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若给了,这世上不是少死好多人么?”
墨夷顷竹起身,安然道:“你能力这般好,给了你,怎么再让你心甘情愿帮我多做些事?”
“公子真是有趣,我小夭人都是你的了,怎么会不愿意为你做事?”她随着他起了身,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头,细细看着墨夷顷竹,“这里是一颗真心,若不是里头装着你,我早已将你弑母之事公之于众,而不是今日在此与你谈条件。”
“我说过,”墨夷顷竹目色陡然狠厉,“不要再提此事!”
“这继母就不是母了吗?你对你弟弟好,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小夭仍旧拽着他的手,引着不断向下,一边笑道:“好在这门亲事黄了,否则连你弟弟的命,你也会取不是吗?那察陵湄一旦嫁入墨夷家,守寡之后她的人还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哥哥照顾弟妹也是应该,照顾着照顾着,说不定就成了你墨夷公子的人。”
小夭将他的手端端放在了自己裙带的位置,墨夷顷竹一把推开她的腰,力度很大。
小夭后退几步,摇摇头干笑几声;“被我猜中了心思,生气了?公子到底为什么对那个小姑娘会有如此执念?”
墨夷顷竹不理会小夭,径直坐回到了座上,静静道:“我再说一遍,我的条件不会变。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好,好——只是如今她人在浔月,实在不容易,这还需要一些时日……”
小夭话未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墨夷顷竹眼色示意小夭,她默默退到了屏风后。
“进来。”
门外家丁听到公子应答,推门而入,手中携了一封信:“公子,这是从察陵府传来的一封信,是让公子收的。”
“好,放下吧。你先下去。”
门合上后,小夭再次出来。她走进瞥了一眼墨夷顷竹面前的信封,上头有落款人的名字,是大大的三个字——察陵韫。
小夭举着信好笑地把玩着,“这察陵家的大小姐还真是对你情有独钟,不过她那样规矩端庄的女子,写的估计也就是一些含蓄的小诗,确实不及她堂妹来的有意思。连我都没兴致看,别说公子你了。”她将信拿在墨夷顷竹面前晃了晃,戏谑一笑,“要不要我为你声情并茂地读出来?”
墨夷顷竹一把拿过她手中信,随意丢在了一边,道:“《净心策》有上下两卷,你若想拿到下一卷,就帮我再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
“那个宁澜,我要他死。”
小夭看着对面之人清冷笃定目色,挑了挑眉,“想杀情敌?若不是心里先装了你,那个宁澜我小夭可也不会放过,那般惊才风逸的妙人,我可舍不得下手呢。”
墨夷顷竹长眸微眯:“是吗?你一向心狠手辣,恐怕不是舍不得,是太难办吧?”
小夭咬了咬红唇,托腮笑笑:“公子,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那宁澜,师傅说了暂时不要动他,而且他在浔月,根本动不了他。”
“诡先生如此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大事?”墨夷顷竹看着小夭,莫测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浔月有你们巫族的细作,所以别拿浔月作挡箭牌。”
小夭蹙眉起身,眼里神色复杂,“从前我以为是我用媚术魅惑了你,没想到那晚你得到的比我多。就连这些秘密,竟然也骗了去。墨夷顷竹,你定是我小夭命中克星。”
墨夷顷竹看着她将去的背影,浅浅道了句:“离开前记得将刚刚敲门送信那个家丁杀了。”
这个人绝不会漏过任何一个变数,小夭冷嘲:“公子果然,从来不亲手杀人。”
第34章
浔月高耸破云,却不知其高几何。
前几日察陵湄在山脚下遥遥仰望,觉得这居人之地应当是在山腰,离地不过数十丈。然昨日跟着那小弟子爬山,她气喘吁吁,脚不能再挪之时,那小弟子却只道才行了十分之一。幸而那看门小弟子见她累极,便领她与宁澜二人径直去了密道——按下机关便落下来一个挂篮,再按机关便可径直上山腰。
只不过就是那样,也足够她腰酸背痛好几日。若不是对门住着宁澜,出门才能见着,她恨不得自己一日一日就能在床上养着自己那两条腿。
“躺了这么多日,怎么这是还没歇够?”宁澜看着对面之人睡眼惺忪的样子,将刚做好的粥盛了一碗过去,笑了笑,“那日我们本该走上来的。初到浔月见掌门,为表敬意,本是不能那样作弊上去的,这是规矩。”
“也就那样奇怪的掌门能定出那样奇怪的规矩。”察陵湄吐了吐舌头,搅了搅青瓷碗中的茶叶粥,舀起来尝了一口,清甜柔滑,顿时清醒不少,“宁澜,这么好吃一定是你煮的!可我分明记得你说清晨不可空腹饮茶,这茶粥喝了不要紧吗?”
宁澜着了一件竹纹青衣,本就与这惜竹苑的翠竹风光融合得极好。此刻他面上疏阔超然笑意,倒像是这雾霭朦胧的山上另一类绝美清霁风光。
“记的不错。不过这茶是我前几日从山上摘的,我稍稍做了些手脚,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