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苦,你一点也不懂,什么也不懂……”
她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心中愈发愤懑羞愧,紧紧地攥着被角,“宁澜,如今想来七年前你到察陵家便是由我母亲暗中安排的。我这几年如此任性不端,真真是困扰她了,若是母亲一开始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知还会不会拿她女儿的幸福打赌,让你来察陵家一趟?”
宁澜看着她面上的凄然之色,心上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苦闷。
是让她永远被蒙在鼓里好,还是拨开暗雾把真相赤.裸.裸.地放在她面前好?他明白察陵湄有知道一切的权利,可即便曾经超脱如他,现在亦只想将她放在一个茧子里,他的小小既然那样单纯,还是不要知道更多血淋淋的事实了。
“单夜群今夜能来,说明浔月也不再是一个安全之地。改日我便拜托了别人将你送下山吧。”宁澜松开了她的手,缓缓道:“你要去墨夷家也好,要回自己家也好,或者……你想去别的什么地方,安全就好。”
察陵湄看着面前之人,眉眼间尽是平缓温和之色,仿佛今晚的这场风波在他心里没有掀起一点点的波浪,从前她只当这是平静,现在却扎扎实实感到了冷漠。
原来宁澜此人,外热内冷,皮相如此俊朗仁善,内里却可以这般极度洒脱,直至于冷漠。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走就是了,再说如今,我哪里还有呆在这地方的理由?”察陵湄重新躺下,背对着床边的人,声音沙哑:“我明天就走,下次相见,恐怕要以兄妹相称了。”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坐着的影子站了起来,不带一点犹豫地走了出去。听得门合上之后,她存了满眼的泪才吧嗒吧嗒落在枕上,呜咽呢喃:“宁澜,你不要来察陵家,我永远也不会承认你是我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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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惜竹苑的竹叶被急速而过的山风刮得沙沙作响,在这院子里极尽张扬,可漠漠夜色下,却更显得萧索寂寥。
不知靠着外面那扇冰冷的房门多久,宁澜才迟迟睁开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平息了自己的心绪。他直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才发现院子里一直站了一个人,风刮得那人的长发乱舞起来,那灯下清丽的身影却始终未挪动一步。
“楚楚,这么晚了,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你过来做什么?”宁澜若无其事走到她身旁,淡淡道:“不会是仅仅来看看知道真相的我有什么反应吧?”
商楚楚那双温柔地丹凤眼里本酝酿了安慰之色,可是看到眼前人仍旧一副超脱潇洒的态度,便只得浅浅一笑,她早该知道宁澜本就是这样心绪难动之人。可方才从那扇门里出来时,她分明能从他的面上看出他内心的挣扎。
“宁澜,事到如今,你可后悔让我对你下了‘倦生’之术?”
“不后悔。”
商楚楚看着面前那双坚定的眼睛,难以置信摇了摇头,“你知道你的身世,你知道察陵湄是你妹妹,你……”
看来巫族的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宁澜松快一笑:“果然,楚楚,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世,看来除了原本浔月的几位老前辈,巫族的人知道倒也不少。”
商楚楚低头,半晌才出声:“对不住,宁澜。你虽是我商楚楚最看重的人,可我毕竟是巫族的弟子,我有我的责任,也有我不得违抗的师命。当年白掌门要我跟护你,我便觉得蹊跷。因此暗中告诉了师傅此事,细细盘查当年线索,便不难知晓你的身世。”
商楚楚慢慢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房门没有一点的动静,察陵湄今夜是不可能睡着的。多亏了这满园的竹子造出的声响,否则真怕察陵湄会发觉园中有人。
宁澜见她不再言语,便道:“那么我问你一句,单夜群今晚是怎么进浔月的?他三十多年前就叛出了浔月,如今浔月的迷彰是乐门在单夜群离教后才设下的,若无乐门相助,他进不来。”
商楚楚抬头,张了张嘴,讶然过后忽地笑了:“宁澜,现在你倒还这般清醒。是我,是我把单夜群放进来的。”
宁澜摇摇头,淡淡道:“楚楚,你说谎时的样子一点也没变。今晚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潜在乐门的巫族之人吧?”他见楚楚神色紧张,又继续说道:“你这般维护那个人,想必那人在巫族地位颇为重要,他到底是谁?”
“宁澜,过慧易夭啊。我从前爱极了你的聪敏透彻,如今只愿你再愚笨一分也好。”商楚楚皱了皱眉头,退后了两步转身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不会告诉你,可我也绝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
她心中有他,可她身体里终究流着巫族的血ye。
第53章
浔月的山风从未像昨晚那样大作过,这样呼啸的夜风,刮走了昨夜一切凌乱的痕迹,也亏得这样嘈杂的风声,遮盖了处于浔月山中心的清宁居内发生的打斗和sao乱。
宁澜清晨走到清宁居时,只看到几个小弟子将路上的乱叶清扫了走,匆匆忙忙的样子,生怕撞见了掌门的样子。白宁平日里便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山上弟子见了他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