的?”他很快松开项歌,继续说,“颜臻十六岁就跟霍舟认识了,那会儿再聪明又能懂多少,霍舟简直是依着自己的阅历半蒙半骗的他。毕竟一棵美丽的摇钱树,还能按着自己的心意玩养成,哪个不不疯。”
他不会疯,周洛书默默地为自己补上一句。
颜臻还是幸运的,家里有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