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此成亲两月,也还算得上是恩爱,可姜家毕竟是加到中路,姜臣辅总是要出门做些生计的。如此,姜臣辅的父亲这日早饭时就将儿子怒骂了一顿:“如此你贪我爱,夫妻相对,白白过世不成?如何不想去做生意?”
柳迟暮在旁听了,知晓这话虽是骂姜臣辅,实则是针对自己。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便笑道:“父亲也无需指责夫君,何况我家里,原是不差这些钱财的,夫君倒是还承担得住。”
姜父自己就是个没本事的,如今听柳迟暮这番话,更是觉得他是在讥讽自己家贫,更是怒道:“我知晓你原是看不清我们姜家,如此才委屈你嫁进来了!这些日子来更是懒惰,未曾见你早起过,这般好吃懒做的媳妇,我当日便不该答应这门婚事,该是让他娶个勤快些的女子才是。”
柳迟暮听了这话,哪里还忍耐得,当下也不甚客气地讥讽起来,句句直戳姜父心中的痛楚。
姜父气得脸色发青,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看你这狐媚的模样,该去做婊子,站在那ji院门口招揽客人,将那些少年哄得心花怒放,才过得这番快活生活!若是要嫁进我们家里做妇人,那是使不得的!”
柳迟暮当下也不再多言语,便憋了一肚子气,想着自己光是凭着这份家世,要寻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何苦待在姜家受气,如此便是二话不说,东西也懒得收拾,带了银钱径直出门去风流潇洒快活了。
姜臣辅连番安慰着父亲,倒也没注意柳迟暮竟是径直离去了。若是他事先发现,将柳迟暮拦腰抱住,好生哄上几回,便也不会生出那许多事端来。
这些日子以来方入冬,外头的天气还冷得很,如此渡口便也没什么人,冷清得很。这处却有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哥儿名唤段令涯,也不知是何来头,平日里便是乘船摆出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专门哄骗路过此地的美貌男女。也活该是柳迟暮今日晦气,偏偏撞见段令涯独自一人坐在那船上饮酒作乐。
段令涯未到渡口,便远远望着柳迟暮,只见他姿容绝世,眉目间尽是风情,此刻出现在此地,料是有所蹊跷。便将船摆了过去问道:“公子可是要渡河?”
这些日子来,柳迟暮虽然被姜臣辅那大鸡巴伺候得舒舒服服,可无奈对方确实有些呆愣,久了也是生厌,如今蓦地见着一名模样俊俏的风流公子,柳迟暮不禁心生好感,便笑道:“正是要渡河。”
如此他便上了段令涯的船,只见其中茶茗是上等的君山银针,酒杯里是澄澈的琥珀香,不禁有些惊诧地问道:“公子瞧来也当是富贵人家,何以在此处做这摆渡的生意?”
段令涯便答道:“家中兄弟姊妹众多,我偏是那个没本事的,只得靠着家里人救济,平日懒散渡人在此接些来往客人,勉强也算维持生计。”
柳迟暮便笑道,也不客气地接过那茶盅喝了,口中只道:“公子这一番闲散心态,与那些个俗人可是大大不同。如此乘一叶孤舟,在江边漂泊,却是别有一番境界。”
段令涯听他如此赞誉,心中微动,又问道:“看公子这番言语,想来我们也该是志同道合之人,不知阁下又是何事烦心?”
柳迟暮答道:“我本名柳迟暮,你唤我迟暮便好,也无需这般生疏。”
两人如此交换姓名之后,柳迟暮便开始诉说起这些日子的诸多苦楚来。想来他也该是个娇生惯养的混世魔王,哪里受得了姜家这番冷嘲热讽,如此不忿之下,这才干脆一走了之,过逍遥快活的生活去了。
段令涯是个知情趣的,自然是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听到他言说姜臣辅痴傻呆愣之时,却是突然说道:“可惜我在这江上漂泊数年,终究是少了一个如迟暮般的知心人。”
柳迟暮何等聪颖,哪里不明白他言下之意,便微微笑道:“涯公子这张甜嘴,身边哪里还差红颜知己?”
段令涯便大笑道:“若是说起红颜知己,那却是有不少,只是没有一人长得如柳公子这般知心知意,气质出群。”
柳迟暮这些日子来日日同段令涯缠绵,身体也不知被调教得何等敏感,便是被段令涯如此言语戏弄,身子已是酥软了大半,懒懒地躺在那船沿上,低低地唤着段令涯的名字。
段令涯见他言行,知是今日又有了一番艳遇,便连忙笑着起身走上前去,将柳迟暮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如此美人投怀送抱,便是段令涯这样的风月好手也不禁全身飘飘然了起来。
柳迟暮鼻尖闻着与夫君截然不同的男性气息,内心又是羞耻又是兴奋,却还总有些矜持:“嗯涯公子放矜持些,可别乱摸”他话还未说完,嘴唇却已被段令涯牢牢封住。柳迟暮啊地一声惊呼,对方那火热而滚烫的舌头便已闯入他的口腔。段令涯本就是个爱附庸风雅的,平日里更是经常熏香以保持自己身体洁净。如今柳迟暮却感觉口中有淡淡兰香传来,令他全身都倒在了段令涯怀中,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些。
“迟暮,从我方才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不安分的人。”
这话便是段令涯不说,柳迟暮心里也早就清楚得很,在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