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鸽子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必然能行得更快。
不远处有一个白衣小弟子的身影匆往清宁居的方向跑来,到了再近一些的台阶处,才瞧得出那是剑门的凌空。宁澜记起他之前的抱怨,今年山下情况特殊,轮值闵慧堂的差事,剑门便都交于凌空了。其实原因也简单,凌空是剑门最小的弟子,剑术亦弱些,如今局势不稳是帮不上什么忙,打发他到闵慧堂守着也不算浪费了人手。
“凌空,你急急忙忙过来找掌门可是山下闵慧堂有了什么急信?”
闵慧堂是接受山下消息的地方,在那里守着的弟子,若不是有立刻要掌门知道的消息,时不能擅离职守的。
凌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手里拿出一份叠得方方正正的信来,低到了宁澜跟前,“宁,宁公子,确实有急信,不过单老前辈说了,不是给掌门的,要我马上过来给您过目。”
“哦?”宁澜接过信,嘴角浮起极其浅淡的笑意,还未看信便自顾自说了句:“他反应倒是快。”
凌空不解,“啊?公子说的是谁?”
宁澜将信笺展开,信的内容并不出乎他的意料,略略过目便收起信笺,“我说的是,单夜群。凌空,你随我去一趟惜竹苑,我要立刻手书一封你带走,就让浔月的鸽子将回信带回原处吧。”
凌空嘴巴开得老大,如今浔月弟子听得“单夜群”这三个字便如临大敌,何以宁澜竟与他有了书信来往,还处理得这般泰然自若?不过既然是单孤老前辈的吩咐,想必不会错。毕竟单老前辈清醒的时候是睿智的。
二人一同下了台阶,迎面却又走上来一人。宁澜不自觉心中一紧,却未将情绪浮在面上。
察陵湄步履沉重,她亦知道自己旁边即将经过的是什么人。因为此刻心仍然在胸腔内疼痛,剧烈跳动,这是看见这个人自然的反应,她自问与血缘无半点关系。
只消低头走路即可,眼不见心便净,可那人似乎并不打算忽略她。
“小小,你要去见掌门吗?”本以擦身而过,宁澜到底还是停住了脚步,同样地喊停了那个单薄背影。
察陵湄咬了咬自己没有血色的唇,硬是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她转过身去,“是,方才去医门告别了单婆婆,现在同掌门来道一声别,我午后便下山。”
到底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宁澜听得出她声音中的颤抖,即便她如今面色平静,他却也知道她忍得多么辛苦,“午后就要走,也好。不过一个人到底不安全,如今宗牧也不在你身边,我等会儿找人送你回去吧。”
知道他从来不挽留人,可听他那样闲淡的语气,到底还是失望。
“不必了,浔月的人都这样忙,我自己走就好。”察陵湄声音里有些赌气意味,转身便上了台阶,不再理会宁澜。
凌空在一旁看得发懵,问道:“宁公子,你们这是吵架了?”
宁澜摇头,边走边道:“我永远不会与她吵架。只是到了该走的时候,总要做些该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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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教善于隐匿,单夜群所在之地其实离浔月所在的霖州并不远。自从与巫族合作之后,他更是如鱼得水,便是作恶行乱,取人Jing气亦方便了不少。
可惜,他要的是浔月掌门一位,更要如白宁那般受尽世人敬仰赞许才好,如此一来,这害人之事也不敢做太多。可如今他正在修炼Jing进功力的邪术,若是不取旁人的清醒心智,自己极易走火入魔。
说到底,他还是怪巫族之人无用,没能取来《净心策》。金乌教与浔月一般,都在北翟极北边,离墨夷家所在的东琴甘泉岭实在远了些,再说金乌教如今树敌颇多,他更是不能离教太久,因此才要巫族的人去取《净心策》。
“教主,小夭姑娘来了。”
单夜群冷哼一声:“让她进来。”
“哟!单教主这口气可不太好啊,到底是你有求于我们巫族,本该低声下气才对,怎的还这般桀骜?”小夭不等人通传完,便自顾自进来了。
单夜群下座,面上神色并未松动,对于小夭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他亦不喜,“小夭姑娘的脾气还是不好,想来这就是诡先生不爱把你带在身边的原因吧?我要的东西,你取了这般久还拿不到,那么这次你师傅有何回复?”
小夭懒懒抬起眼皮,“巫族内部的事,单教主少说话的好。您自己要去的浔月,又无意间中了宁澜施的毒,你以为医圣的头衔是白得的吗?他若不想解,这世间根本无人能解你身上的毒。”
单夜群快步走向小夭,怒目道:“小夭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要你师傅解了白宁的蛊,这样宁澜自然会给我解药!”
“呵,我师傅说了,当年好不容易才能在白宁身上下蛊,如今解了他身上的蛊岂非功败垂成?”小夭冷冷一笑,语气中稍露鄙夷:“单教主,白宁若是好了,那浔月教主你可这辈子都别想了。”
“小夭!你别以为你是诡先生爱徒我就不敢把你怎样?要是我无望浔月教主一位,我必然立刻让你师傅无处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