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了晨间在察陵湄面前生出的想法,他顿了顿,“果真这墨夷公子也是有手段的人,不过他身为掌教,定然不该是柔弱可欺之人。至于小夭,总也有让她栽跟头的人。”
白宁笑了笑,“没错。”他见宁澜说完便安然地倒茶,便道:“我方才在众人面前说你会是医门门主,你今日倒是没拒绝?”
宁澜长眉挑了挑,“那个场合只是不好拒绝。只不过掌门终究没有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白宁低头,轻叹了口气,“夏惜蓝是医门弟子不错,可是你为何想深究此事?”
“来到这浔月,我隐隐便觉得有许多秘密,不过我并非浔月之人,本不该深究。可是郡主母亲曾三番五次请我去为她看病,我想我必须要知道她为何故意让自己久病?”
“宁澜,你多想了,”白宁听得出宁澜话中少有的不安之意,他看了看门外渺远的峰岭,将袖口卷了卷,对他道:“还是来帮我切脉吧,看看我这身体还能撑多久。”
第42章
自清宁居出来再到医门,倒是有些距离的。宁澜思虑一番,没有走回惜竹苑的路,而是径直走上了通往那座医门峰岭的路。所幸察陵湄今早吃了好几块结实的茶花饼,想来不会那么容易饿,此刻应当还在医门闲逛才是。
他走到医门门前时,却未见到察陵湄的声音,只见到随云在一旁指挥其他弟子碾磨和存放药草,另一旁是安坐在门前的单婆婆。
“单掌事,”宁澜向单浮行了一礼,“不知刚刚郡主可有来过?”
单浮一见是自己的徒孙来了,脸上自是一股和蔼之笑,“你说湄儿?她来过,不过现在应该是去天机楼了,刚刚才走的。”
“天机楼?”宁澜蹙了蹙眉头,歉意一笑:“多谢掌事告知,宁澜今日还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来拜访掌事。”
“宁澜,你等一下。”单浮叫住了匆忙转身的宁澜,顺便对一旁的人道:“随云,你带这些弟子先下去,我有话对宁澜说。”
随云见到单浮少有的严肃样子,立即点了点头,向宁澜拜别后便挥手带一众弟子进了屋里。屋外青草离离的庭院里,只剩下二人。
“单掌事,我……”
单浮却伸手制止他说了下去,反而示意他坐到一旁。宁澜自然不能对这位师祖不敬,便点了点头耐心坐下。
单浮看得出这年轻人眼里的急切,便淡淡笑了笑:“宁澜,如今浔月山也不安全,我知道你怕那小丫头一个人会有什么危险,或者是怕她到天机楼翻到了什么现在你还想瞒着她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天机楼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你可明白?”
宁澜看了看她笑中含威的神色,点了点头。察陵湄就算进了藏书阁,也只能翻到一些通识类书籍而已,断然看不到从前夏惜蓝的记录。他虽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奥秘,只是在他还未弄明白之前,总觉得不该如此突然地告诉察陵湄。
单浮见他凝眉的样子,很轻地笑了笑,“在你身上,偶尔能见到我那徒弟的影子。不过白湛那孩子却没你这般细心稳重的。”她停了一停,又道:“你知道那个小丫头这几天来我这里都做什么了吗?”
宁澜想了想,试探问道:“许是问了您如何解忘尘?”
单浮闭眼点点头,“不仅如此,她还翻遍了我这里的医书,今日去藏书阁,也是去翻那里的医书的。”她见对面之人眉宇间微有愁态,便问道:“她虽然没说,但我猜她口中那个自小便服了忘尘的人是你吧,宁澜?”
“没错,是我。是师傅为了解我身上意眠虫的毒,才不得以用了此药。”
云层被风吹开,几缕阳光洒在了二人面前的药架上。单浮不知是被这阳光晃了晃眼还是如何,未有应答宁澜的回话。静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才开口,“宁澜,我对她说我的医术不能解忘尘,这也是实话。忘尘乃性烈之物,从未听过有人能解。”她看了看对面之人,顿了顿,“可湄儿这几日又忽然问得这般紧,是不是你告诉了她什么?”
许是心中有些杂乱,又许是不愿面对单浮带了些许苛责的目色,他起身到了那药架前,翻了翻挂着的红花檵木,缓缓道:“我告诉了她有解,和解后的结果。”
单浮起身,话里头很是惊讶,“你应当知道忘尘的功效是压制情.欲,遗忘从前的情.事。可你自小便被灌下那许多,至少情.欲已经被埋葬,如何解得?”
“单掌事,”宁澜转身,“我以为天下没有真正不能解的毒或者病,一物克一物,一药克一毒,只不过解后的结果并非所有人都能承担。”
单浮缓缓点了点头,“没错……”她抬头看了看宁澜,“你或许真的比你师傅还厉害许多,那个小丫头说过,你帮她解过锁息虫的毒?”
宁澜放草药的手滞了滞,轻轻点头。
“这毒,你师傅当年也是不会解的,他那两个聪明的师姐也是不会解的。”单浮笑笑,“你可能是这世间唯一能解此毒的人,如此医术却不愿当医门门主,倒是可惜了。”
宁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