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李思敏翻了个白眼,又吃了颗橘子,冲端菊花茶上来的明实笑了笑,小姑娘端着盘子下去乐的差点儿没蹦起来。
“差不多得了啊!你来我这里才多会儿啊,沾花惹草,邬有道怎么受得了来着?”松格里拍了她一下,话说的不客气,脸上笑容却还是很大。
进了宫少了李思敏以后,总觉得乐趣都少了很多,再加上孝期内大家都不太敢笑闹,天儿一愣,松格里觉得闷得不行。
“说起他来好玩儿的事儿可就多了,你听我跟你说,刚到西北的时候……”李思敏见松格里好奇,也来了兴致,双腿盘到炕上就开始说起来。
等四爷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寝殿外间传来一阵笑闹声,最清晰的那个就是自家皇后。
他脸上不自觉也挂上了一抹笑,大过年的能见到皇后这么高兴,他当然也高兴的很。
只有他身后的苏培盛刚才出了养心殿听到小太监汇报,这会子脸上苦哈哈的,跟在四爷身后,想说什么又不大敢说。
等四爷进了殿里头,看见正挥斥方遒说的起劲儿的李思敏,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哎,你继续说啊,看见那位女先生拉着你唱戏,然后呢?”松格里见李思敏突然愣住,催着她赶紧继续往下讲。
“给皇上请安。”见李思敏停下来以后,不知不觉凑进来的奴才们跪了一地,李思敏也叹了口气下炕给四爷请安。
“诶,皇上怎么这会子来了?今儿个不是开笔吗?”松格里转过头看见四爷有些惊讶的问。
“你以为要多久,今儿个不批折子。”四爷黑着脸坐在刚才李思敏坐的地方。
“都起来吧。”
李思敏站起身后,就直接站在原地,下人们都赶紧退了出去。
松格里见四爷脸色不好看,扫了眼李思敏,心知肚明四爷是因为什么,可她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还冲着李思敏道:“你刚才吃了不少橘子,怕是会上火,你多喝点儿菊花茶。”
“谢皇后……”
“咱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礼,该如何就如何,皇上,您说是吧?”松格里笑眯眯挥了挥手,看着四爷问。
“……皇后说的有道理,邬夫人随意些就是。”四爷咬着后槽牙挤出来一个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冲着李思敏道。
李思敏都替他牙疼,不过她惊讶的看了松格里一眼,只觉得佩服。
她去西北这才不到半年的功夫,四爷就被松格里拿捏成了这样……看来松格里比她想的还要驭夫有道呀!
“额额!”邬思存见始终没人理他,还你来我往说了这么多,也没人喂他花生酥了,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这就是邬先生的长子?”四爷怪异的看了邬思存一眼,缓缓问了句。
他虽然不知道邬思存的身份,可照松格里的说法,这李思敏明明就是男子变成了女人,这样……可以生孩子?那苗老太太就不是神医,是神仙了吧?
所以四爷对这个孩子怎么来的,大概有点想法,无非是收养了哪家的孩子或者是个孤儿,总之不可能是邬有道的血脉。
“回皇上的话,正是长子思存。”李思敏轻声回答。
思存,嗣存,这世上估么着只有李思敏夫妇和松格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四爷自然是不知道的。
“思存且相喜?邬先生夫妇果然伉俪情深。”四爷故意道。
李思敏抿嘴假装羞涩低着头笑了笑,没有多说,跟不懂的人说再多又有何用,再说……说不准那傻子真有这意思。
“开了春朝堂上会有许多变动,边界应该不会太过平静,所以还是得辛苦邬先生在西北多驻守几年。过几日朕再召见邬先生,你们在京里多带些时日吧。”四爷见松格里不以为然,不动声色对着李思敏温和道。
松格里抬起头挑眉看了四爷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李思敏恭顺的应了下来,四爷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李思敏实在是有些不顺眼,又不敢再多做些什么,只能怏怏不乐的离了永寿宫。
“我说,这位还吃我醋呢?这都多久了?”李思敏在四爷走了以后,才懒洋洋坐了下来揶揄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四爷比起前些年,可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真对你上心了呀,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松格里漫不经心给邬思存喂着花生酥,貌似随口问。
“少装模作样了,跟了你十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原来你满心怨愤,我也就没多说,现在我瞧着你到是平和了不少,这位爷也对你极为上心,你倒是端着,就准备一直这样?”李思敏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
这两口子真是有意思的很,要刚硬两个人都至刚至硬,要口是心非,两个都半斤八两,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局面,硬生生成了如今的样子。
“……你不懂,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恩怨和错过,并不是说放过彼此就能放过彼此,也不是说爱就能爱的。”松格里手上顿了一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