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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静悄悄的。忽有风声簌簌。
林安枂坐在车里,看向窗外,天上的月亮缺了一角,弯成象牙。
沈星文开着车,话痨地问起:“你就这么偷摸回去了。真不给夏琮礼打招呼啊?”
林安枂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望向沈星文,回:“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说话时,林安枂已经开始想象夏琮礼见到她会是什么反应。按照她对夏琮礼的了解,这狗男人感动到哭还不至于,但肯定会一把抱住她。
想到这些,她暗自高兴,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沈星文跟着笑,又开玩笑地说:“我平时这么撮合你和夏琮礼。现在你两终于互通心意,爱得你胧我胧的。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包一个红包奖励我?”
林安枂:“好啊,给你包红包。”
沈星文有几分不敢相信:“今天这么大方?真要给我包红包?”
林安枂笑眯眯眼:“给你包一角钱的红包。”
沈星文:“......”
两姑娘就这么一路瞎聊着,这一晚上的车程,两人轮流开的车。等第二天中午。车子才抵达晋城。
现在是林安枂在开车,沈星文坐副驾驶座上。林安枂打方向盘,车子开进别墅园。往前再行驶几分钟便是夏家别墅。
车子在夏家别墅停下时,沈星文眼尖地看见夏家门口有一个陌生的身影,而且正在按大门的密码锁。她赶紧推林安枂的肩膀:“诶诶,你快看看你家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啊?”
林安枂正在解安全带,闻声抬头,窗外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一头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身上穿了一件暗红色长裙,裙摆到脚踝骨。
光看这背影,还以为是一位。等那女人不经意侧身,林安枂看见了女人的半边脸,朴素的脸,没有半点妆容,但是五官端正,是个标准的美人。只不过,女人眼尾有清晰可见的皱纹。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林安枂粗略估计,这女人年纪应该和林母一般大,50多岁的样子。
“诶诶,你别光在这里盯着人看啊,你快去问问她是谁?”沈星文性子有时候比林安枂还急,推着林安枂肩膀说。
林安枂也好奇这女人是谁,她下车往女人走去,那人已经打开夏家别墅的大门。
弯腰提起脚下的两罐nai粉,准备进门去。
林安枂赶紧问:“你是谁啊?为什么知道我们房门的密码?”
其实那女人是韩玫。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到夏家来一趟,来看自己的孙子孙女。
韩玫前脚跨进大门,后脚还在门外。听见声音后猛然回头,看到林安枂的一刻,直接愣住。她没想到今天林安枂就回来了。
婆媳两人视线撞上,韩玫自己林安枂是自己媳妇儿,林安枂却不认识韩玫。她见人不回话,再次发问:“你是谁啊?”
韩玫终于缓过神,上下打量林安枂。林安枂披着齐肩长发,皮肤白皙,明眸贝齿,五官Jing致,像个瓷娃娃一样。
哎哟,真是个美人胚子。
韩玫作为恒夏董事长夫人,见过不少豪门千金小姐,今日亲眼见到林安枂,觉得那些娇娇小姐们简直没法和林安枂比拟。
当然,这其中掺杂了韩玫的私人情绪。毕竟人林安枂是她儿媳妇。她当然觉得自己儿媳妇美,而且美得不可方物。
这时,林安枂拧眉,很些不耐烦,觉得眼前的人很奇怪,她问了两次话,她也不回答一声。
韩玫看出林安枂情绪的变化,又想到前一个星期和夏琮礼的秘密会谈,她了开口,自我介绍道:“夏太太好,我是夏先生新找的育儿保姆。”
林安枂惊讶:“新找的育儿保姆?!”
她从没听夏琮礼说过啊。而且看韩玫穿着和气质,也不想育儿保姆。
韩玫演戏演到底,再次重述自己的身份:“夏太太,我真是夏先生找到的育儿保姆。”
林安枂再次打量韩玫,暂时也找不出她不是保姆的具体证据。由此“哦”声点头,暂且信了韩玫的话。
横夏大厦顶楼,走廊的地板砖光洁发亮,倒映出两道修长的影子。
夏琮礼刚开完会,和苏承一前一后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苏承在汇报会议的主要内容。汇报完,夏琮礼清浅地“嗯”声回。
话刚落,夏琮礼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韩玫的微信消息。
韩玫:【儿子,吓死我了。你老婆一声不响地就回来了。】
夏琮礼眸光一亮。略微吃惊。前天他还问林安枂什么时候拍完戏。那时林安枂告诉他还有一个星期。现在看来,女人故意骗他呢。
消息又发来:【不过幸亏我反应快,按照我们的计划,我给安枂说我是你新找的育儿保姆。】
夏琮礼曲指,回一个比大拇指的表情符号。随即掉头,往电梯的方向走。
苏承见状,以为夏琮礼一时晕头,忘记了办公室在这头,他手往左边指,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