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侍女入画拿着一封信笺推门而入,就看玉郡如往常一样坐在桌前拿着本书,但不同的是,此时玉郡心思全然不在书上,手里握着一枚玉佩摩挲着,脸上带着笑,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开了,眉眼弯弯。入画看了这一幕,心里不禁腹诽:都怪那个九皇子,自从那天公子回来后就一直拿着玉佩笑,连心爱的书都不看了,感觉有种珍藏的宝贝被撬走了的复杂感觉。入画看着手里的信笺,不禁撇撇嘴,这不,看到九皇子的信,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
其实不仅入画有这个想法,连沈丞相也有这个复杂的情绪。这边,沈丞相下朝回府,一回到主院,就开始唉声叹气,一脸被抢了宝贝的悲痛。沈夫人一脸奇怪,连忙询问,没想到沈丞相一脸悲愤地说:“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娇娇宝贝就要被撬走了!今天下朝九皇子单独和我说话,我还以为是要和我聊政事呢,哼,没想到惦记着我们家的宝贝呢,还要我帮着送信笺!气死我了!”说着,一盏茶咕噜一口往下灌,可见实在是气狠了。沈夫人听了,一脸哭笑不得。
再回到玉郡这里,果然如入画所料,玉郡拿着信笺开心极了,眼角的红痣都更加鲜活起来,入画在一旁动动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出声,福了福身,下去了,唉看着公子开心的笑容,实在不忍心打扰他。
翻开信笺,看着上面苍劲刚健,飘洒有致的字迹,玉郡忍不住笑了,指尖抚摸着上面的字迹,心里不禁期待着下一次见面。
看完后,招来侍女找来一个木盒,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放入木盒中,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面,才继续看书,却发现侍女抱琴一直站在旁边没走,并且一副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玉郡奇怪地问怎么了。
侍女抱琴才说道:“公子您没发现自从上次寺里回来后,您脸上一直带着笑嘛?”玉郡惊讶地掩着嘴角,“真的吗?”旁边的入画一个劲地点头,说道:“对对对,还经常看着玉佩笑。”玉郡惊讶不已,又有点像被猜中少女心思一样害羞,耳尖悄悄染上绯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侍女抱琴越看越觉得好笑,调笑道:“看来啊,九皇子应该是很好的一个人啊,我们公子满意地的不行呢!”玉郡头越来越低,实在恼羞地不行,拿起书轻轻敲了一下抱琴的额头,“胆子大了,居然敢腹诽你家公子了。”抱琴揉揉额头,吐了吐舌头。
等到晚上入睡的时候,玉郡枕在枕头上,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回想着昨天的相处,一遍又一遍回想着昨天景佑的穿着,还有说的每一句话,一想到他有力的手抱起自己,自己靠在他胸膛上,还有后来吹落的桂花挂在自己的发间,景佑伸手帮自己摘下,还理了理自己的耳边的头发,顿时脸红的不行,害羞地将脸埋入被子里。耳朵是自己的敏感的地方,被景佑触碰到,肯定红的不行,脸也是热热的,昨天的自己是不是脸一直是红的啊。
努力想着自己昨天的举止有没有不好的地方,但奈何想起的一直与景佑有关,昨天的自己想在梦中一样,飘呼呼的,自己干了什么也记不得了。玉郡有些懊恼,埋在被子里咬了咬唇,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下次见面不能这样了,一定要表现得更好一点。
想着想着,无意识地手自动伸进枕头下,摸出那枚蟠龙玉佩,在玉佩背面还刻有两个小小的字“鹤轩”,指尖摩挲着刻的凹痕,这应该是他的字吧?心里这样想着,整个人都是甜蜜蜜的。
越接近约定的那天,玉郡心里越来越兴奋。前一天晚上早早地选好衣服,因为明天要去爬山,选的是一件水蓝色圆领袍,这样爬山比较方便。
洗漱完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一定不要像上次那样那么害羞了,要多说说话。本来以为这晚会像上次那样很晚才睡着,没想到不一会儿,玉郡就睡着了,只是被子下的手里还虚握着那枚玉佩。
第二天,天还朦朦亮,玉郡就醒了,一点也不困,反而Jing神充沛,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想着等一会儿见面,我也送个东西吧,礼尚往来,可是蟠龙玉佩太贵重了,应该送什么东西比较好呢?想了一会儿,侍女抱琴进来准备叫玉郡起床了。
可能是心情比较迫切吧?很快就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了,到了用早膳的时候,玉郡喝了一碗脊rou粥就吃不下了,入画劝着再吃点,爬山很废体力,玉郡又吃了两个水晶虾饺就表示实在吃不下了。入画有点不放心,念叨着等会儿在带去爬山的物品中再带点rou饼和糕点,怕公子爬山中途饿了。
玉郡哭笑不得,无奈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不是还有司棋陪我吗?”入画皱着眉头,说道:“司棋那个粗心,怎么可能方方面面都能照顾的到,而且山上什么都没有,吃喝都不方便。”玉郡听了很无奈,但心里知道入画是担心自己,这是自己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那么长时间离家,就乖乖地听着入画念叨。
准备妥当,外面来接的马车也等着了。抱琴给玉郡披上厚实一点的苍黑色斗篷,提着木盒出了门。
来到丞相府大门口,景佑正抱着手臂靠在马车旁,着一件金线绣了祥云的藏青袍子,没想到的是也是外披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