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的?”阿柔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平时虽是嘴尖了些,可做起事来还是稳重的。
“姑娘,我...”她将茶放下,走到了赵婉如身后。
“这个小姑娘,挺有趣的。”李瑾玥勾起嘴角,轻轻抬眼看着阿柔。
赵宛如拢起双目,“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
“谁说我要找他了,长得再好看的男人,那也是男人,怎比得上女儿家的温香软玉。”
赵宛如的双目连带着眉毛扭做一团,“你...”
这长泽县主莫不是好女色,她不由得的后怕了起来,还好她不知道李少怀是女子,平日里那些莺莺燕燕缠绕也就罢了,毕竟那些人钦慕的也只是李少怀那副皮囊而已。
“这种话,你身为女子也说的出口?”这句话,是她强逼自己说的,很是违心。
李瑾玥倒是满不在意,反而爽朗一笑,“我知道你们中原女子,天字出头是夫字,我们草原也是,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属,可我偏不喜欢,偏不遵循。”
归来的马车停在大门口的石阶旁,看门的侍卫急急忙忙跑下牵制住马。
“阿...”
“嘘~”李少怀比了一个手势,“不用通传。”
主子每日回来都是洋溢着笑脸,见着他进去的背影,孙常想说又不好怎么说,“县主在...”
她叫住通传的人,使得府上没几个人知道她回来了,“公主呢?”
“姑爷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就?”李少怀不解,“我今日无值班,早该回来了的,你不应该问为何这么晚吗?”
“哎呀,姑娘在西院,长泽县主来了。”
“长泽县主,李...赵瑾玥?”
一时间解释不清的小柔急推着李少怀,“姑爷,你快去吧,这个长泽县主好像对姑娘...”
月初的月光黯淡,黑夜笼罩大地,夜晚的院内只有闪烁的烛光。
李少怀快步入了小院,院中烛火围绕下是两个女子在说话,“元贞。”从接连院子的长廊走下,离得越近她的脚步便越快。
匆匆来的人扰了雅兴,李瑾玥轻还是强迫着笑道:“别来无恙,驸马。”
半晌,李少怀才将视线从赵宛如身上移向她,回作揖道:“见县主神色自若,应是已适应东京了。”
“是啊,这还要多谢驸马的救命之恩呢!”
“救命之恩...”李少怀收回搭在赵宛如肩上的手朝她走近,躬身拱手道:“引你入局,实情非得已,抱歉。”
红色的公服袖子耀眼,李瑾玥只是轻笑着,旋即冷下脸走近,瞪眼道:“你所谓的正,就是让无辜之人枉死来成全你吗?”
面对质问,李少怀沉着呼吸没有回话。
这是忏悔还是什么,对于李瑾玥来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即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况且杀了他…
美人还会伤心,她松了一口气,“算了,谁都有不得已,你又不是真正的圣人。”李瑾玥侧头认真的注视打量着她。
烛火下的双眸发着星光。
这个举动让端坐的赵宛如当即沉下了脸色,“你要做什么?”
“为什么我察觉不到你的内力?”她覆手捏上了李少怀的肩膀,冷冷道:“你对自己还真是狠啊。”
仅是目光就让她所不满,又怎会任人得寸进尺,赵宛如从座上起身被她所注意,赵宛如不会武,反应与动作皆不如她,于是她拿捏着李少怀转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轻而易举,不免让她疑惑,“武功真没了么,还是...”
赵宛如的穷追不舍正中她的下怀,面对两个不会武的人,她戏弄有余,一掌推开手中的人,侧身过去将赵宛如发髻上的簪子取下。
火光下的影子动作极快,三人一台戏,以人为角,以地为台,以黑夜为帷幕,和风吹拂,是为伴奏,栀子灯内的火光摇摆不定,仿若场上紧张多变的气氛。
“别动!”
她将顺来的金簪抵在李少怀喉咙处。
微微凸起的喉咙骨上下滑动了一下,李少怀侧目看着她,心道:女子变脸,可真快!
此人做人做事毫无章法,让她们完全猜测不出她下一步的举动会是什么,连与她相处了几月的李少怀,此时眼神里都充满着失算。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来,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公主殿下失常啊。”
“你敢伤她,我定会亲自带兵踏平河西。”赵宛如撑扶在石桌上失声颤道。
“答应县主的事,我不会食言,怀知道县主不怕死,可倘若怀殒命于你手,河西恐永无安宁之日。”
李瑾玥制住着她,凑近小声道:“就这么怕死么?”
与她对视不过片刻,李少怀将视线转回石桌旁的女子身上,原先凌厉的眼神也随之缓和了下来,“说不怕死那是假的。”
“可我~”微微闪动的眸子里映着暗沉的火光,“更怕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