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要从头说起,凰梧见过哥哥后就去思索该如何处理之后的种种事宜。而两只小的发现父亲们回来后居然没有思念的立刻来看自己,顿时一个个气成了圆滚滚的肥啾。
爹爹不给做好吃的,这气是消不了了。
达成共识后,气滚滚的啁啾啾就来找父亲们了。还没来得及开口,看到苍泽眼中的改变,就立刻泄了气,围着爹爹啾啾叫着。
凤桐忍了又忍,还是一手一个把两只小的拎到一边。“只是用了不死之树的树浆而已,不要叫的这么可怜。不知道的听了去,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苍泽哑然失笑,片刻后,他对啾啾说:“你之前有过情愫的是个人类修士吧?”
啾啾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这种事还能被爹爹重新提起,当即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和现在的人族亲密的接触下的。”苍泽语气和缓,“不如等到九公子带了人类过来后,你隐去翎羽扮作雌性去接触一番?”
“但是……我现在没有喜欢的啊,人类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连那个人类叫什么都忘记了。”啾啾一脸迷茫,自凤桐和苍泽离开后,啁啁不放心弟弟一个人前去天庭,和凰梧商议过后,就不让啾啾再去天庭听讲了。
“还是去看看吧,”苍泽伸出手摸了摸啾啾的发顶,“也算是给你长个教训,以后要亲近外族的时候,一定要去了解那个族群。不然,你以后要是再喜欢上不同种族的,等那人寿数耗尽或是出了意外身亡后,你就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毫不了解的族群上了,若是那个族群想要诓骗你,你也只能傻乎乎的被骗了去。”
听者无心,正趴在凤桐膝头和父亲撒娇的啁啁心中一凛,莫名想到了小时候和弟弟在洞府中玩耍时,见过的那个和爹爹气息很像的正在沉眠的灵体。
“谁能骗了我,谁敢骗我,谅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啾啾挺了挺胸,下巴高高扬起。
“让你去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凤桐一锤定音。他绝不会承认,那一瞬间啾啾的语气语调刺痛了他,何等的傲慢,何等的目下无尘,何等的愚蠢,而这一切都是曾经的他。
凤桐说完后就把儿子们都轰了出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太像是恼羞成怒了。还不等他其他情绪生起,就被一个微冷的怀抱包裹。
“我不该当着两个孩子这么说的,”苍泽半搂着凤桐,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桐桐,不要难过了。”
“没有难过,”凤桐埋在苍泽怀里瓮声瓮气的回道:“我只是太后怕了……一想到那个可能的后果,就忍不住……”
他仰起头,双手摸索着抚上苍泽的脸颊,“只要我一想到我会失去你,就忍不住去怨恨曾经骄傲自大的自己。”
“你太过自责了,”苍泽捉住凤桐的手握在掌心,“有谁没有犯过错?甚至有许多人犯下的错误比你要严重不知多少,可他们从未像你这样,你大可不必过分的责备自己,很多都不是你的错。”因为一时嘴馋让自己身陷囹吾的长兄,因为逞凶好斗被困的二哥,一心繁衍漠视教养的父母,这哪一个不比凤桐的罪过要大。
凤桐埋在苍泽怀中,不由得觉得自己矫情,都是陈年旧事了,确实不比一次次的提起,心里知晓不忘提点自己就足以了。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当九公子带着那人族的天运之子来访,凤桐看着那人族弯腰将路旁装饰的灵草奇葩连根薅起,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种不留后路的摘法,难怪人类会越活越艰难,那些奇花异草凤族偶尔也会用到,但都是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割下,在施以术法让伤口愈合,还会刻意留下沐浴过的兰汤浇灌,不然光凭着神裔本身逸散出的神力是无法催生出这么多异种花草香木的。
紧接着那人类投向啾啾的目光,就彻底让凤桐冷了脸,要不是苍泽拦着他就要当场出手让那名人类立毙当场。那种在身体上游移的猥琐眼神,几乎是立刻就唤起了凤桐记忆深处的糟糕回忆。
“别气别气,我回头给你出气,”苍泽抱着凤桐,手贴在耳后不停地抚摸炸起的翎羽。“对付人类,我是最清楚的。”
再说九公子见到这个人类如此荒唐后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只想着自己重头再养一个天命之子出来要多久。就在九公子默默为自己付之流水的努力默哀的时候,那青年开口问:“为什么一路走来这凤族中的女子都是如此的平坦啊?”要不是雄凤耳后有细碎的绒毛,他就要以为凤族都是女人了。
“平坦?”九公子先是愣了一下,在脑子了转了转,才反应过来,心中更是感到不可救药。“禽类又不用哺ru,生那ru房做什么?”
“波涛壮阔比一马平川更加赏心悦目啊,”青年颇为惋惜,“我有一位红颜也是禽类,但她就……啧,一手不可握。”说着,还用手凌空抓了抓。
凰梧搂着啾啾窥视镜中,她原本觉得九公子放弃这个人类还能眼不见为净,但这句话落入耳中后,雍容艳丽的脸色渐渐冰冷起来,她招招手唤来一位凤族雌性。“去查查,是哪里的坏了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