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无法忍受,这才失了分寸……”
“你们是当场便发作了?”
“没有没有!”薛蝌连连摆手,然后又摸了一下后脑,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气到语无lun次了,还是兄长,态度强硬的让他们‘嘴上留情’,立即收回生辰帖把婚推掉。至于打架……打架是我们假装离开之后,又偷偷绕回去做的。”
姜闻没想到两个孩子竟然还知道迂回了,更不要说其中还有一个冲动起来十分上头的薛蟠,可真是……不知道是该称赞还是教训几句。
然而薛蟠很是得意,扬起下巴便开始吹嘘自己:“姑母,您不知道,当时我气的直想揍那个老女人!敢这么说我们薛家的姑娘!”说着还唾了一口。
姜闻无语,白了他一眼:“你也是个世家公子哥,在哪里学的这些习性?”
薛蟠也是做完了,才想起林家表妹还在这里,羞愧的冲着她一拱手,歉道:“表妹且不要跟表哥一般见识,是我无状了……”
“表哥无需在意。”事实上,多年来的种种,林黛玉早已不再用单纯的眼光去看别人,薛家表哥再有不好之处,对待认可之人这一颗真心十足宝贵。
“还是表妹宽宏大量。”说完还笑了起来,“就冲表妹你这样好,日后那常家三小子要是欺负你,表哥帮你教训他!”
“大哥……”薛蝌在旁边拽了一下兄长的衣袖,提醒道:“偏了……”
薛蟠一听,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声音大的其他人都觉得额头一疼,得多心大能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我当时强忍着没给他们点儿教训看看,都是因为不想宝琴的婚事退不成,这万一要是恶毒起来,非要扯着咱们家姑娘不好过,当然不是我们乐见的。”
姜闻满意的点头,嘴角露出赞许的笑容,“你总算没有冲动误事,做的好。”
突然得到姑母的称赞,原本极为得意的薛蟠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摸着鼻子说:“这不是姑母您教导的好吗?不能仗势欺人,但也不能任人欺负咱们家,套布袋这事儿我有经验!”
这事儿可是秘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提起,此时被薛蟠就这么脱口而出,薛蝌和黛玉好奇的眼神,姜闻都注意到了,他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呢!
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们没留下把柄吧?”
薛蟠当即摇头,“我们是走出去两天才偷着返回去的,绝对没有人知道,就是知道了,我们手下有分寸,晾他梅家也不敢做什么。”
姜闻心情很好,因为薛蟠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知道家里的晚辈没有长辈监督,也不再冲动行事,实在是让人很是欣慰的一件事。
不过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赞同,毕竟这动手打人到底是不对的,便拿着强调提点两人几句,便把这事儿略过去了。
“行了,这事儿我也知道了,你们一路奔波劳碌,想必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薛蟠和薛蝌听了姑母的话却并未动,薛蟠冲着薛蝌挤眼睛,薛蝌只满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半天也没说话。
姜闻一见,如何还能不知道两人有事,便问道:“有事便说,吞吞吐吐作甚?”
薛蟠在背后推了薛蝌一下,也跟着着急道:“就是,一个男人,这么支支吾吾的,忒不果断了!”
薛蝌因为背后的力道踉跄了一步,稳住身形,又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深深的拜下去,认真道:“薛蝌确实有事,是……是……”
“你再磨磨蹭蹭的,我说了?”
然而薛蟠话音刚落,薛蝌便像是受不了似的,抬起头“顶撞”起兄长:“到底涉及婚事,蝌不好意思张口才是正常的吧?”
“诶?”姜闻一听,来了Jing神,与身边的林黛玉对视一眼,笑着问道:“什么婚事?”
话已出口,薛蝌一咬牙全都说了出来,然后请求道:“实在是家中长辈不在京中,所以便想请姑祖母帮忙为薛蝌做主,向邢家求婚。”
刚刚薛蝌所言,他们当初来京的路上遇到一户姓邢的人家来京中投奔亲戚,稍一交流发现他们是荣国府邢夫人的娘家人,两家细算下来,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因着这等缘分便一路上搭伴互相照应着。
邢家家境比不得薛家,邢家长辈心性也一般,但是那邢家女却是“端雅稳重,温厚平和”,这才让薛蝌起了求娶的念头……
姜闻沉yin片刻,“此事我会与你姑祖母说,只是照你所说,那邢家姑娘再好,邢家其他人也恐是个拖累,你不在意?”
薛蝌躬身答道:“薛蝌已经想清楚了,但求一贤妻。”
既是如此,姜闻也没什么好说的,想到薛蝌和宝琴母亲的身体状况,若是薛蝌能早些成亲,她心中应该也会了却一桩事。
不过等薛蟠兄弟二人离开之后,她还是习惯性的先让去打听一下那邢家的情况,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林黛玉等到母亲安排完,这才出声道:“既是来投奔的,想必是要去荣国府的,母亲若是想知道,不如我去外祖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