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什么易靖?
我呆呆的与石择南对视着,那双眼睛当真是漂亮至极,剔透清澈,可我却愈看愈心慌。
易靖?!他喊的是易靖!
我靠!!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我浑身血ye仿佛都在倒流,所有沸腾活跃的末梢神经跌至零点。
“冷静了?”
石择南淡淡问道。
我慢一拍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很清楚,潜在我身体里的药性还扎了根发挥着效果,可在石择南平静如水的眼神注视之下,我所有躁动的情绪变得不安,我觉得恐惧、心虚。
我现在,真的很害怕又从他紧抿的薄唇吐出“恶心”“虚伪”的字眼,而这前头的名字主语自然挂我原本的真名易靖。
“易靖你就是个骗子,装乖的浪荡女。”
我曾从我前男友嘴里听到他对我这样的下劣评价——即使我为供他过好生活拼命工作兼职,为他叛逆从家里身无分文的逃出来。而他对我这般低级的评价,仅仅只是因为我拒绝给他口,没能纾解他的生理需求。
?
当然等我后来学会口技讨好人时,人家已经攀上财阀千金小姐的高枝啦。
强装镇定一会,我干干巴巴的开口硬是解释:“我是易倩、是易倩啊,石择南!”
“我都知道。”
石择南只回了我这四个字。
他知道什么?他到底知道多少?
我所有理智怔滞住,一时找不出继续辩解我是易倩的话语,只得看着石择南拉起我的手,他起身刷下车窗,好像伸手在跟外边的谁在要什么,我只能模糊的听到“安定”两个字。
外边那人很快会意,给他递过来了东西。
石择南接过后,则是硬拉着我的手,往我手腕绑了一根细细的胶管,他扎得很紧,我顿时感到手腕那处血流被阻塞后艰难缓慢的流动着,紧得生疼。
我吸吸鼻子,“这样我好难受”
“忍忍。”?
他简短的施令着。
然后娴熟的从一个小盒子里抽出针管,消毒输ye试针一气呵成,我都不知道石择南原来还会打针呢,这动作不练个一年半载哪学得出。
冰冷的针尖落在我异常滚烫的皮肤表面上时,温度差异太过巨大,那股凉意几乎是要直渗进我心尖儿上。
而石择南下手很俐落,虽然我的血管其实就算被绑也不会浮现得明显,可他扎得相当稳准,我看着针管里的ye体缓缓推进我体内,不过片刻,我异常燥热焦虑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
歇停后我顿时感到浑身乏力,只想瘫倒进车座椅里一睡不起。
我其实,还想去问石择南一些事情。
然而话到唇边,我一下子撞进那双沉沉似海般的眸底,再也无法开口。
开了这个口后,我又该在何处。
没有人能回答我。
?
石择南又凑近了过来,我能感觉得到他略带清甜的温热气息近在咫尺。
他问我,“还好?”
我点了点头,示意不用担心。
于是他便下车,随后片刻后石择南坐到了前边的驾驶位上。
他应该是跟外边那些人手吩咐好了事情,所以我所坐的这辆可能肇了事的车辆,很顺利的再次启动远离身后一圈嘈杂环境。
我坐在座位上,捂着脸一直没敢开口,所有言语在这种时候都显得单薄无力。
最后我只余下一种想法。
——如果我真是姐姐,真的是易倩该多好。
后来直到石择南把我安顿进医院,我才隐约知道我算是撞上了一场小车祸,我前男友开着他那宝贵的摩托车一头砸向石择南姐姐开的汽车,得亏刹车刹得及时,否则当场得出了人命,好在车辆只是剜了一道深痕。
而这些事情当然不是石择南那闷葫芦能给我解释的,他把我丢给护士让人领我去检查后,就匆忙接了通来自工作的电话走了。
所以这些话是乔小姐说的。
很好笑吧?还很奇怪。
她“恰巧”也在这所医院做检查。
且这次可以算上是我和乔香的初次正面相对,然而确实没有什么腥风血雨,也没什么小三与原配的泼妇骂街打架,我根本没心情搭理她,乔香挺着肚子也没敢对我做些过分的事。
“哼,竟然让你逃了一劫。”
乔香她的身子已经相当显孕了,我也没搞明白她为什么要挺着大肚子非要坐到我面前,明明我俩检查的项目完全不一样。
“真是恶心,孕检做一半我老公就被你这狐狸Jing勾出去要去赶着救你,我婆婆是废物吗?也没把你弄死,弄残都好啊。”这位即将要升级当母亲的人,对我毫不在乎的疯狂发表着难以入耳的辱骂,她的脸上甚至还化着浓妆。
可惜我并没有太多心思去听她在说些什么,我的脑子里还在回荡着石择南那声“易靖”,所以我都没去琢磨乔香话里的暗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