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顾醒来的时候,腰侧上宽厚搂着的手让他把头磨蹭的埋进离子期的颈窝,闻着皇兄身上的气息,嘴角微微勾起。
他凝视着离子期的睡颜,手轻轻抚摸着他俊美的脸,摸到离子期的唇瓣微微伏下身轻轻吻住,胸口似乎有什么被蜜意丝丝透了进来。
“子顾这样可不行,偷吃皇兄可不好。”被突然翻身下来的身躯紧紧压着,离子期墨眸如玉的看着身下之人,含笑的开口:“子顾可知,自己怀孕了?”
脸上轻愣,反应过来后嘴角的微笑拉起极大的弧度,那无法抑止的笑容显示着离子顾的开心。
“皇兄,我好高兴。”手摸着小腹处,温暖的笑容让眉梢间满是温柔,那如墨似水的瞳眸看在离子期眼里,竟是那般好看动人。
“子顾,我也高兴。”把怀里的人抱紧,抚摸着离子顾墨色如丝的长发,隐隐的叹息让离子顾很是好笑。
“只是,不能干子顾了。我怎么也要不够子顾呢?”
“此次皇兄怕是要好好禁欲了。”白皙柔嫩的手贴在胸膛处,那带着调侃的笑颜如温阳四散开来一点一滴印入心间。
“嗯,就三个月,到时候又可以把子顾干得嗷嗷叫了。”把怀里男人纤细的身躯搂在怀里,看着他眉宇间倾斜的温柔,目视着离子顾那含笑的脸竟是那般满足。
紧紧相拥的俩人没再言语,紧贴的身子让温馨的气氛涌动在寝宫里。即便不说话,即便静静躺在对方的身边,那流露的欢颜让这画面美如墨色的画卷。
“皇上,安公公求见。”
屋外突兀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打破了俩人浓情蜜意的氛围。
“进来。”
安公公进来的时候,离子顾是被离子期抱在怀里的,那不避讳的动作让安公公头皮有些发麻,低垂着脸压根不敢看俩人亲昵的姿态。
“奴才有事请罪,那日皇上带回的信鸽至昨日起就奄奄一息,我们只是以为只是生了小病,却没有想到今日那信鸽只有一息尚存,怕是不行了。”
“混账,此事今日才禀告,若不是危急时刻你们怕是等死了才说吧!速去叫御医医治,若治不好唯你们是问。”
低沉冷冽的声音让安公公吓得在地上腿直发抖,只能不断叩首。待从寝宫出来,脸上早已经汗意淋漓,双腿发软。
安公公走后,离子顾轻声开口:“皇兄,莫不是那男子出了事,江湖有一传闻,动物和主人命运绑定,人活鸟活,人死鸟亡。”
“子顾倒是知道不少,刚才却那般对待安公公,甚有帝王气概。”
被离子期说得耳根微红,整个人倚靠着皇兄的胸膛,才继续道:“若是皇兄,想必也是这样处理。如果不严惩恐吓,那安公公岂会重视,人都有轻怠之心。”
“嗯,我家子顾就是聪明。”嬉闹的吻落在唇上,狂乱的吮吻让呼吸慢慢的粗重。离子顾满心满眼都是离子期温柔如水的眸色,抱着他的勃颈,身体重量依附在离子期身上,享受着爱人的亲密无间。
刺眼的日光洒在窗前,一地的余辉透过屋檐之处丝丝缕缕的清影浮动,微微的光线让屋里光线明亮,气氛却沉重异常。
牧御寒抽出诊脉的手,整个人站了起来,目光望着站在不远处一脸憔悴的男子,冷冷的声音透着蚀骨的寒意。
“我却不知道你这人长的是不是黑心,我好好的小师弟你竟喂他吃你的Jingye?”
赤红的双眸整个沉寂下来,没有答话,目光如炬的望着床上苍白之人,嗓音沙哑问道:“他可有事?”
“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不过我要告诉你,小师弟没有想活的心息,现在怕也是个活死人。他不想活,所以他会一直沉睡下去。”
“不能醒了?”赤红的眼睛透着急躁,手上青筋凹起,嘴上有丝丝的血腥荡漾在舌尖,蚀骨的血意让他微珉起唇。
“不知道,他若不想醒来,只能一直躺在床上。”
牧御寒脚步停在了男人面前,他目光凝视着男人的脸,此时他憔悴得没了那时见他的嚣张跋扈,有的只是沉重痛苦。
“此话我本不想说,但是却还是想要问一句。小师弟为你被驱逐出师门,断切师傅情意。他和你一起杀戮你的仇人,手染鲜血。他为你一夜白头,为你心甘情愿喝下男子可以生孕的药,为你身体遍染清香,他听你话喝你的Jingye,你可曾后悔过?”
可曾后悔过?可曾后悔过?
心里好痛好痛,有什么崩裂开来,胸口发酵的疼痛起来,眼眶发红如狂吼的狮子,双手紧抱着头蹲了下去。
他眼眶满是泪,赤红的双眼一片灰烬。
不知何时,牧御寒已经不在,屋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男子走了过去,看着睡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双手轻颤的抚摸着对方惨白的脸,指尖触碰着没有血色的唇,赤红的双眸微微变得暗淡。
“以前,我待你那般不好,你却总跟在我后面,就像个傻子一样任我践踏玩弄。后来,赶你走了,却又想着你回来,你逃我就追,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