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合作
有记忆以来，尹辞从没有和谁这么亲昵过。玄夜的怀抱很轻柔，被拥着时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让他有种骨子里散发出的惬意和慵懒。尹辞不由地想起在虚空里时，玄夜也是各种亲昵举动层出不穷。那时候他还觉得腻歪得要命，现在换了自己，却也不讨厌。
身体在习以为常的怀抱里中舒服到昏昏欲睡，理智却告诉他太过放松不好。他勉强睁眼看了看玄夜，见他很老实地一动不动，压下心头那一丝危机感安然入睡。
许是受到魂魄融合的影响，尹辞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原本走在一片冰原上，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离得不远不近，刚好能够看到一截银发。他跟着那个人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冰层里渐渐出现很多肢体残缺的“异变”，看着眼熟，都是他曾经亲手杀死的。过去的日子十分无聊，所以尹辞记得每一个死在他剑下的东西。
对过往的记忆匆匆一瞥，尹辞的目光又聚集在前方的银色。只是那人的头发转瞬间变黑了，有生命一般延长过来将他紧紧缠住，令他动弹不得。
他听见一个声音说：“我叫玄夜，你是”
尹辞猛然惊醒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玄夜紧紧搂在怀里。
在入睡的放松时刻，玄夜身上残留着的蛇的特性显露无遗。他严丝合缝地贴过来，把尹辞牢牢置于自己的双臂之中，狩猎一般的姿态。或许是他抱得太紧，尹辞才有了梦里的奇怪联想。
这怀抱进来容易出去难，尹辞费了一番力气才挣开。肢体接触之间，一个硬热的事物慢慢顶上他的tun。
尹辞脸色一黑，撑起身看着玄夜睡得不省人事的样子莫名火大。白露应着主人的心念悄悄地出现在他手中，尹辞一剑刺下去，剑尖刺破了玄夜颈侧的床单直挺挺扎在那里。
于是玄夜一睁眼，就看到一段寒光闪闪的剑刃正对着他。他心里一惊，面上仍不动声色，带着刚醒的一点慵懒伸手去揽尹辞：“这又是怎么了？”
尹辞握剑的手一紧，坐定不动：“把你的东西拿开。”
“什么？”
玄夜正不解，尹辞一膝盖顶上他小腹：“把你的东西拿开。”
坚硬的膝盖撞上来，玄夜吃痛后退，这才明白了尹辞说的是什么。好在不是发了狂要杀他，玄夜安下心来。他忍着勃发的欲望，无奈道：“哥哥，这可怪不得我”
“我说过不准随便碰我。”尹辞眼放寒光，拔了剑拿他衣领当拭剑布，以极慢的动作擦拭剑身，“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剁下来。”
瞧他眼神不像是开玩笑，玄夜只好乖乖点头称是。只是那目光时不时闪动一下，不知在盘算什么。
这么久不出手，一出手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尹辞对自己的威慑力十分满意。他收了剑打算到离玄夜远一点的地方躺下，不妨玄夜突然暴起，翻身来搂了他将衣衫袖子挽作一团。
尹辞被自己的衣服牢牢缚住，挣了几下怒道：“你！”玄夜扣住他的腰胡乱摸索着：“我可不是故意轻薄哥哥，天地良心，男人早上都这样。”
“除非不是男人。”
说着手就探到他下腹，握住了尹辞清秀的jing身。弱点被人捏在手里，再加上玄夜不怀好意的话和若有若无的撩拨，尹辞就是不硬也得硬。
玄夜手指收紧，掌心轻轻轻摩挲那物。感到尹辞的反应越发强烈，他得意道：“哥哥不也是，还说我。”
前端随着玄夜的撸动硬热到快要爆炸，屁股后面又顶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简直两面夹击。尹辞扛不住，咬牙道：“你答应了不能随便碰我的。”
“哥哥又没说不能碰哪儿，我摸摸这儿总不算食言吧。况且我每次碰哥哥都是很认真的，怎么能说是随便。”
“狡辩！”
可惜现在醒悟过来为时已晚，尹辞呼吸凌乱，已处在爆发的边缘。
玄夜咬着他耳廓低语：“放心，只碰你这儿。”
尹辞本不愿在这种境况下与他做出太亲密的举动，此刻却由不得自己。都是男人，忸忸怩怩地像什么样子。想到这儿，他放松下来，倚到玄夜怀里催促道：“快一点。”
纾解完欲望，天已大亮。尹辞顶着一头乱发起身，拢了拢衣裳，将胸膛上新添的痕迹尽数掩去。玄夜奇道：“哥哥不再睡会儿？”
“你做了魔君，越发懈怠了。”尹辞披上外衫，将衣领里的头发理出来，“起来，为我束发。”
玄夜有点冤枉，无论是在人界还是魔界王宫，尹辞都习惯拖着他赖床，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的习惯。眼前这人对他太过宽容，他都快忘了这具身体里装的不是同一个人。不对，准确点来说，既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有不同之处，也有相通的地方。就像现在，玄夜拿着木梳，为尹辞梳理头发。最初玄夜见他头发太长不好打理，热心地问：“我可以为您梳头吗？”
只这一问，就从山中相伴一直梳到人间流浪的十多年，又直到此刻。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