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了吧?”太子这话说的很低,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愉悦。
徐宝儿低着头恭敬的道:“万岁爷身边隐卫众多,自当是知道的。”
“呵呵呵……那你说皇阿玛是会生孤的气呢?还是怪罪于四弟呢?”到了毓庆宫门口,太子突然大笑了起来,声音不算高,却带着几分病态的玩味。
“万岁爷心思莫测,奴才不敢随便猜测。”徐宝儿一直低着头不曾抬起来过,看不清面容,可回答的语气却特别沉稳。
“叫孤说,皇阿玛该是后悔了才是,呵呵……这多有意思啊,那边开始了没?”太子笑得多了几分调皮的意思,舌尖儿舔着左侧唇角,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意思。
“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爷吩咐。”徐宝儿对太子与以往不同的神态视而不见,细细的嗓子并不让人觉得Yin柔,只有果断。
“唔……好戏太慢了,孤有些等不得,开始吧,李佳氏也该有点儿动静了,去跟侧福晋说,爷今儿个去她那里。”太子随意撇了撇唇角,吩咐完一脸愉悦的回了外书房。
“主子,太子爷今儿个又去了小李佳氏那里,这个月再有两天就超过您这里了,长此以往下去,怕是那个狐媚子要上天。”石氏的nai嬷嬷有些不忿的在石氏耳边唠叨。
“爷自有爷的心思,他想去哪里,就去吧,这话嬷嬷以后可别再说了。”石氏脸上有些恍惚,还有些苦涩,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场景,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看着铜镜,眼眶中慢慢浮现出泪光,却不是伤心,而是遗憾。
“以后这些消息,嬷嬷少打听,我们就过好我们的日子就是。”在眼泪落下来的时候,石氏语调不变的道。
不管太子爷要做什么,她都只能夫唱妇随,那个让她心折的清风霁月的夫君,到底是不见了,所以不管太子宠幸谁,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勉强过日子罢了。
与此同时,康熙狠狠的扫落了软塌矮桌上的茶盏,胸膛起伏不定,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太子还说了什么?”
“没别的了,只是奴才没打探出太子要做什么,还有自从雍亲王福晋被人下了暗手以后,就再打探不到王爷府内的情况了,眼线要么是远远被调开,要么……已经死了。”隐卫跪在Yin影处,声音有些迟疑的回复。
“哼……好一对兄弟,朕早就说过……落棋无悔!盯着太子和老四那里,有什么情况再来跟朕汇报。”康熙冷哼了一声,面上的嘲讽,不知道是针对太子还是四爷。
在几日后大朝结束后,康熙单独留下了四爷。
“你可曾后悔?”康熙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以后,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问道。
“回皇阿玛,儿臣不悔。”四爷直直跪在地上,面容坚毅。
“哼,好一个不悔,这是你福晋和嫡子没事儿,若是他们有事儿呢?你待如何?”康熙冷冷的看着四爷,看不得他这种心软又正直的样子。
“皇阿玛,您先是皇上,然后才是我们的阿玛,可是对儿臣来言,二哥先是二哥,才是太子,所以儿臣不后悔自己努力过。”四爷并未反驳,只是很认真的抬起头看着康熙。
“可是现在,太子只是太子,儿臣不会原谅他,所以儿臣会用自己的法子讨回公道!”
“若是有朝一日,你能扳倒他呢?你是像你大哥一样会要了他的命,还是要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康熙像是没听到四爷的话一样,咄咄逼人问道。
“他要儿臣的命,伤害儿臣最在乎的,那儿臣就要他失去自己最重要的,太子,并不怕死。”四爷没有直接回答,却也完全回答了康熙的问题。
这让他深深看着四爷,看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老四,记住你今天跟朕说的话,你下去吧。”
午后的阳光透过乾清宫的窗户,映射到青色转石地面上,带来些耀眼的光晕。
而康熙静静的坐在光晕不远处的Yin影里,有好久都没有动弹。
“李德全,太子变成这样,是朕做错了吗?”
“皇上,奴才不懂这些,但是也听说老百姓有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儿孙如何,当父母的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却无法干涉。万岁爷您为太子做的够多了。”李德全年轻也不轻了,他躬着身子,像是寻常人家的老翁一样轻声安慰着康熙。
“儿孙自有儿孙福吗?呵呵……在皇家怕是难呐……”康熙摇了摇头,五十多岁的他这一刻看起来苍老的不像样子。
四爷在跟康熙见过面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天都没见过人。
苏培盛无比担忧,但却知道主子爷心情不好,见他用膳还算是正常,也就不敢打扰。
好在两天后的夜里,四爷就开了书房的门,召集了粘杆处四部头领过来。
“自今日起,爷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两年之内,爷要你们将太子一脉所有臣子不法的勾当,查个一清二楚,并且都要证据齐全,你们可能做到?”待四个头领到齐后,四爷一句话都没多说,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