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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重华到底还是把照月带回了灵山大陆。
华月仙府外布了十七层结界,放眼大陆除了重华帝君自己外,无人能踏入仙府一步。
里面的人自然也走不出仙府的门。
照月扶住窗牗淡淡看着外面的结界,垂眸道:“阿重,你这是要软禁师兄?”
重华帝君走到照月身边,屈膝跪了下去。这万万年来从来只有人跪他,惧他,畏他,而他只为眼前这一个人低头。
“师兄,从前我只是不想你待我疏离,才说出解籍的气话。你离开灵山大陆的这段日子,我日日煎熬不得心安。看到那只桃灵与你……”重华帝君说到这,强压下怒意,冷冷道:“我不准任何人夺走你,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照月不可置信地看着重华,望见他眼底的神色,一如小时候那样又倔又凶。这是他的师弟,疼爱多年仍是不懂他的心。
“师兄,这是你的府邸,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勿做他想。”重华起身,环住照月,将人按在自己肩头,倔强道:“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照月皱起眉头,闷哼一声,捂住高耸的腹部,抿紧唇角。
“师兄?”重华忙扶住照月,见照月一只手抵在腰腹间,不由得怒从心生:“可是肚子里这孽种让你难受了?”
照月脸色惨白,抬头看向重华:“你……你叫它什么……”
“孽种。”重华冷冷重复道:“你和那桃灵的孽种。”
“啪”地一声脆响,重华的脸撇向一侧。照月掌心发麻,气得浑身哆嗦。
重华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师兄,你该不会说这孩子是我的吧?可是近千万年来,你我有过肌肤之亲吗?”
照月眼睛都红了,就在解籍前的不久,重华喝得酩酊大醉来找他,二话不说将他按倒在床上,毫无章法地索要一通。事罢,重华抽酒疯非要去摘芙蓉花送给师兄,于是不顾照月阻拦,唱着驴叫一样的歌就出门去了。
这一出去,就没回来。八成是醉倒在哪里睡了一宿,天亮将自己的糊涂事忘光了。
“师兄,你说话啊。”重华捏住照月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照月阖眸,心里只余疲惫。
重华重重咬住照月的唇,厮磨着唇齿间的温度。待一吻罢,重华抱起照月走向帘帐。
“不行。”照月拽住重华衣领,摇头道:“阿重,不要。”
重华将照月掀倒在床,欺身而上。他扣住照月手腕,高举过头顶,紧紧按在掌心下,恳求道:“师兄,这个孩子不要了好吗?我不怪你受人引诱,你舍了个这个孽种,我待你和从前一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照月心如死灰,浑身颤抖道:“阿重,这是你的孩子。”
重华神色微愠:“师兄何必如此骗我。”
12.
照月身上的衣袍被撕开,整个人重重仰躺在床榻不得动弹,重华的手按在照月手背上,与他指尖相扣,俯身一点点亲吻他的眉眼。
“师兄,你看看我。”重华小心翼翼恳求道。
照月双眸紧闭,将脸转向一侧。重华顿感酸楚,一口咬在照月肩头,直到尝出腥甜滋味方才松开,轻轻舔舐着留在师兄身上的齿痕。
这场欢好来的并不温存,照月尽力护住自己的肚子,免得重华疯起来伤了孩子。他越是小心,重华心里越不是滋味,折腾起照月来毫不手软。乃至事毕,照月整个人像个残破的木偶般,毫无生气地蜷在床上,腹中孩子闹腾的他难受,他却始终一言不发。他的师弟已不信他,他还有何可言之处。
重华贴在照月耳畔叹息,“师兄,你舍了腹中这个……”他把孽种俩字咽了回去,耐着性子柔声哄道:“你舍了它,以后我再也不做让你伤心的事了。”
照月睁开眼,拉住重华的手贴在自己肚子上。胎动于重华掌心下异常清晰,照月声音沙哑:“阿重,这是你的孩子,是你那日醉酒后同我……”
重华抽回手,半晌无言。
照月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肩头发颤。
“师兄。”重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免得说出什么话刺激了照月,“无论这孩子是谁的,我都不想要,我只要师兄就够了。当年你生霜儿的时候,吃过得苦还不够吗?”
照月心底泛冷,指尖轻轻揉着腹部,安抚着腹中不安地胎儿:“阿重,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的。”
重华猛地坐起身,咬牙道:“师兄非留不可的理由是什么?那桃灵已经散了!你莫不是非要给他留一脉香火?将来好从这孽种身上讨几分宽慰?”
照月怔怔看着重华,胸口气血翻腾,喉中泛起丝丝腥甜。
重华披衣起身,冷声道:“我给师兄三天考虑时间,若师兄执意留下这孽种,我就断了那桃树的根,让他生生世世不得聚灵。我倒要看看,在师兄心里这株桃树究竟是何等重要。”
13.
待重华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