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聪明,她明白这些弟子编录定然是按照年份来的,自己母亲三十年前才离开浔月,自然离得很近,她想着应当在最上层。
“这么多……算了,随便拿一本先看看吧。”察陵湄自言自语,顺手拿下了上面的一本,一路浏览过去,目录上“白”姓的弟子最多,其他姓的也不少,想来那个时候,浔月还未封教,许多山下贵胄弟子还是会上山来求学的。翻开中间页,则是某某弟子何时入剑门,习武经历,何时出剑门等等记录。
“诶?这个人……”
察陵湄手指一路划过去,看到一个不同寻常的标记——“转”,几页下来就这么一个名字前头有这样一个标记的,看名字应当是个女子——“霍青鸢”。她忽然想起商若水和婆婆口中,那个由医门转到剑门的女子,想必就是此人了。
她来了兴趣,立刻翻到后面想看看此人的记录——
“霍青鸢,北翟曦族首领霍至陵堂妹,入医门拜单浮为师……医术出众……后转至剑门随剑门掌事白珏习剑,一年后……”
察陵湄粗粗看了这女子记录第一页,倒是无甚好评价的,再想翻过去后却断了。
“这是……被撕了?”她抚摸了一下那非常光滑的撕去的边缘,若不是自己看到页码不对,竟是发现不了的,“怎么有头没尾的,后来也不知她怎样了?”
察陵湄摇摇头,确认手中这本书上没有自己母亲的记录后便放回了原处,继续拿了下一本看。只不过下一本才看到一半,便听得宁澜在叫自己了。
“宁澜,我这还没看完呢。”她见宁澜示意她回去,有些委屈地示意自己只看了半本手中的书,“还没看到我母亲的记录呢!”
宁澜缓步上前,拿过她手里的书:“今日来不及了,以后我们再来。”
“你都看完了?”
“想看的,能看的,都看完了。”
二人从三楼往下,察陵湄看着身边人薄唇紧抿的样子,却有些疑惑,“宁澜,我看你怎么好像有心事?”
宁澜回过神,努力将思绪从刚刚自己见到的那些记录中抽离出来,淡然一笑:“没有,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也是,今日还没吃过午饭……不过没关系,我这里还藏了一个你早上做的茶花饼。”察陵湄拿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手帕包裹住的饼,开开心心递到了宁澜的嘴边。
“小小,你还真是……时时刻刻不让自己饿着。”他接过那块有些变形了的茶花饼,正想要尝一口时,却发现前面正对着来了人。
倒也不是执勤的凌空,不是单孤,而是……商楚楚。
“宁澜,你们?”商楚楚一脸的错愕,似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见这二人。
察陵湄心里乱跳,到底还是宁澜先反应过来,“楚楚,这偌大的浔月我们碰到的倒是频繁。本来想去三楼看看,后来被告知三楼不能进,因此便又下来了。”
二人此刻站在三楼与二楼中间,这好像是最合理的说法。
商楚楚见他淡然的笑意,亦点了点头,“师傅要我来取些书,我便来此处了。”
“看来乐门门主最近要查得东西很多,”宁澜拉过一旁将心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察陵湄,又对商楚楚道:“楚楚,你我二人也许久未聚,若是有时间,可要来惜竹苑玩玩。”
商楚楚可人温婉的眸中露了明媚笑意,她慢慢走近,看了看宁澜手中的茶花饼,“我来了,也能尝到你的手艺吗?”
“这是自然。”
“好,我得空便来。”
察陵湄一路目送商楚楚进了三楼的门才放下心来,却又一把抢过了宁澜手中的茶花饼,“不给你吃了,我好饿!”
宁澜看着手中突然被夺去的饼,知道她孩子脾气又犯了,便笑了笑,“走吧,回去给你做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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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天机楼半个时辰也不到,出门时却也能见到日头西偏了一些。出天机楼的时候只能见到一排整整齐齐的白鸽落在栏杆上,这些白鸽是浔月与外派弟子之间联系的渠道,外派弟子驻守于山下各地,一个月内要收集信息且传送多次回浔月。
察陵湄兴起想去逗逗那些鸽子,却引得那一群白色乱飞了起来。一只划过单孤的头顶,扑腾几下翅膀硬是把单孤给弄醒了。
“你这小姑娘是谁,怎么到我这天机楼来玩鸽子?”单孤摇晃起身,负手而立于二人前面,虽然仍旧半眯眼,语气里却有了几分严肃意味。
察陵湄知道面前这个老人恐怕正好是清醒的时候,她低头走过去,一副领罪的样子,“单爷爷,你刚刚不就见过我吗?结果我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你就过去睡觉了。”她抬了头朝面前发须花白的老人灿烂一笑:“爷爷,我叫察陵湄,是东琴国来的。”
单孤端详了她一会儿,清瘦的脸上神色竟是有些复杂,“察陵湄……就是那个不久前逃婚的小郡主?”
察陵湄鼓气,瞟了瞟身后的宁澜,又回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事儿都过了这么久,怎么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