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好,现在好了,想来以后会更好。”她其实觉得现在的自己并不好,以后的自己更不会好,只是偶然窥探到的温暖,便又拥有了勇气。似乎只是这样说的话,她好像又扳回一成来,至少看起来输的没有那么的惨。人总是在低谷里不喊求救不去攀爬,重要的反而是不愿被别人看到想要被救助的自尊。“那就好。”被回复的消息太快
怎么会去责备,怎么敢去责备。误解可以轻而易举,错过不过是人生常态,缘起缘落,缘不曾眷顾。道之外的梦幻,破碎了,消散了,再去诉说是无人问津的角落,被擦拭后的白日梦透过间隙窥探到的现实,努力释怀却不可原谅的愚蠢,孤身一人却带着往昔的温暖,明明是抛弃了自己的背叛却对往昔的感激和不曾言语的爱交融着将泪水凝结成了糖果,每次滴落便清响的绽放开,便是诉说着不可告知的爱。“哭出来就好了。知行,哭的话就好了。”被拥抱着的温暖和屋外夕阳余晖一般,此刻的温柔和恍然察觉到的往日温柔紧紧相扣,对着祁知行心底深处声声低语,幡然醒悟是绝地重生的温柔。
“啪”的一声,是袁冰冰出门的声音,祁知行只觉得原本就破旧的宿舍,在她离开的一瞬间更加的凄凉,明明只是几平的空间里,却空旷的可怕,世界广阔的好像只有祁知行一个人一样。手机上显示着是晚上7点半,那日谢诚晚上发来的那句简短的信息她一直没回复的勇气。“还好吗?”在久久得不到回复后又收到的是“可以出来聊会吗?”再之后是“整理好后我们见一面吧。”时间总是会对哪些肆意感情的人刻薄,明明感情才抽身出来,事情的发生还是前一秒,流逝掉的不到一周的时间里,是已经被察觉的感情。祁知行又有些埋怨谢诚,那么的清晰明了让自己羞愧难当。
冰冰的男友也失去了耐心,说着强硬话语约在晚上的饭点。准备去门的时候袁冰冰突然的抱住她,“知行,知行,你怎么办才好。”这一拥抱是突然涌入的温暖,翻涌而出的是埋藏在深处的勇气,她感觉这一切多么的熟悉,她想起曾经候车厅谢诚的黑色西服外套,那时她只顾着自己内心的放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就觉得她是个怪异,前一秒还安静到惹人照顾,后一秒却嚎啕大哭,那时一定有很多人注视着她们,那时该有多么的尴尬所以才会那么费力的安慰自己,如果是自己一定会头也不回的逃离掉,那时每一句的没有关系,就像是真的没有关系一般,一句又一句刻在了自己身上,在灵魂上显现。那时被退去的波涛汹涌,是你独自一人在救赎着被溺水的自己,回想起来每次踏出的脚印,都有你搭建的城堡,心再也不用居无定所的徘徊不前。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为那一刻自己的肆意妄为的行为道歉,让你尴尬了,让你有了这样的经历,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我不曾想到的还未明了的,让你难堪的经历,我都很抱歉,所以把我丢到一边,终是我自作自受。原来人可以愚蠢到这种地步,把他人的温柔变成自己的肆意妄为,把他人的善良变成自己的特权,领悟的太过于迟,迟到我已经爱上,迟到我还未说出口的爱,你就已经追寻着自己的幸福。
“去吧,我还想一个人再哭一会。”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是另一个人体贴的焦灼。“但是,我不放心你。”红润的双眼,坦诚的温暖。祁知行突然觉得她自己原来这么幸运的一个人,可为何以前从未感知到呢?终究是在心底划出了一道伤口,她才察觉到,代价和回报说不出孰轻孰重,只是这挥之不去的悲伤不知道又要经历几次才能消散。但是现在,她比以往更为贴近这个不透明的世间,那些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忽视的角落里的暗暗发光的温暖,她现在都看到了,原来眷顾也有来过。
带着这份悲伤在温暖的世界里,孤独一人也没有关系,哪里有什么被困住的灵魂,是灵魂自己困住了自己。“我振作起来之前,你得先振作。”祁知行突然的觉得好笑,自己又悲伤又感动,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袁冰冰狠狠的盯了一阵子,确定没事后,嘱咐又嘱,祁知行只是装模作样的点头,她其实没有听清,她想让袁冰冰赶紧赴约,瘦小如她这些时日照顾祁知行,感觉越发的消瘦了,皮肤呈现着病态的白,跟着自己任凭情感肆意日夜昏沉。她对这个对自己给予了温柔的人,满满的感激和歉意,羞涩的不知如何表达,只是重复的说着放心的话语,每一句放心都是笨拙的感激。
原来是自己,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愚蠢的错把你善良当成了爱。“真的,对不起,真的麻烦你了。”内心的想法再也压抑不住,在现实中显现。“知行,谁都应该说抱歉,就你不应该。”袁冰冰把她抱的更紧了。
悲伤本能的震颤着,翻涌而来的却是早已干枯的枝桠,内心深处浮现的记忆带着往昔的温柔是今日相逢的甘霖,眼泪落下的时候,消散的是往日只知悲伤的自己。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没有规律的线,无声无息的被打乱,被重排,奋力的向前迈出却不知镜头的结局是何。祁知行是在和谢诚走丢后,才看清他的样貌;在谢诚抛下她后,她才了明那份温柔和体贴;在错过的路径里,她心底呈现的是往昔的温暖好似也足够应对这不透明的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