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在电梯里和沈漫的助理相遇,两人没怎么说话,秦弦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手机冷色调的光芒倒影在他的镜片上,折射出一片白光。
助理景万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柔软的头发略长,安分的在景万蛰头上蓬松着。
电梯‘滴’的一声到了六楼,秦弦先一步走出电梯,景万蛰慢吞吞的走在后面,等景万蛰走到门口,经纪人秦弦已然将沈漫的房门打开,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扯掉领带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一面打开电视,一面对景万蛰说:
“沈漫又不在?”
景万蛰微微点头,将买回来的东西归类放好,很贤惠的模样,看见卧室的被子还没有叠,又跑去叠被子,把一切整理的一丝不苟。
“他去哪个会所了?”秦弦手机总是不离身的,修长的手指好似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打字,所以连扶镜框都是用手背,“难道不知道今晚上我找他有事吗?”
景万蛰摇头说:“漫哥没和我说。”
秦弦靠在卧室的门框上,双手抱臂,整个人高挑的像个走秀的模特,额头上是几缕黑发散在一旁,满满的禁欲味道。
他眼尖的发现了枕头上面一滴血迹,随后就被景万蛰用被子盖住:“他当然不会和你说,好了,我等他回来,你先走吧,明天别忘了接他去剧组。”
“嗯。”景万蛰点头,他按道理说是公司请来配给沈漫的助理,而秦弦就是把他调过来的人,他的顶头上司不是沈漫而是秦弦——这个明明带了不少当红艺人却又接了沈漫这么个咸鱼的金牌经纪人。
景万蛰听话的离开,从这里距离他的小出租屋很远,开车也要半个小时,所以其实很多时候,因为他和沈漫的关系,他都是和沈漫一起睡的。
这里的睡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意思。
景万蛰有点脸红,也有些失落,脸红自己想的太多带有颜色的画面,失落那些都还没有成真。
并且似乎永远都不会成真……
他感觉得到。
他的主人,只是要他的血,不想要他的身心,并不是不喜欢还是其他什么,只是很简单的:他在沈漫看来只配当做食物,低级的,只能用来解渴的,连作为正餐都勉强的,食物。
景万蛰忽然笑了一下,他的脸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马路上被一闪一闪的路灯照耀的爬满了明明灭灭的光,好像是两个极端,一个让他处于光明温暖的能为了某人做出任何事情,一个让他不甘,充满丑陋的愤恨。
另一边,秦弦等到十二点,沈漫才回来。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两相混合,仿佛要将人拖入罪恶的温柔乡里,让人永生迷醉不醒。
“你还知道回来啊。”秦弦抱着扑到自己身上的沈漫,把人扶进来,坐在沙发上,然后去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沈漫仰头看着秦弦,接过水没有喝,随意的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就捂着头说:“头晕。”
秦弦垂眸看着这个一举一动都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又自制的很好。他坐到沈漫身边,想要去看看男人是不是发烧了,却一下子被男人抱住,对方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两人一起从沙发滚到地上。
“喂,死了?”
秦弦说:“没死就给我起来。”
沈漫没说话,却伸手去捂秦弦的嘴,似乎是嫌秦弦吵。
秦弦打开沈漫的手,说:“整天出去鬼混,怎么,我给你找的小血奴不够你折腾?”
沈漫这才慢悠悠的说:“嗯,不够。”
秦弦冷笑:“那你就给我出去乱找人?”
沈漫从秦弦身上起来,双手撑在经纪人的两侧,眸色深情如许,看着经纪人冷漠的眸子,舔了舔嘴角,说:“那你让我咬吗?”
经纪人一下子推开沈漫,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的褶皱,说:“饥不择食了?你不是说我很难吃吗?”
躺在地上的男人懒得起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经纪人在说什么,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经纪人默许他咬,可他很挑,犹犹豫豫之际,来应聘助理的景万蛰就这么出现了,像块儿小蛋糕……
“我现在很饿。”男人好似对秦弦很有感情,什么都和秦弦说,“我今天遇到同类了。”说罢,侧头露出自己侧颈的四个深深的血洞……
秦弦瞳孔微缩,摘下眼镜,坐在男人身上,说:“活该,再出去sao你就死外面算了。”
沈漫笑着捏着秦弦的腰,手慢慢滑到秦弦的tun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任由秦弦去舔舐自己侧颈的伤口,目光看的很远不知道想着什么。
对沈漫来说,这个世界其实很难但是也有很多便利的地方,比如这个血族没有名字,自己可以使用自己的,很有代入感,其次血族的血统好像很影响他的性格,让他喜欢一切强大又美丽的东西,并且莫名很想对食物们各种那啥,在上面的那种……
但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后面还是会一言不合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