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承认是来找宁澜的?
察陵湄接过药杵,点头笑笑,“婆婆,我磨,我磨……”她吐了吐舌头,眨眨眼又问道:‘’婆婆,宁澜今日这么早来医门找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想知道?”单浮见察陵湄连连点头,却轻轻一笑,“磨完就去问他吧。”
察陵湄泄了气,捣鼓着药杵里的东西,喃喃:“最近总觉得宁澜心中有事,他却不想跟我说似的。他最近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可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单浮看着她娥眉轻锁,心中亦划过愁虑,便敲了敲桌子,“湄儿,你这活干得可不好,连药粉都洒到桌上了。行了行了,这样三心二意的还是回惜竹苑吧。”
察陵湄看着药杵旁边洒出来的灰色粉末,挠了挠头,“婆婆,改日……改日,我一定来!今日还有我韫姐姐寄来的家书没看,所以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起身匆匆告辞后,又是快跑了出门。
或许快一点,还能赶上前面的宁澜。
第50章
惜竹苑。
翠竹常青,这也就是惜竹苑的好处了。即便日头当空,可这里的几片翠竹却生生将炎热挡了出去,再加上那潺潺流水,居住于此也只觉得快意凉爽,净心安神。
宁澜从医门出来,倒也没想到察陵湄在那里呆不久,因此脚步极快,并未想过等等她。待回到惜竹苑时,却见一碧衣女子坐在石桌旁等着他。
“楚楚,你许久不来了。”宁澜朝她淡然一笑,自然地也在石桌对面坐下了。
一个多月前,被小夭暗器所伤的手上的伤疤还未完全褪去,商楚楚不自觉地紧握了一下手心,亦对宁澜回以柔和一笑,“宁澜,我不来你便也不来。我是乐门掌事,而你是浔月的客人,你明明不会比我更忙的,却未想过来乐门见见我么?”
宁澜但笑不语,商楚楚亦会心点头,语气里颇有些自嘲意味,“现在倒不如从前在池铎之时,好歹你还会闲时来满春院逛一逛。罢了,此次来我也只是想来问你,你近来身体可有觉得异样?”
宁澜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闻言反倒挑眉一笑,“楚楚,我的身体若有异样,难道我自己还不能治吗?该是我问你手上的伤如何,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商楚楚敛了笑意,秀丽的远山眉紧蹙,静默几许才出声:“宁澜,你知道我的意思。那‘倦生’的危害,我但愿只有那一样,可就算只有那一样,我亦千万分不安。”
宁澜面色自若,反倒宽慰道:“楚楚,万事万物有得有舍,因果循环,结果如何,报应如何,都由我一人承担,我亦乐于承担。你我为友数年,当知我心。”
商楚楚看着他坚定坦然的眉眼,似是心中有些许释然,可更多的还是被失意盘踞。她抓住了宁澜把玩折扇的那只手,“宁澜,那晚我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侥幸,想着你心中装着的人或许是我也未可知。可是如今,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注视着宁澜的眼睛,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宁澜,世上之事真是奇妙,百转千回竟仍然缘聚于此。”
宁澜抽出了手,眉心微皱,“百转千回?你是什么意思?”
商楚楚眼中晶莹,长睫微闪,起身笑笑:“没什么意思,宁澜,但愿你不会后悔。”
宁澜转身正想留住她时却见察陵湄正要进来,便又重新坐下,按下自己心中的思绪。浔月内部波谲云诡,许多事情难以捉摸。即便在这里只呆了几个月,他粗粗知道他自己和察陵湄都与这浔月有着微妙的联系,可在事情大白之前,他不愿让她忧心。
察陵湄迎面碰上刚要走的商楚楚,见她面色似是匆匆,便笑着打了声招呼倒也没有多说话。她快步走到石桌旁,在宁澜对面坐了下来。
“宁澜,楚楚来找你,可是她的手伤还没好全?”
宁澜点了点头,闲散一笑:“不是让你在单掌事那里帮忙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察陵湄撅了噘嘴,从袖口掏出一封信,“单掌事体恤我看信心切,就不留我在那里了。宁澜,你定是故意将我留在那里,好自己一个人来见楚楚,对不对?”
宁澜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低头一瞥却见那信是察陵韫寄来的,心中顿时有些惊动,察陵湄在浔月的事情他只告诉过察陵宣,按察陵宣的性子,顶多也只会告诉他的母亲夏惜蓝罢了。
而今察陵韫嫁去了墨夷家,她知晓了察陵湄的踪迹,岂非代表墨夷顷竹也应当知道?
那么又是谁告诉了墨夷顷竹?宁澜细思几许,便有了答案。
察陵湄注意到他的复杂神情:“宁澜,我姐姐怎么会知道我在此处?”
宁澜听得出她话里有些质问的意味,便笑笑承认道:“你跟着我来到浔月那天,我便书信于你哥哥,告诉了他你在这儿。不过,我确实没有告诉旁人,许是你哥哥告诉了你姐姐吧。”
虽然他心中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可于察陵湄,这才是最好的说法。
察陵湄心中有些微微失意,不答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