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夏家郊区别墅外停了二十辆装甲车,车皮滚烫,空气中的热度更是前所未有的灼热,万物枯槁,盛夏的喇叭花枯死在墙角,有一只五彩斑斓的花蛛从蜘蛛网上忽的掉下来,颜色迅速灰败,仿佛被什么吸食走了生命,但没过一会儿就又突然爬起来,肢解僵硬的横冲直撞,冲进了蚂蚁的巢xue。
四十个退伍军人坐在大厅看新闻,个别坐在角落闭目养神,当新闻播报邻国国家实验室一天前发生巨大爆炸时,楼上下来了个人,此人是夏家老管家许叔,他去了一趟厨房,切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客气的请大家吃,其中一个面目和善的似是健谈的中年退伍军人闫同问:“夏老板呢?”
许叔笑道:“有点儿发烧,但是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话说这个天气真是热的不正常,以往这个别墅可是不用开空调的。”
闫同也笑:“我们前天运物资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外面没什么人了,都热的没法出门,医院也人满为患。”
另一个汉子扭头说:“哎,许叔,你这儿那个叫夏籁的是三少爷吧?怎么也没有过来和我们说话?昨儿还挺热情。”
许叔说:“我刚才敲门了,没人应,应该还在睡吧。”
“哈哈,莫不是也发烧了?真是奇怪的很,夏老板也不说清楚,只说发烧的人单独住一间,也不让人过去看。”
许叔是真不知道,但是心里那点儿有大事要发生的预感还是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这些退伍兵是比他还要明白,所以该笑时笑,不懂就问,但绝对不会违背命令。
起码现在,大少爷还是他们的雇主。
这队人从以前就是夏家资助的学生,为的就是退伍后能够为夏家做事,至于做什么,那又是几种说法。
许叔和这些人也算很熟了,当看见新闻里医院发生大规模暴动,画面一下模糊的时候,许叔就站起来,去了楼上。
他走到主卧,先是敲了敲门,几秒后门才被打开,是同样清醒的夏漫少爷。
夏漫少爷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宽大衬衣,宽松的睡裤,露出领口有着几个深色牙印的性感锁骨,长长的袖子遮住了夏漫少爷的手,但从那右手袖扣延伸出的细细锁链却长长的拖在地上,另一头系在什么地方,许叔是不想探究的。
“许叔,怎么了?”夏漫的眼大约像是大少爷最爱的水果紫黑葡萄,又黑又圆,像是小孩子的瞳仁,占据眼睛较大部分,于是显得整个人不管做什么都很真挚,捧着一颗真心而来,“哥还在睡,刚刚是醒来了一会儿,但又睡了,只是没发烧了。”
许叔的担心放下了,说:“夏漫少爷,您没事吧?有几个退伍兵烧一直不退,而且浑身滚烫,送医院又……”
夏漫顿了一下,不赞同的说:“许叔不要去看了,再等一两个小时就好了,大哥马上就好了。”
“哎。”许叔满面愁容,又说,“三少爷敲门一直不开,我想进去看看。”虽然这三少爷对他并不像大少爷和夏漫少爷两人一样好,但终归还是夏家的孩子,他放着不管也过意不去。
这个就没有关系了,夏漫点点头,说:“对了,许叔,如果等会儿关着发烧的人房间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开门,如果是正常说话的,他们自己就会开门出来的。”
许叔没怎么明白,但是此时他除了点头是什么也做不了,刚准备告退,就见夏漫少爷的右手手腕被链子拉扯着往后,夏漫少爷身体一侧,露出了撑着床边靠坐在床头的夏羡。
“哥!”夏漫立马跑过去,被夏羡抱在了怀里时,吻了吻夏羡的额头,说,“都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
夏羡大约是喜爱青年这般为自己担心的,大手掌着夏漫后脑,抚摸着那一头柔软的黑发,对着门口的许叔说:“许叔,昨天下面都好吗?”
许叔知晓大少爷问的是有没有人不耐烦或者说些Yin阳怪气的话,他回答:“没有,都挺好的,在等您醒来。”
“那去告诉他们,十分钟后我就下去。”
许叔应了后,就把门关上,房间里一下子就剩下夏漫和夏羡两人。
夏羡问夏漫:“害怕了?”男人声音温和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让人安心的魔力,“哥哥不会有事的,会一直保护漫漫。”
夏漫说:“哥哥你太吓人了,昨天晚上一直在自言自语模模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以为你又发病了,想给你喂药都吐了出来。”
“对了,哥……外面已经乱了,电视已经完全没有台了,也没有网络,末世真的快来了……”夏漫很笃定,“我们现在怎么办?”
青年还说:“还有好多发烧的退伍兵没有醒来,我怕他们……”
夏羡难得轻笑了一下,解开铁链的Jing巧的密码锁,释放了和自己绑在一起一天一夜的夏漫,说:“把衣服穿好,好好休息几天,你什么都别想。”
“哦。”夏漫很听话的点点头,又被夏羡从怀里抱起来放到床上,坐好,看着宽肩窄tun蜂腰的男人走进卫生间。
【漫漫,我觉得你哥是在作死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