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先送了过去,不然倒要人说我们没有礼数。”
叶勉见这点心做的Jing致,便也挑了几块入嘴,却越吃越停不下来,他喜食芝麻香,这里头的点心俱都磨了细碎的芝麻粉进去,他吃着喷香,别个却吃不惯,尝了两个便扔到一边,只说不喜这南头的点心,香得腻的慌。
温寻拿着一块点心,皱眉疑惑道:“我去过金陵,那头点心也不是这味儿啊......”
叶勉鼓着腮帮子停下咀嚼,想了片刻后,朝窗外隔壁屋子看了看。
素来熟知叶勉口味的魏昂渊回头瞪了叶勉一眼,酸道:“看什么,几块破糕就被收买了不成?那心机鬼惯会用这小机巧去谋算,当真是jian滑!”
叶勉:“......”
散学后回了府,叶勉从书袋里掏出一份Jing致的花笺请帖送去碧华阁,这请帖是公主府下给他的,倒不是单给他一人,修瑞院与修南院人手一份。
长公主进京安置下来后,首回在公主府办芙蓉花宴,邀了不少王公侯爵,众府上自然要赏脸,只是没想到公主府将荣南郡王一个院子读书的同窗们也都邀去玩耍,叶勉没脸说这大阵仗是布给他的,却也不敢瞒着,将请帖送去碧华阁给他哥过目。
夜睡下前,碧华阁派了丫头过来与叶勉传话,只道:“大少爷说,四少爷这回尽管与同窗同去赴宴便是,莫要多想。”
叶勉听后也未觉着奇怪,他哥前段日子借着那事头发作,是要敲打庄珝莫要仗着公主府之势肆意妄为,却不是要侍郎府与公主府交恶结仇,事儿过了,庄瑜和庄珝因着那事闹了一场,或多或少都受了惩戒,他哥自然不会再拦着长公主要见他,不然那可就真是不识抬举了,圣人那里也不好交代。
因着邀了国子学的学生们,长公主将芙蓉花宴的日子定在了国子学的旬假日。
那日一早。
叶勉站在镜前微微张嘴打了个哈欠,抬着手任丫鬟们忙前忙后地给他穿衣,口里老大不乐意地抱怨道:“好好的旬假不能在床上睡个回笼觉,倒要爬起来去赴什么花宴,谁家没个花儿朵儿的,哪个稀罕要去她们府上看去?”
丫鬟们俱都知晓这是起床气还没消呢,也不接话,只一边给他忙活着一边抿着嘴笑。
叶勉嘴上不停地叨叨了好一阵儿,侍人们将玉佩香包等配饰都给他妆扮好了,他人也醒了,往镜子里一瞧,镜中少年褒衣广袖,袍袂翩翩,衣色虽淡,身上却系着碧似滴翠一般的兽形玉牌,打眼一看便不是凡物,乌黑如鸦羽的墨发也束在玉冠中披在身后,因着刚刚生了场没道理的气,眼角眉梢间皆是生动,倒是一副不好伺候的娇贵公子模样。
叶勉用了膳后,便带着几个小厮去了公主府,如今荣懿长公主门前已不复七夕兰夜那日一般幽静如斯,高大巍峨的朱门前人头攒动,各个王宫侯府的宝马香车从这边街头排到那头巷尾。
叶府的车子还没等驱到正门前,便被等在老远处的庄珝私卫直接引去了后门。
叶勉从马车下来后便被那私卫带去了荣南郡王的院子,庄珝正站在院门前等他,见他从远处走来,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几番,眸里倒是一丝不掩饰的惊艳意味。
叶勉叫他看得发毛,瞪了他一眼,“没见过不成?”
庄珝轻笑,却没说话,只轻轻拉过他的手,将他带进院子。
叶勉见他绕过主屋厅堂,只拉着他在回廊里弯弯绕绕的走,奇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这第二回来你府上,便不在厅里好好地招呼我吃茶了?你们公主府什么待客之道?”
庄珝也不辩解,只将他带去一处偏屋停下,那屋子两面的窗子都关得死紧,秋天还没过就换了窗纱,糊上了雪白的窗纸。
叶勉奇怪地看了看他,这要是几个月前与他还不熟,倒要以为这人要杀人越货,将他带来这里做掉。
庄珝推开门将他领进屋子,叶勉只觉一股热气扑来,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气,进去才看到那窗子上不仅糊了窗纸,里头还挂上了罗账,屋子四角放着火盆,各处都燃上了烛火。
这不热才怪呢,叶勉觉着不适刚想退出去,就听见屋子西北角那里传出几声“唧唧啾啾”的声音,声儿不大却十分清楚。
叶勉一愣。
庄珝走过去献宝似的将矮案上的藤编筐罗捧给他看,叶勉借着灯火低头一瞧,却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雏鸟,小小一只,身上光秃秃的一丝绒羽都无,眼睛还没睁开,只趴在窝里张着嘴吱吱乱叫。
叶勉张了张嘴,不可思议问道:“这是那个凤头蜜鹦哥的蛋?”
庄珝“嗯”了一声,轻声道:“昨儿刚破的壳,我让人寻了专会养鸟的人来,那人说再过上几天便能睁眼了。”
叶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倒没想着庄珝竟真能将这胎蛋给孵化出来,遂有些好笑地问他,“你怎么孵它出来的,让人找了只抱窝的母鸡不成?”
庄珝摇了摇头,“下人说不是自己的蛋,怕那蠢物不安分啄坏了它,便用了那东西。”庄珝朝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