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就是个好孩子,没谁比你再讨人喜欢了。”
“那你会永远喜欢我吗?”卫星河小心翼翼的问道。
项飞想了一会儿,“永远这词有点虚,不过我想跟你一起玩倒是真的。”
“你说就你这样的,我要不看紧点,谁知道你心里又在想些什么?你哥也是不管事的,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你心理枷锁这么重,早说不久早完了吗?”
“不是的。”卫星河反握住项飞的手,轻声说:“不是哥哥没有发觉,他们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却没办法再往前一步,因为我根本不想走出去。”
“但是你不一样。”卫星河勉强自己笑出来,“你是外头来的,我觉得,你像神仙一样从天而降,是冥冥中就派来保护我的守护神,是我一个人的。”
项飞被他说的鸡皮疙瘩冒出,“我才跟你认识三个多月,你这也太夸张了。”
“你不懂。”卫星河眼里的Yin霾散了些许,“有些人,第一眼的时候,就记在心里了。”
“还好有你在。”
项飞忽然压力山大,起初只是想收个小弟,没想到收着收着就成了甩不脱的小黏糕糖了。
哎算了算了,小弟有这么凄惨的过去,心理活得这么苦,他这个当大哥的就得包容着点。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甜蜜的负担吧。
57、五十七
卫星河毕竟是在生病期间,又费力气跟项飞讲了很多他不愿意开口诉说的过往,还哭了一阵,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有些困倦,尽管他并不想在这时候睡去,但人是抵抗不了本能的。
看着在自己肩上沉沉睡去的少年,项飞小心的动了动身体,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平在床上,又把旁边的被子拽过来给他重新盖好。
卫星河的手仍然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袖,项飞没办法有大动作,盖完被子后他只能坐回床边低头看着沉睡中的人。
睡着的卫星河看着很乖巧,窝在白色的被子里就像个真正的小天使一样。
但他的眉头仍然轻轻的皱起,好像即便睡着了也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项飞伸出一只手想要抚平那些褶皱,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正如同卫星河自己说的那样,他刚才讲的那些往事只是他所有沉重秘密中的一部分,项飞能感觉到还有另一部分更为重要的东西,卫星河没有说出来。
那或许对他而言打击更大,或许那才是造成他痛苦的最直接的根源所在,项飞也想打开他那扇关上的门,可他知道时机没到,卫星河仍然在顾虑,他不肯说的话,谁也不能逼他。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项飞摸了摸卫星河的小脸,“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怎么样我都不会讨厌你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缘故,卫星河睡梦中轻轻的呢喃了一句,紧缩的眉头也舒缓开来,似乎再也没有一点忧愁。
项飞又坐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卫星河手中抽|出来,仔细控制着自己的每一个步伐,一步步的小心退出了这个房间。
下楼的时候,卫大嫂见他下来,热情的招呼他一起吃饭,但项飞拒绝了,“我舅舅已经做好晚饭在家等我了,我还要赶回去的。”
听说家里有人等着,卫大嫂也就没有多留他,却还是让他带上自己做的一些小饼干做礼物,“替我向你舅舅问好,我三哥跟你舅舅是同事,上次他做的玫瑰酱我也很喜欢,这也算是小小的回礼。”
项飞没有推脱,大方的接下来。
“我送送他。”卫英廷自告奋勇的说,“你带着康康昊昊先吃,我待会儿就回来。”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卫家的门坐上了等在门口的车。
“这次谢谢你。”卫英廷疲惫的揉揉自己的眉心,“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项飞也没跟他打磕绊,复述了一遍卫星河曾跟自己说过的那些事,“那时他才八岁,遇到这样的事心理出问题也是难免的,但我还是觉得仍然有其他原因在里头。”
他隐晦的看了一眼卫英廷,“那些他隐藏的部分,你到底知不知道?”
卫英廷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没想到项飞竟然能这么Jing,“我不能确定。”
“他的确是在安安没了之后性情大变的。”卫英廷倚着车后背抬头看着天窗,“本来他是个很爱笑的孩子,对谁都和和气气,可就从那事以后,他就Jing神崩溃了,刚出事那几年,家里的各种心理医生就没有断过。”
“你知道吗,他试图自杀过。”卫英廷的语气里充满了颓废,“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怪他,他一个八岁的小孩根本就没有任何过错,可他固执的就把所有的罪扛到了自己的肩上,无论我们怎么告诉他,他总是觉得该死的人是他。”
“那几年我们所有人都很疲惫。”卫英廷叹气,“我知道安安的事对他刺激很大,可那只是意外,我们大家都没能预料到恰好在那一天会出事,我父母也因为安安的事接连去世,所有人已经遭受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