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哥哥,尚遭了一番罪。帝君血脉何等霸道,为他传承哪里是这般容易的事,若非如此帝君也不至于次次不肯仙侣为自己孕育子嗣。”
阿月眸色黯淡,掌心轻轻拢住小腹:“原来如此,这不怪他,是我无能,留不住孩子。”司幽仙君看他这般模样,顿觉心口绞痛,忍不住叹息道:“何必这样自苦,来日方长,你自有成仙成圣的一天,到那时候再要孩子总好过如今折了命进去。”
“哪还有以后。”阿月惨笑,他不过凭着这幅容貌得了帝君青睐,就如烟锁所言,以色侍君,能得几时好?
司幽仙君心下堵闷,叹息道:“罢,你若执意要留这个孩子,倒也有一法子,只是……”阿月眼底起了几分光彩,星火闪烁:“仙君且说就是,只要能留住这个孩子,让我如何都使得。”
“仙圣血脉向来需要极长的年月方能成型,仙籍有记,昔年临渊神君有孕时,不慎误入密境折损了仙骨,难以撑住万年孕期,只得服用了催见花,只用了短短数月将神胎催至瓜熟蒂落,只是催见花药性霸道,神君产子之时殒命,留下刚出世的孩子孤零零一人。”
阿月心下动容,问道:“服那催见花,可会伤及孩子?”
司幽仙君道:“想来应该不会,临渊神君之子就是瑟瑟的外祖青虚上神,上神生来天赋神通,神力强悍,就连飞升成圣都比旁人来的顺利。”
阿月这才放下心来。司幽仙君又道:“一介神君用那催见花尚赔了性命进去,你若选了这条路,怕是……”
“无妨的。”阿月笑了笑,心里却是轻松的。
一旁瑟瑟却是红了眼,又不知从何劝起,气得甩门而去。阿月忙起身追了出去,却见瑟瑟只是到院中揉着眼睛直落泪。阿月慌忙想用袖子给瑟瑟擦去眼泪,却被瑟瑟抬手打开。
“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瑟瑟背过身去,用力擦去眼泪。
阿月心口泛疼,却轻声哄道:“别哭了。”
瑟瑟转过身来,红着眼睛问:“你就非要用那催见花?”阿月轻轻抚上小腹,含笑道:“倘若我也能有个神女这样的女儿,那该多好。”说罢,阿月又觉得此言冒犯了神女,正想要道歉,就被瑟瑟一把抱住。
“君父……你不要再离开瑟瑟……”瑟瑟哭着唤了一声。阿月一愣,半晌却是叹息着抱住瑟瑟,头一次恨自己不是照月仙君,他只能轻轻拍了拍瑟瑟道:“会好的。”
阿月到底服了催见花,一盅药喝了去,不过半柱香间就已让他疼得受不住了。腹中胎儿的生长已不是他所能承受的,绞痛从小腹炸开,让他只剩在床上辗转的力气,汗水shi透衣衫,指尖险些攥破身下床褥。
约莫半个时辰,药效渐消,阿月shi淋淋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司幽仙君用帕子帮他擦去额头上的汗,劝道:“你可尝到这催见花的厉害了?要每天服用三次,直到孩子出生为止。现在放弃还不晚……”
阿月勉强笑了笑,气若游丝:“不必……”
司幽仙君原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他答得这样干脆,无奈道:“为了个孩子,值得吗?”
阿月阖眸,许久才攒出点力气,轻声道:“他所给我的一切,皆是假的,唯有这个孩子……是属于我的。”
14.
阿月到底还是要留住这个孩子,催见花一日一日地服下,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只是他却一天天憔悴下去。当初帝君将他带回仙府的时候,他方褪去少年人的稚气,尚有几分年轻人的朝气懵懂,如今倒是被折腾的如一潭死水,唯有看到瑟瑟时,才见展颜。
照例一盏催见花服下,痛过半个时辰后,阿月迷迷糊糊睡去,夜半醒来时,只觉嗓子痛得厉害。一人将他半扶起身,暖玉杯盛了温水递去他唇边,一杯水喝下,痛楚稍减,阿月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方看清身边的人。
“多谢司幽仙君。”阿月轻咳几声,道了句谢。
司幽问道:“还睡得下吗?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
窗外明月正好,倒是一宿良辰,阿月点了点头。司幽将衣袍替他披好,扶他下了床。院子里有一匹银白神驹,背生双翼,俊美矫健。
“来,上马。”司幽仙君二话不说将阿月抱了上去,自己转而坐在他身后,神驹振翅,白羽轻扬,飞踏在夜幕里。神驹飞往岛的尽头方停下,万里银河,群星闪烁,湛蓝海面倒影着星河,海天相接,入目一片璀璨。
“此处是碎星之海,好看吗?”司幽仙君驱着神驹慢慢走,阿月眼底倒影着万里星河,他抬指,一颗小星影落在指尖,又轻轻散去。
“真美。”阿月轻声感慨着。
“我知道,你向来喜欢这里。”司幽垂眸,看着阿月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心神微动:“这岛上风景还有很多,我带你一一看遍,如何?”阿月还未开口,忽然腹中一紧,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抬手抚住肚子。
“怎么了?”司幽忙扶住他,免得掉下马去。
阿月摇了摇头,轻喘一口气,有些惊又有些喜:“他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