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是在紫微宫中当个道士罢了。
白术对着石门拜倒,哭了起来:“我就跟着师父,我就想学医道。”
他不过是苍山脚下农户家的儿子,母亲生了病,家贫难医,正趁紫微宫每月施医赠药,他背着母亲上山,见识了卓一道的手段。
从此拜入紫微宫,一心想学医。
卓一道的声音从石室内传出来:“你当真想学医?”
白术坚定点头:“当真想学。”
“不怕吃苦?”
“不怕吃苦!”
“你明日上山来,我考考你,看你都会些什么。”说着转身进门,自己关上了石牢的大门。
白术呆呆望着牢门,这便是肯将他收入门下,当亲传弟子了,一骨碌拜倒在地,就在碎石荒草之间,给石牢中的卓一道磕了三个头。
磕完他才爬起来拍拍土,拎着灯笼欢欢喜喜往山下去了。
白术刚刚离开,谢玄便抱着小小想要落地,小小捏了捏谢玄的手腕,作个口型“有人”。
那团命火在树影中亮了许久,白术走了,才从树枝间出来,是闻人羽上山来了。
闻人羽手里也提了一包干粮,未在白术跟前现身,走到石牢门前,搁下包袱,轻叩石门:“卓师兄。”
卓一道闷不作声,闻人羽又道:“恭喜卓师兄收了一个好徒弟。”
从门外只能看向卓一道的背影,凑得近些,便能看见石牢中岩壁滴水,又Yin又shi,在这山风聚Yin之地,风猛烈起来,牢中连火都升不起来。
卓一道依旧不说话,闻人羽隔着石门问他:“我来,是想问问卓师兄,因何被师父惩罚?”
闻人羽到紫微真人面前替卓一道求情,卓师兄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若不然,也不会替这么多人看病,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只要求到他门上,他就没有不看的。
卓一道闷声道:“你不用管,也不必替我求情。”
闻人羽立在石牢门边:“师兄为何入道?”
卓一道怔了怔,给出一句实话:“家贫。”
因家贫而入道,紫微真人的徒弟,除了闻人羽之外,无人有父母,更遑论什么家世资财,大家投入道门,是因为只有入道这一条路能走。
闻人羽又问:“若是卓师兄再次选择,是否还会入道?”
卓一道久久不言,抬头望向石壁滴水处,石床上滴了一滩,积成小洼,“滴哒”声盈满石室。
良久才道:“不会。”
不入道门,也许就是个田间汉,终日劳作,娶妻生子,过兄长向往的那种生活。
虽学不会道术,兄长也不会被污蔑,让他们兄弟十几年音讯断绝。
闻人羽呆呆站着,他与母亲越是相处得久,越是知道当年旧事,想到闻人已说的那些话,心中疑惑。
也许师父只是想收一个闻人家的孩子,是他还是闻人已,根本就不重要。
闻人羽站立良久,转身离去,心中不住反诘自己,若是他能选,他还会入道门吗?
谢玄和小小才从树影中出来,谢玄故意踏碎树枝,发出“啪啪”轻响声,走到石牢边,叫了一声“卓师兄”。
低头看见闻人羽留下的布包,掀起一角来,看见里面都些干饼子。
提在手里又叩了叩门:“卓师兄,是我,听说你在此处清修,给你送些吃食来。”
端着那张嘻嘻哈哈的笑脸,借闻人羽的东西作敲门砖。
方才白术和闻人羽来,卓一道都不愿意搭理,听见谢玄的声音,却猛然转身,凑到牢门前,目光灼灼盯着他。
“可有人在?”
谢玄一怔,又咧嘴笑了:“卓师兄说的是什么人?只有我们师兄妹在。”
卓一道掏出怀中符咒,从石牢门缝中拍了出去。
谢玄往后一跃,护着小小抽出长剑,眼看就要刺出去,被小小一把攥住袖子,那道光明符在半空燃起,星火照亮半丈远的地方,果然除了谢玄小小,再无旁人了。
谢玄收了长剑,凝色看向卓一道:“卓师兄是因何被关?”
卓一道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仿佛初生嫩竹,如何受得了重压,又怎么与整个紫微宫为敌?他看着谢玄和小小,点点头:“是两个好孩子。”
师兄虽不知为何被通缉,但有这两个传人,该是老怀安慰。
卓一道眼露慈意,与师父就更相像了,小小轻声问道:“卓……您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
卓一道从袖中取出一样事物,伸手递出牢门。
褪色红绳上系着的平安钱。
“同我说一说,他这十几年日子过得好不好,成家了没有?”兄长原来要娶的那位姑娘,早已经嫁作人妇,如今都已经当祖母。
谢玄见到这枚小钱,立时不再笑了,他沉眉望向卓一道时,卓一道突然恍惚,似曾相识。
小小轻声道:“咱们有间小竹屋,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瓜果,还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