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看电影。”荣蓝惜字如金,表情跟语气一样冷淡。
“什么电影这么好看?”
“海上钢琴师。”
“哦,爸爸本来想早点回来陪你说说话的,但是晚上的应酬有个爸爸早就想结交的伯伯,所以今天晚上会回来的晚一些,爸爸打来跟你说声抱歉。”
荣蓝对他惺惺作态的语气作呕,除了那点可怜的血缘上的纽带关系,她对荣瑜恒这个亲生父亲已经毫无感情可言,她从骨子里憎恨他,恨他给她这样不堪的生活,更恨他带给她这样的血ye。
她从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林东佑,其实她非常害怕,害怕自私和冷酷这两个荣瑜恒遗传给她的原罪,会令她成为自己最厌憎的那种人。
“没什么。”她极其冷淡地应了一声,明显不想跟电话那端的荣瑜恒多说下去。
父女俩勉强交流了几乎就挂了电话,荣蓝盯着电话听筒,为失去自由的自己默哀了两秒。
刚才的快乐其实是错觉,这幢房子依然还是一座豪华牢笼,从来都是。
她抬眼看向楼梯,林东佑正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沉甸甸的,她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被这通电话搅和得也好不到哪去。
林东佑下了楼梯,站到她面前:“你爸打来的?”
荣蓝烦闷得“嗯”了一声,心情有点糟:“你走吧,你在这里太久你家里会起疑心。”她真心实意地希望他走,温言细语地说服,“酒会其实挺有意思的,再说,这样的场合怎们能少得了你呢?”
“我走了,那你呢?”他问。
“我?”荣蓝嘴角的笑意明显带着涩,她却努力装得满不在乎,“我还有好多电影没看呢,你快走吧,我回去了。”
她快步走向楼梯,谁知没走两步,右手便被他握在他温热的手心里,荣蓝诧异地看向他。
“去换身衣服。”林东佑完全是带着命令的语气,他低头温柔地看她,“你不是说酒会挺有意思的吗?我带你去。”
“可是,不行啊……”荣蓝很慌乱,她心知肚明,那个酒会没有人会欢迎她,她又何苦自讨没趣。
“荣蓝你听着。”林东佑望进她那双仿佛被水洗过的澄澈眼眸,不容人拒绝的严肃表情,“这样的晚上,我是不会放你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的。”
林东佑说到做到,当荣蓝去房间换了一条甜美清新的裙子后,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溜出了荣家大宅。
保险起见,荣蓝的房间留了一盏小灯,装出一副有人在家的样子。
这次群芳会举办的酒会定在林家的庄园,这个庄园是林东佑的外公留下的,是她母亲的产业,坐落于风景区的庄园平时空着为主,他们一家四口平时住在城里别墅,只有到周末或者节假日才回到庄园,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英式古典风格的庄园前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风景迤逦,非常适合举办酒会,林家的大小聚会,首选都是这个老庄园。
林东佑带着荣蓝跳上了出租车,车子一路疾驰,奔向并不远的郊区。
城市的灯光魅影掠过他们的脸庞,荣蓝装着看风景,心思却全在被林东佑握住的右手上。
打从上车以后,他们的手就没有分开过,她曾经试图挣开,可是他就是不放,最后妥协的只能是她,他们就这样一路亲密地牵着,他甚至用大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到了后来,手心一转,便半强迫地与她十指相扣。
这一切小动作都在黑暗中进行,只有荣蓝微红的脸庞泄露了她心中极其害羞的情绪。
自从他今晚出现在她眼前,她的心跳就一直乱了套,让她无所适从。
高考结束后的林东佑有些不一样了,变得不再那么内敛,热情地她快要招架不住。
难道这就是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区别吗?
她偷偷地想。
出租车开到了庄园后门,林东佑熟门熟路地带着荣蓝钻进了一扇不起眼的铁门,他从小在这里玩泥巴长大,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
客人们都在前面的草坪逗留,庄园里亮如白昼,远远就能听到小提琴优美的旋律声,陆续有男男女女的说笑声远远传来,对于名媛淑女来说,这是个优雅尽情的夜晚,想要的虚荣,体面,奢靡,这里都无限量提供,却对普通人竖起一面高墙。
“林东佑,我,我还是回家吧。”
作为不被欢迎的来客,荣蓝情绪紧张,她害怕被林东佑的妈妈,耿娜,荣竹,荣媛,甚至罗雨秋发现她在这里出没,而且是厚着脸皮不请自来,她那么骄傲,如果被她们发现,她又该如何自处?
“荣蓝别害怕。”林东佑牵着她躲在后花园的一棵大树背后,用温柔的眼神安抚不安的她,“我不会让她们发现你的。”
他的语气很笃定,荣蓝鬼使神差地选择相信他,跟着他绕过灯光幽暗的小道,往宅子厨房所在的后门走去。
厨房亮着灯,有人在走动忙碌,他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