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车轿,心情倒是轻松。
“您就放心吧,公主都说了,为了让您春猎也能得趣,她一定手把手教会您骑马。”阿碧嘻笑着回道。
“嗯!”萧雪琼轻轻抚摸着马鬃念叨起来:“小白啊小白,我对你那么好,每天都让人把你喂得饱饱的,你可一定要争气,乖乖听话啊。”
“这马温顺得很,您尽管放心骑吧,万事有公主在呢。”阿碧说道,“诶,刚刚钟楼又响了呢,公主怎么还不出来?”
“是啊。”阿碧不说,萧雪琼尚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萧雪琼也觉得李月容今天进宫时间久了些,按理说若是请完安就告退,此刻应该早就出宫了。
“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不过,公主既然和我们约好在这儿见面,咱们耐心等一会儿吧。”
阿朱一向沉稳,她这么一说,萧雪琼和阿碧又耐下心来。
萧雪琼百无聊赖,只好欣赏起皇城大道上的风景。此刻正是初春,蒙蒙细雨中,春草初萌,清新又朝气。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决胜烟柳满皇都。”
“小姨娘出口成章,真让人佩服。”阿碧夸赞道,虽然是随口说的,但却也是真情实意。
萧雪琼小脸一红,急急摆手道:“不不不,这可不是我写的,我不怎么会作诗……”
“你整日就知道玩,公主吩咐我们多读些书,你就当耳边风,今日在小姨娘面前出丑了吧。”平日里难得一笑的阿朱轻嗤道。
阿碧手指卷着发辫,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着说道:“这世上诗文何其之多,我就是“皓首穷经”,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今天这个丑指不定还要出。再说了,就算这首诗不是小姨娘写的,也是小姨娘记住的,而且此情此景,恰恰合适,我夸小姨娘出口成章也不为错啊。”
萧雪琼“扑哧”一下笑出来,阿朱则直摇头:“你啊……没救了,练功时投机取巧,读书时懒倦懈怠,只有讲歪理的功夫是一等一的。”
“哼。”阿碧头一扬,显然不服气。
萧雪琼笑着说:“哪里,我们阿碧既能给姐姐当护卫,成语什么的又能脱口而出,这不是文武双全是什么?”
“就是!还是小姨娘“慧眼识人”,有些人啊,还不如麻雀呢!”
“麻雀?”萧雪琼和阿朱同时问道。
“是啊,麻雀。麻雀虽然不知道鸿鹄的志向,但是它最起码知道鸿鹄。有人呢,鸿鹄站在她面前,她还当人家和她一样是麻雀呢!”
“哈哈哈。”萧雪琼笑弯了腰。
阿朱一脸嫌弃,不再理会阿碧的胡搅蛮缠
萧雪琼正同阿碧说笑时,阿朱对二人说道:“公主来了。”
“诶?哪里,我怎么看不到?”萧雪琼坐在马上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李月容的车驾。
阿朱朝左前方指了指,萧雪琼顺着方向望去,片刻之后,李月容的马车隐约出现在远方,渐渐清晰。
“练过功夫的人,果然不一样。”萧雪琼心中不由羡慕。
“我们迎过去吧。”萧雪琼提议到。
“好呀!”
“是。”阿青阿朱一先一后回道。
“驭~”今日替李月容驾车的是府里另一姑娘,年龄比阿朱阿碧大上几岁,一见到萧雪琼她们,立刻勒马停车。
“姐姐!”萧雪琼等不及先唤了一声。话音未落,李月容已经干净利落地跳下车来。
“你们两个今天就坐车回去吧,我带小姨娘出城就好。”李月容对阿朱阿碧吩咐道。
“是。”两人应到。
李月容接过阿朱手上的缰绳,翻身上马,那马儿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到来似的,欢快地叫了一声,还甩了甩头,神气地不得了。
“我……那我怎办,要自己骑到城外么?”阿碧还没有撒手,萧雪琼已经紧张起来了。
“别怕,不是还有我么。”李月容笑道,伸手朝阿碧说:“绳子给我。”
于是李月容坐在自己的马上,手里却拽着萧雪琼马上的缰绳,两人错开小半个马身,慢悠悠地往城外走去。
萧雪琼看到李月容还穿着长裙,问道:“阿姐不用回府换身衣服么?”
李月容摆摆手:“今日是教你骑马,又不是赛马,无妨。回府反而麻烦。”
一路上李月容面带笑意,还有些心不在焉,萧雪琼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姐姐今天是听到什么喜事了么?怎得如此开心?”
李月容张口欲答,但见两人周围不乏行人马匹,笑道:“是有那么不大不小的一件开心事儿,呆会儿再告诉你。”
“好吧。”萧雪琼点点头,不再追问,转而看路两边的酒肆商铺。算起来她出宫已经一年有余,然而真正能出府的次数并不多,尤其像今天这样骑着马“招摇过市”,与往日坐在车轿里感觉更为不同。
“姐姐,我们为何一直朝东走?”萧雪琼有些不解,她虽对宫外不甚熟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