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躺在床上,玉郡望着头顶的帐子,想着过几天就要去见九皇子了,自己应该说什么呢?他愿不愿意见我?他会不会更喜欢活泼一点的?虽然一直表现得很淡然,但是剥开说实话,心里还是想第一次见未来丈夫能表现得更好一点。胡思乱想一会儿,玉郡实在挨不过困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了,到了要见九皇子那天早上,迷迷糊糊地被侍女抱琴叫醒,穿在白色寝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玉郡意识有些恍惚,昨晚有些紧张到了很晚才睡着,现在还处于没睡醒的状态。
侍女抱琴看着自家公子乖巧地坐在床上一脸懵懂打着瞌睡,可爱极了,心里母爱泛滥一片,心疼地递上shi帕子让公子醒醒瞌睡,暗自里有些抱怨,干嘛要把地点定在寺庙后山上,害的公子要早点起来。
用shi帕子敷了敷脸,玉郡才清醒过来,下了床去洗漱换衣。“公子,你看这件怎么样?”侍女入画捧着一件用银线绣着祥云的月白色长袍过来,玉郡想了想,觉得还是穿得活泼一点比较好,便摇了摇头,说:“去把那件竹叶暗纹的群青色对襟拿来。”
换好衣服后,腰间配了一枚白玉玉佩,脑后部分头发用同样绣着竹叶暗纹的发带松松地束了个髻,左耳耳饰换成了米粒大小的珍珠耳饰,整个人让人眼前一亮,玉郡肤白,群青色穿着不显老气,反而压得住着,更显活泼一点,但也不会稚气,就像那雨后的绿竹一样清爽恬然。侍女入画和抱琴都笑着夸公子好看,玉郡不好意思抿唇微微一笑,头发遮掩着的耳尖有些红。
早饭吃的是桂花糕配着红薯糯米粥,再加上几小碟酱菜,吃得很舒服。玉郡放下筷子,侍女入画立即端上一杯蜂蜜水,玉郡端起来呷了一口,这才结束了早餐。侍女抱琴给玉郡系上斗篷,才准备好出门。
在丞相府门口,大公子彧臣已经准备好了,站在马车前等着玉郡出来。一见到玉郡,眼前一亮,笑着说道:“玉郡这样穿真好看。”玉郡粉嫩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抿嘴一笑。彧臣扶着玉郡上了马车,自己利落地翻身上马,带着马车向普元寺走去。
到了普元寺,彧臣翻身下马,扶着玉郡下了马车,帮着玉郡理了理衣服,安抚玉郡说道:“不要怕,九皇子应该就在上面,礼节到位就行了,相处不来不要勉强,我就在下面等你。”
“嗯。”玉郡低眼垂目乖乖应了。这次只带了侍女司棋一个人,带着侍女一步步向后山山顶走去。
一步步快走到石阶尽头,玉郡不禁捏住了衣袖角,心里一跳一跳地更快了,都能听到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
踏上最后一层石阶,玉郡微微愣住,山顶上居然没有人。手里不自觉揉了揉衣袖,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咬了咬唇,不服心向周围寻找,没有人影。皱了皱眉,咬着唇,心里一股苦涩,垂着头看着地上,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些酸涩。
这时从不远处的树林里影影约约的小亭子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小曲,玉郡顿时眼睛一亮,抬步往小亭子走去。
随着慢慢走进,稀稀疏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玉郡看着亭子上曲腿坐着一个人,剑眉飞入鬓,侧脸轮廓如雕刻,身着金线滚边暗纹玄色圆领袍,头发用玉冠束起,腰间革带一束显得蜂腰紧实有力,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片竹叶吹着小曲儿。
玉郡不禁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一曲终了,男子脚尖一点利落地从亭上翻身下来,落在玉郡面前。玉郡才猛然回神,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对方看有点不礼貌,低下了头,向对方福了福身行了个礼,“九皇子金安。”心里暗恼自己刚才怎么看呆了呢,会不会给对方一个不礼貌的印象啊?
正暗恼着,对方爽朗一笑,拱手一礼,说道:“是沈家二公子是么,我可以叫你玉郡吗?”玉郡惊讶地看向对方,对面的男子笑着望着自己,才反应过来,低低地回应:“嗯,可以。”脸上浮上了一抹绯红。
景佑环顾周围,又看着玉郡说道:“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好看的地方去。”旁边的司棋听了连忙喊住公子,玉郡看向自己的侍女又回看景佑,眼里满是纠结,向景佑示意自己不放心把侍女一个人留在这儿。
景佑吹了一声轻哨,不知从哪里闪过一道黑影,一个抱着剑的黑衣男子出现在亭子里,无声地向景佑行一礼。“我让我的侍卫护着你这个侍女,这样玉郡放心了吧。”说着,伸出手示意玉郡将手搭上,“前方路有些不好走,我牵着你。”
听着从对方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感觉有些羞涩,抿抿唇,但还是对景佑的安排表示满意,转过头对侍女说:“放心,我马上回来,司棋你就先回马车吧,跟哥哥说一声就行。”司棋还想说话,但最后却只福礼,“是。”
玉郡转过身,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撞,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搭在上面。手一搭上面就被牢牢握住,握着自己的手掌宽厚温热有力,还能感受到指节处的茧。应该是经常骑马射箭吧?玉郡乖乖被牵着跟在后面胡思乱想着,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想挣脱,但后来见景佑一脸平常,自己也就努力忽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