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护着都不容易,你觉得在宫里头长大的孩子,真的那么无能?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康熙说着呵呵笑起来。
“左不过就是选了对自己伤害最小的一种方式,押对了宝,你以为在湖边碰见胤祥是偶然?朕的儿子可不能这么天真呐。”康熙摇了摇头感叹道。
“儿臣知道胤祥派人盯着儿臣,他在湖边呆了十几天,只为求那么一个见到儿臣的机会,这些儿臣都懂。”四爷抬起头说道。
“那你为何?”四爷的话倒是让康熙眼里头多了几分兴味。
“儿臣养母早逝,早些年儿臣性子敏感孤傲,又不受额娘喜欢,很是孤独。那个时候十三的额娘也去世了,他额娘一直是在永和宫的,所以儿臣就与他多了几次见面的机会。”四爷并不是个菩萨性子,他也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在儿臣每每生气失望甚至彷徨的时候,是他静静陪在儿臣身边,陪儿臣走过了那段日子。许是物伤其类吧,但因为这份善意,儿臣愿意帮他一把,帮着帮着就撒不开手了,儿臣也相信,胤祥不是没良心的,他固然有谋算,可不过是为了所护之人,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四爷抬起头看着康熙,眼神很真诚也很坦然。
他不是不知道十三阿哥算计他,可是就冲上辈子胤祥无怨无悔的站在他身边,陪他争那个头破血流的位子,替他挡了不知道多少次危险,他就觉得即便是被算计,他也想护着那个心中赤城犹在的孩子。
“呵呵……朕果然没看错你。”康熙突然笑起来,笑得很满意。
“朕在五台山问过你,你当时很坚定,现在朕仍然想问你,你现在可曾想过那个位子?”康熙的问题,四爷并不算意外。
他们聊了这么会子,去端热茶的李德全一直不见踪影,他就有预感。
“儿臣想过,但那只是下策,儿臣想得更多,如若……二哥能够做好一个皇帝,儿臣愿意永远做一把利剑,为大清开拓疆土,在儿臣心里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老百姓安居乐业,我大清国祚永存。”四爷很坦荡的点了点头,康熙听得愣了下,又笑了起来。
按理说昨天被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悖逆,今日废去立了三十多年的太子,眼看着朝廷内外就是一场动荡,康熙心情应该是不好的。
可康熙今天笑的次数,怕是这一个月来最多的时候。
“若是你二哥不合适呢?”康熙笑过后,认真的看着四爷的脸问。
“儿臣……不愿意想,儿臣想皇阿玛现在,也并没有放弃二哥,不是吗?”四爷犹豫了下,还是避开了这个问题,他了然的反问康熙。
“呵呵……不该问的就别问了,十三那里关着他,比放了他好,以后你就懂了,回去吧。”康熙没有再多说,只笑呵呵的吩咐。
四爷迟疑着站起身,到底也没说别的,给康熙行了个礼退下去了。
李德全这才端着一杯热茶进来,将康熙面前的茶盏替换下去。
“老四把朕……想的太仁慈了,朕是个父亲,可朕更是个皇帝啊……”康熙像是跟李德全感叹,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李德全低头垂手立在一侧,半个字儿都没说出口。
等回到京城后,康熙命令皇家禁卫军的新统领托合齐,将除了废太子和直亲王在内的所有成年皇子阿哥都关到了宗人府,没告诉任何人放出来的日期。
而废太子那里,由直郡王看守,关在了咸安宫里头。
一时间,直亲王府水涨船高,其他皇子阿哥府上都乱成了一团,纷纷派人去直亲王府拜访。
四爷府上,自从四爷离京后,一直都是闭门谢客的,今日却迎来了两个美娇娥。
“呜呜呜……四嫂,怎么办呀?我们家爷今年初就大病了一场,他本来身子就不好,在宗人府那么冷的地方,可怎么受得了啊?”才二十岁的十三福晋兆佳氏,一进门就开始哭,这都已经进来两炷香的功夫了,眼泪就一直没停下。
松格里拿胳膊撑着脑袋,闭着眼睛不说话,只觉得脑袋发胀。
“嘤嘤嘤……偏偏宗人府还不让人前去探望,四嫂,我们家爷可是四哥的亲弟弟,您不能不管我们呀!”年纪更小些的十四福晋完颜氏也跟着哭个没完。
“左右都是皇阿玛的儿子,而且还是那么多阿哥被关了进去,总不会出大事儿就是。”松格里无力的撑着额头,冲二人轻描淡写的安慰。
她素来就很少会哭,面对这真是水做的女人,她也是真没法子,好在四爷府还没几个这种姑娘,不然她一定禁足对方禁足到死。
“呜呜呜……我知道,可是现在都十月份了,多冷啊,宗人府里肯定吃不好,喝不好……”兆佳氏越说哭得越厉害,就好像胤祥马上就要死了一样,眼泪流的比刚才还凶。
“我们爷也没受过这罪呀,四嫂,你想想办法吧……”完颜氏抬着泪眼看着松格里。
松格里深呼吸了几下,忍了又忍,实在是对这两个只顾着哭的女人失去了耐心:
“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