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说“乱世出枭雄”,如今的世道虽然比不得从前的太平日子,但青龙县这样青山绿水环绕、富足丰饶的地方,百姓倒也算安居乐业。
然而,这样的安生日子终于也是到了头,因为记不得是哪一天,青龙县周围的山止突然冒出了一群山贼。
这群人打着“青龙寨”的旗号,仿佛一阵旋风一样席卷了青龙镇及通往附近几个城镇的山头。
青龙镇虽然四面环山,但镇上居民经商居多,每月来往山道去其他城乡做买卖的生意人不在少数,自打这群山贼出现,几个月之后就跟净了山似的,山道上连只兔子都看不着了。
要说剿匪那也是剿过的,镇上的警察不止一次派了人上山,可别看这群山贼人好像不多,警察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回回都伤亡惨重,再加上找不到这群山贼的老窝,每次进了山都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几次之后也不知道警察局长怎么了,对剿匪这件事好像就不怎么上心了。
于是警察局里的人一边对外说正在研究剿匪,一边对这群山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明白了,谁要是碰上了青龙寨的人,就自认倒霉吧。有些长年跑大生意的路过青龙寨地盘时干脆都自动留下买路钱,毕竟生意不能不做,路还是要走的。
不过青龙寨也不是谁都抢的,俗话说名气大了气派也大了,打劫也看对象,碰上个做小生意的,仨瓜俩枣的人家还看不上。
清早太阳刚升起来没多久,阳光便照得山上成片的树林绿油油的都有点刺眼了,半山腰一片小树林里,二十几个青壮年聚在一起隐藏在树后头,嘴里叼着草手里提着刀,静静等着某人发号施令。
在众人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松树下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前头高的那个靠在树干上,拿着忘了哪次抢回来的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顺着山路下来的一队人马。
看样子是头肥羊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像是即将要猎食的猛兽一样。
清早山里shi气重,但男人身上只披了件灰蓝色的短褂子,大半个胸口露在外面,两块结实的胸肌,裤腰提得很高,扎着的裤腿被露水打shi了一些,脚上踩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咋一看跟个庄稼汉没什么两样。
但他却是青龙寨的大当家的,现在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山贼头子——路九。
原本山寨里一共三位当家,可惜二当家去年得了场大病,原本一个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汉一个月不到愣是成了个瘦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在炕上躺了小半年,绑来了多少名医大夫也没能瞧好,最后终于两腿一蹬,驾鹤西游了。
伤心之余路九心想这年头有什么也不能有病,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而三当家则是山寨里的军师,此时正站在路九身后。
比起路九这样一身“匪气”的男人,这位三当家真不像打家劫舍的,既没坦胸也没露ru,长得也是清秀标致,往那一站跟个教书先生似的,谁都想不到他会是青龙寨的军师。
平时劫道的时候,军师基本也是不露面的,只是今天这队人马来路非同一般。
路九的望远镜顺着马队一点儿一点儿往前移,最后看到队伍前面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看起来是这商队的管事的,而其中有一个,最是特别。
不像其他人那样灰扑扑的长衫短褂,那人穿着白衬衫和格子的西装背带裤,一眼看上去就特别出挑,年纪很轻,头发浓密不说还剪得很洋气,抹了点头油往后梳了梳,至于长相路九为了能看个仔细清楚,一直用望远镜对着那人,连人家脸上有几颗痣都能看清楚了。
这时身后军师凑上来告诉他:“那是镇上叶家的二少爷。”
“叶家?”路九放下望远镜想了想,“那个叶家?”
“对,最有钱的那个叶家。”
路九恍然大悟,可他才不管叶家二少爷还是大少爷的,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少爷长得真叫一个俊。
路九是个喜欢走后门的,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专爱跟男人行那云雨之事。
说起来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好这口的,只因半年多之前有次他们打劫了一队人,是个土财主带着家丁奴仆出去游山玩水,银票和现大洋带了不少,而且有意思的是那脑满肠肥、肚子跟怀了五个月似的土财主身边还带了个暖床的,却不是女人,而是个白白嫩嫩的俊美少年。
再一问,才知道是城里一间相公馆里的小相公。
路九女人有过不少,这男人可从来没沾过,不过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跑,他不是不知道男人也能跟男人做那档子事,只是从来没见到这么像女人的男人,白嫩的跟块豆腐似的,两眼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当下就起了yIn心。?
他是个山贼,自然没什么节Cao可言,再加上有些日子没去镇上找女人了,下面憋着一包火,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索性尝个鲜,看看滋味怎么样。
于是大手一挥把土财主和其他人一起捆了扔在山坳里,把值钱的东西以及小相公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