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部队之行,贺宁完好无损的来,走的时候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一块好肉。
不得不说开了荤的老男人硬起来还真挺可怕的,尤其是得知贺宁要离开的前两天,两人每晚除了做就是做,贺宁有时真怕他舅舅把那张不算太结实的床给弄坏。
迷迷糊糊中他有一次不小心将这句话给说了出去,贺璟忱听到后,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将他抱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呸!
什么禁欲了三十年,老男人花样还真不少。
贺宁揉了揉酸痛的腰,一回到家倒头便睡,醒来时手机上已经多了好几条短信和未接来电,看样子,是等上几个小时的老男人着急了。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便一直这样断断续续的联系,贺宁不用再担心贺璟忱会离开自己,也不在患得患失,可时隔两个月,当他看到风尘仆仆归来的贺璟忱提着行李,站在楼下冲他张开双臂,并低声对他道,“小宁,过来”,那一刻,贺宁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
眼下已经临近年关,贺璟忱把前两年积攒的年假一起用了,这次回来能陪着贺宁很长时间。贺宁一高兴就像个小孩子,曾经爱黏着贺璟忱的那股子撒娇劲又故态复萌,贺璟忱出门去个超市,他就算前天晚上被弄的在狠也要爬起来跟在后面一起去。
身边的青年只到自己下巴高,走路时,身子还软绵绵的往自己的手臂上靠,贺璟忱察觉到倚过来的重量,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好笑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贺宁真是可爱的紧,“小宁,我们回家去睡?”
超市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要是让贺宁累着了他还真就舍不得。
“唔……”,贺宁睁着迷登登的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似的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不要,回去你又要折腾我了,我现在看见家里那张床就害怕”
“……”,这要是放在以前,贺璟忱指不定多臊得慌,把自己外甥弄的下不来床,听上去有够禽兽的,可一旦禽兽惯了,老男人脸皮也跟着厚了不少,手臂从身侧圈住贺宁的腰,轻轻在那印着指痕的位置掐了一把,趁着贺宁脸红之际俯身凑过去说,“小没良心的,是谁缠着我不让我出去的,快了也不行,慢了也不行,只顾着自己舒服就不管舅舅了是不是?”
!!!贺宁“你……你……你……”,一句话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能吐出来,反而把自己憋的够呛。
老男人这是突然开了挂吗??骚话这么多!
还不待他面红耳赤的拉着人赶紧走,身后便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哎?那不是贺璟忱吗?”,贺宁疑惑转头,就见一名看上去已经五十岁左右的阿姨向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脸上堆满了笑。
不出片刻,女人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贺宁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看贺璟忱。
“你是,张阿姨?”,贺璟忱记性不错,思索了会儿认出这是前两年住在他们家楼下的那户人,只不过没多久就搬走了。
“对对对,没错,没想到你还记得张阿姨”,女人打扮贵气,看起来家境不错的样子,她说完又把视线转移到贺宁身上,惊讶道,“这是贺宁吧?都长这么大了?”
貌似每个许久不见的长辈都会用上类似的开场白,出于礼貌,贺宁还是冲她点了下头,温软的笑容十足乖巧。
但女人只和贺宁简单说了两句就把目标转移到了贺璟忱的身上,贺宁发现,她边说着还边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贺璟忱,直到——她有意无意的聊起了自己的侄女,还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名片。
“我那侄女啊,前两年的时候就见过你一次,回去就说对小贺你很有好感,阿姨把她的电话给你,你们年轻人呢,试着联系联系感情,万一真在一起了阿姨也算是促成了一桩好事”
啧。
贺宁意味深长的看向贺璟忱,仿佛再说,老男人三十岁了,也到了被人催婚甚至安排相亲的年龄了。
贺璟忱哪里没注意到这小破孩的视线,他深吸口气,强忍着想要揍对方屁股的冲动,面上仍然保持着微笑,看似淡定的对着张阿姨道,“阿姨不用,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
“哎呦!婚姻大事哪里能不早点考虑!”,张阿姨宛如经验十足的媒婆,大道理说起来根本不会停,甚至还把名片主动塞到了贺璟忱的口袋里。
这个举动令贺璟忱十分的不舒服,本来等张阿姨走后,他是要把名片丢掉的,可贺宁不但捡回了名片,还说改天要陪他一起去。
贺璟忱听的眉角突突直跳,正欲发火,就瞧见了青年眼里隐约透出的狡黠和微光。
其实贺宁就算不说,他也大概明白贺宁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如同自己对贺宁越发病态的占有欲,对方何不希望自己能够奉上全部的安全感。
罢了,他要胡闹,那自己陪着就是。
名叫枫的咖啡店,坐落在市中心城市的一角,里面环境简约,细节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精致,隐约间,路过的人走出好远还能闻到那飘出去的香浓气味。
“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