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真的手柔软微凉,因为rou身曾经遭受重创,经历了入魔后的锻造重炼,十分细腻光滑。少年的手即使指节更修长更偏男性化,但触感也是这般冷滑。毕竟是同一个人,欲火中烧时满心都是要将身下人如何玩软jian透插爆cao哭的邪恶念头,这些细枝末节虽然造假容易,但临阵火热之时,心神牵扯过多时,多少也是有些顾不上的。虽然因为表现的身份不同,性格不同,她会记得演出不同,可毕竟演的是演的,是假的,可欲望是真的,就算一开始她出于报复才侵犯的季芹藻,但少年却是因着“喜欢”而日日痴缠,因着“心悦”而每每强要,又因着对方态度的逐渐软化而更加“亲近”,情欲如窖藏的烈酒,随着时间的推移,启封后酒香越发绵长醇厚,让人沉醉其中。只是,作为亲手打开季芹藻这坛美酒的人,顾采真想着自己只是闻一闻,不会醉倒其中,却忘了早在天香阁就学过,这世上有些酒,是光靠气味就能醉人的。而酒醉的人,又总是不肯承认自己醉了。
她其实知道,季芹藻是美酒,也是鸩酒。外表越温柔越君子,内里越冷漠越狠毒,她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所以浅尝辄止也不会有事。她是顾采真,又不是真的少年,她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哪里可能喜欢他,她只是在报复他罢了。事实上,少年还是那个少年,面具还是那副面具,可耳鬓厮磨间坦诚相对,情酣耳热时肢体纠缠,自然会带出几分顾采真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属于她本人的特征或习惯。那些习惯,对于季芹藻来说,是少年的习惯,但对于顾采真来说,是她的。
因为,顾采真还是那个顾采真。
“分不清”的人,何止季芹藻一个。
可顾采真不仅分不清,她还看不清。
不,她是拒绝,去看清。
她只知道,就男人那具敏感至极的身子,顶着一副温润禁欲的君子之姿,却在她身下一次次被迫绽放yIn靡之态,那唯有她得以独赏的美景,唯有她得以独享的美味,唯有她得以独占的美人,强烈满足了她毫无来由的独占欲,每分每毫都在刺激着她,让她进得更深,插得更猛,cao得更狠,犹如烈酒上头。而原本由恨意支撑的分寸感,渐渐自她手中溜走。虽然那时她还保持着少年的外表,但随着两人的相处时长增加,她会更多带出来自身的特点喜好。潜意识中,那样更接近她本尊,更有种报复的刺激——顾采真察觉出这点后就是这样认为的,并且没有加以掩饰或者收敛,因为彼时季芹藻唯一的性爱经验全部来自于她化成的少年,他承受着她所有的侵犯与发泄,没有对比,也不会知道少年是她。多了一重隐秘的快感,她何乐而不为?
等将人禁锢在自己身边,将他纯粹地定义成自己的男人和禁脔后,这种会令他混乱的种种迹象,又成了一把她用来羞辱他的利刃。顾采真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当他真的在她身下崩溃承认他确实“分不清”时,这把尖刃竟会调转方向刺向了她自己。她先是觉出了莫名其妙的疼,而后根本不想去深究疼的理由,只是下意识地,慌了。
可笑,她慌什么?她有什么可慌的?甚至慌到要借着花似锦率人偷袭攻进真言宫的事由,不顾那自己亲口说的“三日之约”,直接遁走。犹如,落荒而逃。
明明她才是那个执刀之人,季芹藻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她手下任她宰割的一个猎物罢了。这猎物当年善于伪装,差点咬断了她的喉咙要了她的命。可既然她没死,那他现在必须生不如死,凭什么还有本事给她找不痛快?!
乃至今天,顾采真依旧对此耿耿于怀,就好像在一场你来我往的较量中,形势一片大好的她却忽然落了下风,虽然依旧稳Cao胜券,过程竟出现了某种她不愿意见到的意外。
这种自己明明掌控全局却莫名憋屈的感觉,叫顾采真想起来就窝火,原本因为男人的顺从而转变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
但她面上不显喜怒,甚至绽放出更加刻意的温柔笑容,手指直直插入男人下身那仿佛正在呼吸般一张一缩的嫩xue中。濡shi的嫩rou本来紧贴着,含住了一粒粒大小不一的糖丸,如今被从中剖开,又与探入一半的指尖难解难分地纠缠起来。从方才起,那收缩不停的shi润xue口就看似在邀请她入内,真等她的指尖戳捣着要全部进入时,却又抗拒似地缩紧躲避,男人的tun部也下意识扭移,她单手轻轻一捏他男根的底部,立刻引来他隐忍的低哼,“唔……”那xue口自然而然地同时失了守,她轻松动了动手指,“咕滋”一声顺利地继续进入,甜腻的水ye仿佛从红艳的浆果中被挤出来的汁儿,自她的指根滑下去,顺着掌心的纹路漫开。
“嗯啊!”男人咬着唇声音发颤,瘦腰一绷一弛后终究不堪这样的玩弄,倒更加软瘫下去。糖丸碾压滚过之处的嫩rou被刺激得不轻,甬道里的温度更热了,黏腻的糖水和shi润暖热的yIn水混在一起,随着手指的玩弄从xue口淌至tun缝,弄得一片shi哒哒黏糊糊的。
虽然之前在寝殿借着塞入糖丸的机会,顾采真就已经用手指将人玩得发软,xue也shi了,但此刻甫一入内,还是被其中shi热紧致的嫩rou层层叠叠夹得呼吸一沉,她毫不停歇,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