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走在路边,身体摇摇晃晃像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微凉的夜风迎面扑来,可这无异于隔靴挠痒,根本没起到半点的作用。
他的牙齿轻轻咬着舌尖,以让他自己保持清醒。
该死。
姜鹤低声咒喝了一句,只觉得小腹被一道又一道热浪袭卷着,刺的他的浑身直哆嗦。
凌晨三点多钟,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消失,他每走一步就要喘好久。如今他这情况根本没法自己回家,自己的司机也正好请假回到乡下,私家车和出租车不知被多少人做过,尽管难受不已,姜鹤还是矫情地犯了洁癖症。
他又走几步,直接靠在路边离自己最近的一盏路灯杆子上,软倒在地。
这春药的药效强烈的很,裆处早已撑起一座小帐篷,欲望像是浪花,排山倒海地袭上他的小腹,积攒的欲望过于浓烈且得不到释放,几乎快要让他失了理智。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再强撑,要是再多呆一会儿,他怕是忍不住要在路边将紧贴着自己身上的布料一把撕掉。
“过来接我。”
说完直接发了个定位过去就把手机丢在一旁,不在理它。
姜鹤不仅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三代,还是个权二代,姜家钱权滔天,家中一众长辈更是将他捧在心尖上,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打他的注意。
其实姜鹤并不像其他富二代那般声色犬马,日夜流连花丛,相反,他洁身自好的很,那种会所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姜家在帝都关系网遍地,这也导致了姜鹤对姜家过于放心,危机意识欠缺,才以至于那些人有机会钻了空子。
姜鹤记仇的很,等他纾解情欲之后,非得要将算计他的人,好好算一笔账不可。
小腹上的欲火越烧越急、越少越烈,他如今已是满头大汗,汗水浸shi了他的发梢,也浸shi了他昂贵西装下的白色衬衫。
怎么还没到!
欲望像张开巨口的猛兽,一步一步的侵蚀他的脑海,击溃他的意志,如若不是那份藏在骨子里的矜贵与羞耻,他怕是已经快要忍不住在马路上宽衣解带了。
姜鹤大力扯着领带,情欲一步一步蚕食的意志,在情欲的刺激下他变得极度狂躁,泄愤似的在路灯柱子上砸了两拳。
姜鹤周身已然酥软、力气全失,顺着杆子滑落到地面,非常焦虑,一焦虑就习惯摸后颈,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shi汗。
实在受不了了他也只能用脸部贴在冰凉的柱子上,恨不得将自己泡在冰水里。
Cao,爱来不来。
当他摸出手机准备叫另一个人来接他时,却觉得一阵白光刺在自己的眼睛上,他不自觉无力地抬起手臂挡了一下。
紧接着,车灯闪了一下,姜鹤就觉得有个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来不及睁开眼看,就被人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
姜鹤闻着男人身上独有的香味,无力挣扎,恨不得将他甩飞十米远。
替姜鹤系好安全带,男人才问:“去哪儿。”
男人嗓音独特,像是一杯冷酒裹着啥啥,又稍稍带着些磁性和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总之好听极了,就好像学校论坛上飘红的千字高楼上说的那样,听一声就能让人怀孕。
姜鹤恍惚了一会才清醒过来,到这时候也不忘将洁癖这毛病发挥到极致,说:“我家。”
这春药也不知怎么回事,刚开始时只觉得情欲高的足能淹没人的理智,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仅能感受到自己性欲前所未有的高涨,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清醒,甚至身体各方面的感官被放大数倍,譬如——此时他就觉得,焦炙元身上的冷凝香像是引人犯罪的罂粟,越来越浓烈,越来越勾人。
金荣会所离他长居的公寓距离较近,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就停下了车,这也是他最终会选择参加这次聚会的原因——因为近。
车门被打开,一阵冷风扑来,给他带来些许凉意。
但这似乎远远不够,感觉到男人的前胸衬衫擦过自己的前胸,替自己解下安全带,明明不过两秒,他的脑海里却已经闪过了男人裸露着上身的无数片段。
“不许抱我。”姜鹤冷声说。
男人只好收回贴着姜鹤腿部的手,单手将他架起,改抱为背,一只手还不忘抓起早已被姜鹤甩在一旁的西服外套,才转身离开。
姜鹤在男人背上,双手“被动”地虚环着男人的脖颈,脸部不自觉的去贴他的侧脸,一点一点的蹭着。
姜鹤的公寓在十五层,此刻他在狭窄的电梯内,正以一个亲密的姿势贴在男人背上,随着男人按下电梯层数,电梯缓缓上升,时间以秒来计,即使如此,电梯内暧昧涌动,姜鹤还是觉得浑身愈发的燥热。
男人温柔地将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给他倒了杯水,亲手将杯沿抵在姜鹤干燥的唇上,看着他一点一点喝下去。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姜鹤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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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