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抢。有你动手的机会。”
后面的话,郑钧没心思再听。他是混混,可他也不想搞药。
两个的罪,判下来就不一样。
满屋子的烟雾,等散场郑钧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抽了三包烟。张源也一直坐在包厢里。
郑钧问他:“你怎么想?”
张源:“那你呢?”
“TM是我问你。”
张源有点犹豫。
“艹,你不会真想做吧?!”
张源一下子灌了一大口酒。
“妈的,你以为我想啊,老子没钱了。”
这话要说出来,太不容易了,不是逼急了,他绝不会说出口。
张源进去那段时间,也没人盯着他手上的帐,跑路了好几个人。虽然也在追,但是张源也知道人都跑了,钱是希望渺茫了。
他现在是穷得叮当响。
他还想结婚。
郑钧大概知道张源在想什么。他想说借钱给张源先顶着,但是他也是有一分花一分。别的不说,太婆病的这几次,他的钱都掏空了。
现在日常生活还行,真要说结婚,他也够呛。
“再想想办法?这玩意儿和收债不同,这玩意儿多了要枪毙的。”
张源吸了一大烟,烟灰一直没掸,掉落下来一大截。
“想办法想办法,我TM也烦,除了讨债砍人,我都不知道我能干啥。”
“上次我马子非要我去做个什么朝九晚五的班。上得我那个难受,MB这里也挑刺那里也挑刺。”
做惯混混的人,习惯张嘴就骂,看不爽就干,要他们低声下气,难过登天。
张源眼睛下一大片青,他睁着眼有点茫然的问郑钧。
“你说,不做混混,我TM能干啥?”
郑钧想了想,他也想不出还能干点什么。
这么多年,他都是做混混过来的。
他最擅长的,也只有打架。
他现在去找,也真不会有什么好的工作。
何况张源还有案底。
“到时候他们都去搞那玩意儿,还怕你没债追。”郑钧想得清楚,那个玩意儿他不碰。只要强哥还继续放债,他就接过来。
郑钧也有点后悔,这几年怎么没弄点钱,自己出来放。陪张源坐了两个小时,一包烟又下去了。
郑钧看一桌的烟头头疼。他这一身的烟味。
他早上刚跟林南羽说要戒烟。
郑钧出门逮着小弟就问:“有没有干净衣服。”
有他这个个头也穿不下。
大半夜,买是买不到了。
郑钧对着风扇吹了老半天,刘阳还以为他忽然想感受童年。
他那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傻。
郑钧巴巴的吹了老半天,又让兄弟闻了老半天,还借了点香水喷。感觉差不多才往林南羽家里去。
林南羽躺在地上。
郑钧一开门就看她四仰八叉的躺着,身上很shi,地上也都是水渍。
晚上是下了一场大雨。
林南羽头发也是shi的。
郑钧:“……”
“你TM不是淋了雨懒洗头吧。”
林南羽进了屋就没开灯,猛然被灯一照,眼睛刺激得眯起来用手掌遮着。
天已经有点冷,她浑身shi透了,躺这么半天嘴巴都是紫的。郑钧差点想揍她。
他把林南羽拉起来,裹了毛毯,去卫生间拿擦头发的毛巾。
出来的时候看见林南羽拿着水杯,仰头吞下几片药片。
“你TM不能换了衣服吹头再躺?”
“非要吃药,你有病啊!!”
林南羽软乎乎的,感冒得是有点严重。
“对啊,我有病,我感冒。”
郑钧被她噎得顶心顶肺,想打也不敢伸手,想凶也不敢大声,只能小声骂一句:“我艹NM。”
还好林南羽感冒,闻不出他身上的烟味。
郑钧给林南羽吹头发的时候,突然问了她一句:“你想结婚吗。”
林南羽吓得一哆嗦。
“你抖什么???!”
林南羽还是有点想的,她这几年也试过一些认识人的办法。不结婚,她可以过得挺好,但是有机会,她也还是想结。
林南羽一直想要一个正常的家。
家里人都温柔,没有争吵的家。
郑钧不是她的理想选择。
郑钧这么问她,又是什么意思?
林南羽又是畏畏缩缩的样子,看得郑钧心烦,他一心烦手上林南羽头发的力道就大了些,林南羽被他抓得头发揪着头皮,忍不住小声的叫疼。
郑钧干脆扔了吹风筒。
“妈的你自己吹,你什么意思?!”
“不是……”林南羽绞尽脑汁才磕磕巴巴的回他:“你这个年纪,结婚是不是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