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虞儿抬起头,盯着王秉言,问道:“四哥,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秉言用手敲着她的头,笑得勉强,“假的,二哥喝醉了。”
虞儿泪水倔强而出,哭喊道:“你们都骗我!”
王秉言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自欺欺人罢了!流枫看着二人,深深叹了口气。
她提着食盒回到后院,还没坐稳,就被管事骂了一顿,说她送个点心送半天。
怪她咯,怎么不说你这破府事多呢?本来心情不好,这下更不好,直接将那管事揍了一顿。
将人打了个鼻青脸肿后,她才想起,冒犯啊!就在思量怎么赔罪,怎么待在相府混吃混喝时,西院那边来了个丫鬟,说五小姐让她回去。
还记着自己。嗯,不错,没白替她挨那一下,可比她那心上人有良心多了!
&&&&&&&&&&&&&&&&&&&&&&&&第19章 夜访
月凉入水,枝稍寒鸦啼叫,映的远处山川苍凉。已经入了秋,晚风发瑟,卷起帐前篝火,发出不安分的声响。
年轻的将军练完兵,刚回到自己营帐,还未来得及卸下一身戎装,随从匆匆来报:“将军,二小姐来了!”
他慌张起身,险些打翻案前的墨。一旁副将见了,无奈道:“公子,二小姐而已,你慌什么?”
他道:“就是她我才慌!我先躲着,长随你帮我应付一下!”
长随还不待拒绝,帐子便被掀开,从外边走进一个黑衣女子,手持长剑,眉梢颇为英气。她一见座上的将军,眉眼皆笑开,变得灵动起来,将长剑放在案上,细细看着将军,道:“长夜哥哥,你瘦了!”
长夜讪笑道:“是吗?灵兮,你又变好看了。”
长随目瞪口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两人半月前才见过。他冲陆灵兮拜道:“在下先行告退。”
长夜一听,偷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对他连使好几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走。长随也回挑着眉,走得头也不回。
帐内气氛变得古怪。陆灵兮在他身边坐下,他轻咳一声慌张起身,连眼神都无处安放。
“祁长夜,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祁长夜回想着自己被她从小欺负到大的惨痛经历,赶紧摇摇头。
陆灵兮顿时喜笑颜开,坐在案前,双手托腮看着他,道:“那你坐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祁长夜小心翼翼凑过去,正襟危坐,“什么事?”
陆灵兮使劲拍了他一下,不满道:“坐那么远干嘛,离我近点!”
祁长夜移动毫末以示尊敬,陆灵兮更加不满,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过来,问:“祁长夜,我好看吗?”
祁长夜猛烈抗拒着,“好看好看,除了我阿姐,数你最好看!”
“那你喜欢我吗?”
小命重要,“喜欢喜欢!”
陆灵兮将他松开,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娶我?”
祁长夜猛地拍了桌子,义正言辞道:“大仇尚未报,岂敢念儿女私情!”
陆灵兮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嘀咕道:“你每次都这样说。”
长夜心道,你不也每次都这样问!
风穿堂而入,烛火摇曳,帐内变得忽明忽暗。陆灵兮衣衫单薄,被风吹的有些发冷,竟打起冷颤来。
祁长夜不动声色解下披风,顺手裹在她身上,道:“夜凉,别冻着了。”
她心也跟着暖起来,静看着昏黄烛火映着的那半边俊朗的脸,一时失神。终于,她开口:“阿姐从京都传回了消息。”
长夜慌张道:“那她可安好?”
“一切安好。只是,京都要乱了。”
他拧紧眉:“怎么说?”
“阿姐传回消息,有人构陷平护司。她猜想,是丞相府干的。这几年,洛平秋和王成林明争暗斗,但在皇帝眼皮下,不敢有大动作。这次,动的是洛平秋的独子,岂能善罢甘休。”
祁长夜点点头,又道:“那阿姐可还说了别的?”
“她让你安心带兵,不要担心她。”
祁长夜颓败地垂下头,神色黯然:“都怪我,若不是我,也不至于陷阿姐于这等境地!”
“不怪你。岳氏流军受尽欺压,在边塞爆乱,别人都可不管不顾,唯有你不行。要说有错,就错在你太过信任那支残军,直接将他们收编过来,虽说他们曾是旧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保里面人心尚在!”
祁长夜问:“你也相信那些谣言是从军中穿出的?”
“我不知道。当时你刚收下残军,就有传言在坊间四起。岂会有这么巧合之事?”
祁长夜沉声道:“既然不知道,那你爹凭什么以一己之见斩杀那支残军,这样做和当年的祁宗林有什么区别?”
“皇帝早就忌惮我定远侯府,父亲也是草木皆兵。若真是从军中传出的,久留,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