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他们没有叨扰太久,吃完就说开了一天的车累了,要回屋休息,老板一家也就没多留他们。
没有暖气,室内的温度不高,他们没有做爱,钻进厚重的棉被,随意闲聊着,身体依偎在一起,有时候也会接一个吻,吻里没有太多的情欲。
或许是被窗外的爆竹声感染,室内的气氛温馨得有些不像话,这样温情的时刻在林清菡的生命里很少有过,她甚至有了爱情的错觉,但她知道也仅仅是错觉。
男人是有妻子的,半个小时前,男人站在窗口,接通了他妻子的视频电话。
男人和妻子聊了一些旅途中的见闻,他没有隐瞒林清菡这位旅伴,视频那头的女人也没有追问,笑着祝他旅途愉快,然后挂断了视频。
男人说,他与妻子是开放式婚姻,妻子因为工作关系,常年呆在国外,就连春节这样的节日也没办法回国团聚,他们对彼此有其他的性伴侣心照不宣,互不干涉。
男人抚摸林清菡的脸,又用那种很温柔的眼神看她,像是要将她溺毙在其中,林清菡凑过去,又和男人接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缠绵,她却很清醒。
林清菡想,她应该算是一个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但她没有爱上男人,因此并不打算长久当这个第三者,他们的关系将会在这趟旅途结束的那天结束。
大年初一,林清菡给晨勃的男人口了一次,他们接了个味道不佳的吻,然后辞别老板一家,重新上路。
一扫前一天的坏天气,这天天气很好,但是路面仍有积雪,他们只能开得很慢。
接近傍晚,他们开到了一个观景台,远处的雪山连绵起伏,天地只有三种颜色,天空的蓝,雪山的白,以及草木枯荣的大地色。
观景台上风很大,他们躲回车厢里做爱,身上厚重的衣服被一层层剥去,她回归最原始的赤裸,男人把她抱在腿上顶弄,她的手无力地攀着玻璃窗,滑过一道道指痕。
她在极致的欢愉中看那些巍峨壮阔的雪山,几千年未曾消融的积雪在夕阳映照下,变成了瑰丽的金粉色……
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坠了下去,行驶在漆黑的山路上,她突然有些兴致索然,提出想结束旅行了。
男人有些惊讶,但没有责怪她的扫兴,同意了她的提议。但返程的路上,男人想顺道去看一个朋友,她也没有反对。
男人的朋友是个身形微胖的男人,束着小辫子,留着络腮胡,很有些落拓不羁的艺术家气质。
胖子在古城里开一间民宿,民宿是老宅改建的,带了小院子,种着花花草草。
民宿刚装修好不久,春节还没对外营业,所以这晚就只有他们这对客人。
看得出男人和胖子的关系很好,一见面胖子就给了男人一个热情的拥抱,两人寒暄了几句,男人才向胖子介绍身旁的林清菡。
胖子似乎没见过男人的妻子,误以为林清菡是男人的妻子,一声嫂子叫得十分顺口。
男人没否认,林清菡这次却较了真,否认了这声嫂子。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胖子忙招呼他们上楼放行李,揭过了这一茬。
胖子还是把他们安排在了一间,进了房间,男人搂住林清菡,在她耳边小声哄,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林清菡靠到男人身上,仰头不轻不重地咬男人的喉结,回答男人,没有。
她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腻了。
晚饭是胖子下的厨,胖子拿出了古城特产的老酒,和男人边叙旧边喝,两人许久不见了,都没收着,老酒后劲十足,喝到最后酒量不错的男人也醉得彻底。
胖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男人搞回房间,林清菡跟在他们身后,关上了房门。
胖子和男人一起跌进柔软的大床里,男人嘟囔了几声,彻底睡了过去,胖子粗喘着气,低骂了一声,准备起身。
然后他并没能坐起来,因为林清菡跨坐在他的身上,吻住了他。
胖子也喝了不少,让这晚滴酒未蘸的林清菡尝到了老酒的味道。
胖子的胡茬扎在她的脸上,有些细密的痒意,她捧着胖子的脸,吻得投入,心像是落了地。
这样才是正确的,是这几天太过安逸的关系给了她一点点错觉。
胖子有过短暂的惊讶,然而没有人能拒绝这只投怀送抱的狐狸,胖子搂住林清菡的腰,把她压到了身下。
酒Jing上头,胖子的亲吻显得粗暴,将她的舌尖吮得发疼,她却像是不知疼痛的接吻中毒患者,饮鸩止渴,不断索求胖子的亲吻,嘴唇,舌头,牙齿纠缠、碰撞,像是分不开的两块磁铁。
她的内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降落在醉酒的男人脸上,呼吸受到干扰,男人在睡梦中抬手拨开了障碍物,翻身转向他们这一侧,像是在欣赏着他们这对偷情的男女。
被凝视的错觉更加刺激了两人的情绪,胖子干脆地分开林清菡的双腿,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们在距离醉酒的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