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的尖叫在门口响起时,林清菡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毕竟她昨天在走廊听到,隔壁的阿姨今晚九点要去接她的孙子,她知道母亲今晚一定会提前回来。
所以这一幕甚至可以说是故意呈现给母亲的一场戏,要母亲清楚地知道这个变态的家庭,这段病态的关系,已经病态到无可救药的她自己。
女人尖叫着冲到她身前,尖锐的指甲划破她的皮肤,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一个劲道十足的巴掌落了下来,她被打得偏了头,娇嫩的脸颊很快就泛起了五指红痕。
她听到母亲的咒骂声一声声落下。
“贱人,你个贱人,我就知道是你勾引的沈亮,我没想到你竟然连沈涟也不放过,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我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婊子。”
难堪的咒骂声噼里啪啦地响彻整个客厅,沈亮从身后抱住林母,让她不至于继续做出激烈的举动。
“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滚!”
林清菡看着眼前张牙舞爪,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的女人,记忆不知怎么就回到了父亲的葬礼上,那个搂着她痛哭出声的女人。
是她将一场相依为命搞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闹剧。
谁叫她天生就是个怪物。
......
那天林清菡回到房间,穿好衣服,提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离开了那个家。
她的行李不多,堪堪装满一个24寸的箱子,她买了下午去A市的动车票,在3个小时后,彻底地离开了这座生她养她的城市,毫无留恋。
林清菡的大学时代几乎过得有些乏味可陈,她不再需要讨好谁,所以很多时候也不愿意勉强自己去伪装,就那么冷着一张脸,没想到却被封了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追求她的人很多,但是她并不想要和人有深度的交往,也厌倦去处理一段关系。
但她需要性,于是她去离学校很远的酒吧,遇到一个看对眼的,就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她对外表并没有要求,甚至对那些顶着啤酒肚,有些矮胖,在酒吧里看起来注定就是要空手而归的男人更感兴趣。
他们对她的青睐总会感到意外的好运,有些男人会迫不及待地将她带到洗手间里做,有些男人会带她去豪华酒店的顶楼,在落地的玻璃窗前,就着城市的点点星火,进入她的身体。
林清菡不愿意承认当那些带着啤酒肚的身体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身体时,她会模糊的想起一个人,他们曾在汹涌的海水中做爱,他们曾在粗粒的沙滩上就着漫天星光做爱,他也曾为她抚平身后的伤痕......
但她喜欢亲吻着那些男人的啤酒肚,轻轻地一下下啄过,然后抱着它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