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秦铮突然道。
皇帝?璎珞愣了愣,原本到嘴边的规劝忽然间说不出口了,只因当时救下秦铮时他身上的伤,还有那些死去的天江子民,一桩桩一件件都可以成为这个男人种蛊的理由。
璎珞自然地以为秦铮是为了报天江的仇,面色微缓,道:“邪蛊极易反噬,你……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跟我说。”
秦铮指尖捏住装母蛊的香炉,眉色微动,道:“多谢。”
璎珞也没话说了,便点了点头,捏着指尖旋身走了出去。
待人走后,秦铮打开香炉,看着里面透替通红缓缓蠕动着的母蛊,微勾了勾唇。
……
霍晏当天晚上被苏瑶气走,临了回了朝政殿又有些后悔,想起苏瑶的伤便让人过去察看情况,若是没请太医便马上请太医,若是请了便罢了。
回来的人说是皇后娘娘已经看过太医,现下已经睡了。
霍晏心下稍安,低头看见自己被匕首划破的胸口,心里又生出一股火气,将刚刚升起的愧疚冲击得一干二净。
张兰见了霍晏破损的衣物,低头道:“陛下要就寝吗?还是换身衣服?”
朝政殿后面便是皇帝寝宫,只是霍晏继承帝位以后一直随苏瑶住在天璇宫,没有过来住。
霍晏捏了捏眉心,沉声道:“沐浴。”
张兰低头恭敬道:“奴才这便吩咐人准备。”
朝政殿建有皇帝浴池,霍晏闭着眼坐在里面靠着池边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股异香。
皱眉睁开眼,却一霎那有些怔住。
“陛下……”
……
直到四更天,内室的动静才渐渐偃旗息鼓。
守在门外的张兰和一众奴才,面色都一言难尽,他们彼此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叹息。
看来皇后娘娘是真的要失宠了,陛下前日里才宠了一位宫女,如今在浴房又……只是不知道明天那位女子是不是跟上次那个一个下场。
霍晏清醒的时候,身边柔软的触感让他怔了怔,想起什么,眸色稍软移过视线却又刹那一缩。
猛然起身,看着身旁沉睡的女人,眸中闪过显而易见的怒火。
“张兰!”
张兰匆忙跑了进来,“陛下!”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孤的床上?”
张兰一愣,茫然道:“昨夜里她给陛下侍浴,陛下便宠幸了她……”
他宠幸她?霍晏眉头皱得死紧,昨夜他明明看见的是……
想到什么,霍晏神色冷厉地披衣下床,将才侍了寝的宫女抓了起来,严刑拷打,还有朝政殿里里外外的一切,全部调查。
结果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霍晏听完属下的调查结果,神色有些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一定,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忽视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变得有些奇怪,爱发脾气不说,竟然连续两次失控,昨夜里甚至还认错了人。
越想越怀疑,霍晏秘密叫了太医院院判和几位资历颇老的太医。
只是叫来的太医看过之后,都说陛下身体康健,只是最近火气有些旺盛。
霍晏依然很是怀疑,他明明处处不对劲,这些人却看不出来,暴躁之下,把看病的太医又丢出去打了板子。
冷静下来后想到另一种可能,霍晏连忙让人叫了段念过来。
段念过来之后,先是给霍晏把了脉,得出的结果和其他太医一样。
霍晏心里揣着怀疑,便把自己最近的状态和猜测告诉了段念,只是没说自己错把宫女认成了苏瑶宠幸了的事。
段念听完后,神色变得有些严肃,问道:“陛下除了变得易怒,不受控制之外,是不是还出现过幻觉?”
霍晏一愣,倏然想起昨夜,欲言又止道:“孤昨夜将一个宫女认成了皇后……这可是幻觉?”
段念点了点头,缓缓道:“从陛下的情况来看,肌理上没有任何问题,到确实有些像中蛊的样子。”
霍晏神色一紧,忙问道:“你可知孤中的什么蛊,可能解?”
段念却是摇了摇头道:“巫蛊之术源于南疆,蛊虫种类传言更有数千种,微臣只是少时到南疆游历学过一些,尚不知其全貌。”
闻言,霍晏还来不及失望又听段念道:“不过微臣走时,教授微臣巫蛊之术的先生曾送给微臣一本书,而陛下的症状说起来倒是有些似曾相识,不过微臣还不敢确定,只有回家翻阅书籍之后才能定夺。”
听到段念可能能解他的蛊,霍晏眸光一喜,当即准了他马上回府,再来问诊。
到了晚间段念回来的时候,带来的消息却半好半坏。
好是书中确实记载有与霍晏症状相似的蛊,而且有好几种。但坏就坏在只是相似,并不完全一致,所以并不能确定是哪种蛊。
踌躇间,段念进言道:“微臣总结了这几种蛊的解法,唯一相通之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