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概是我太过紧张了,而且你现在怀孕了,又是两个,住过来也方便照顾。”
苏以觉得魏良正没有告诉她全部,“魏良正,我不想欠你太多。”
魏良正笑了,“公司是有些事情,魏氏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会得罪一些人。大哥前阵子检查的时候,被陌生人带走,家里人现在就格外小心。你同我的关系,好多人都有传言,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再加上,我们的工作性质,要经常跑工地,你又不是旁人,我想多照顾一些,你怀孕这段时间可以做绘图工作,接一些小设计,不要开回奔波。”
“公司的事情很棘手吗?”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你安心在这里,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再多说就过界了,他们俩很好的把握这个分寸,魏良正知道苏以像个刺猬,随时随地的把刺对准外面,不知道的会被她的外表迷惑,时间久了才知道,她很难真正靠近。这么些年,他的等待,不会因此而放弃。
他放任她玩耍,让她自我翱翔,无论是挫折还是困难,他不会干预,但是他始终都会在她的身边,只要她需要,他就在,触手可及,成为她不可或缺的习惯。
苏以的肚子慢慢大了,因为是两个宝贝,与一个还是有区别的,还好吴妈在身边多方照顾,也不知道是孩子们懂事还是吴妈的食谱好,苏以除了感觉肚子比往日大了些,整个人都没觉得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偶尔居然还会忘记自己怀孕,行动也不笨重。苏以借此机会接一些没有太多要求的普通小设计。她同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一样,开始居家办公,需要的时候来才会到公司。
闲暇的时候和魏老夫人学习青州府花边。青州府花边,俗称撂棒槌,普通人看来就是绑着线的棒槌来回扔来扔去,最终成为漂亮的花边。它织工细腻、图案美观、色泽素雅。十九世纪末,青州人用自己的智慧造就了此等工艺美术品,这种技艺母传女、嫂教妹的途径扩展,在山东一带盛行。魏老夫人年轻时和魏老在山东待过一阵子,魏老爱上了大葱,魏老夫人就学会了青州府花边。苏以学着,想给孩子们做一对枕套。
“nainai,你看这里是这样吗?”苏以没想到不过是几个小棍,几条线,在魏夫人这里就是Jing巧的织品,可到了她的手里却笨拙的厉害,别说花样了,她经常把线缠在一处,一个简单的花样没出来,剩下的就只剩下把线头理顺了。
“对,要像这样,慢慢来,别着急。”
苏以一边看着刚才记下的步骤,一边拿着棒槌,吴妈这个时候拿着苏以的手机过来,“小以,电话响了好半天了。”
“谢谢吴妈。”苏以怀孕后,手机都不怎么放在身边,老人家都说有辐射,她也就减少了看手机的频率。
苏以接过手机一看,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母亲打过来的,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她心里头没来由的觉得一沉,不会是父亲那里又出了什么事儿吧,她拿起电话起身,一边走一边给母亲回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妈,刚才有事,没注意手机,您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那端苏母的声音是开心的,“好事儿,你爸被你看了套房子,还便宜,你爸说了,这套房子买下来写你的名字。”
“是吗?”苏以带着怀疑的态度,父亲才还了债,哪里来的钱买房子呢?
“是啊,你爸说,你再回来也有地方住,不用住在这租的地方,有了自己的房子才有家不是。”
“其实我还好,买了房子你们也不用租房了,挺好的。”
“这房子可遇不可求,我也看了,装修也好,不像有些人家住的脏。按照咱们这边的市价80万,比咱们之前的平方要大一些,只是还差一点钱,你那边看看能不能凑一点?这可是给你买房子,以后这房价啊一准还要涨,你在S市也不知道能不能带的时间长久,如果要回来,这边有套房子也是好的。”苏母是好心的,想着给女儿留套房子,在老一辈的思想观念里,租房子始终不是个事儿。
“80万,这多吗?”苏以家从前那套房子虽然房产证上只有六十多平,但实际面积却有九十多平,那是苏以父亲苏明分的福利房,那年代的福利房前后阳台、储藏室都是不算在面积里的,因此房子才给外的宽敞。不像现在的房子,一百平方,抛去公摊,实际的套内面积顶多70。苏以不是怀疑母亲的话,可有父亲在母亲向来会失了自己的主见,“我之前听您说,咱们家那套房子不是卖给了相熟的人,说是有钱的就可以买回来,为什么要看别人的房子呢?”
“你爸说,住了一辈子,咱们家也没发达起来,那房子风水也不怎么样,不如换了新的。”
苏明的理由向来一套一套的,苏以嗤笑,“那这房子是毛坯的新房?”
“啧,你怎么没认真听我说了,这家二手房,装修过的。”
“在哪里?这几年新盖的?”
“在城西,房子有些年头了,但里面装修还不错。80万,92.5平方,总共4层,这房子在黄金三楼,前后无遮挡,采光也好。”
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