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言女子天癸巳下、真炁巳破、真血已亏,不事修经,真血日少、真炁日亏,纵欲Jing修,有何益乎?《丹书》曰:竹破须将竹补宜。其诀惟何:凡有月信者,先斩赤龙;无月信者,又须先复而再斩。究其起手,皆用周大之法。
《西王母女修正途十则》
毕方掀开明王身上盖着的锦被,露出塌上的斑斑血迹。可毕方知道明王身上有伤,因此并不以为然,然而她身边跟着伺候的另外一位仙娥,却立刻变了脸色毕方在这九重天虽然不起眼,但她总是五族仙根,天生的灵鸟,因此并不懂凡胎rou体与妖仙之流的不同。而另一位仙娥眼看明王铺上血迹有新有旧,就连蝉裤上也嫣红一片,顿时就明白了明王的症状。
越鸟看那仙娥面色古怪,便急急也直打量自己。可她连遭大难,脑子里混沌一片,看见身下铺上的血迹,一时间心里直疑惑。可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那仙娥突然拔高的尖叫。
没规矩的东西!毕方不明就里,呲着牙冲着那仙娥落跑的方向咬牙骂道。
我我这是这是
越鸟只觉得头顶发凉,浑身发寒那一声惊叫将越鸟拉回了现实,她修为尽失,原本应该现出青孔雀的真身,佛祖是怕她诸事不便,这才以真言为她修成人身。可她没了法术,如今已经是rou体凡胎。越鸟两度千世劫,自然知道女人凡是成年,便身带葵水。
化身之道,便是如此,即得此身之形,便得受此身束缚。
怕只怕她如今如当年,从此要成为九重天唯一一个rou体凡胎之人。
那仙娥的一声惊叫吓得青华三魂去了七魄,只以为越鸟出了什么意外,转身就往东极殿里钻。而越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叫毕方拦住帝君。
帝君帝君殿下不让您进来可怜毕方心惊胆战,浑身发抖,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东极殿门口,将这位高权重的青华大帝死死拦住。
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让开!青华见毕方古怪,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哪里是毕方能拦得住的?
帝君!帝君殿下无恙,帝君顾念殿下颜面吧!帝君!毕方见拦不住青华,干脆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伏着身子跪在殿前挡在了殿门口。
毕方虽然不完全明白明王的处境的心思,可明王一向潇洒大方,明艳出众,此刻一定不愿意让青华帝君看到自己狼狈憔悴的样子。
你!
毕方跪地相拦,青华大吃一惊,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越鸟有什么差池。可是毕方说的没错,越鸟已是一无所有,若是他不顾越鸟的尊严,只顾着强行关怀,只怕反倒是冒犯了越鸟。
本座本座问你,明王真的无恙?青华颤巍巍的问道。
帝君放心,殿下真的无恙,可殿下还需人侍奉,如今小仙在此拦着帝君一刻,便一刻不能侍奉明王。毕方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脸,嘴里却十分干脆。
本座不进去,你去侍奉明王吧。青华叹了一口气,后退了三步这毕方一心护主,想必不会做出对越鸟不利的事来。可方才那宫娥匆忙忙跑出殿去,竟不顾擅离职守之过,究竟是为什么?
殿下受惊了,那贱婢自有人来罚她,殿下宽衣吧。
方才毕方领着两个仙娥入东极殿为明王更衣沐浴,其中一个虽然不懂规矩,另一个却颇为谨慎她别的不懂,但今日既然是青华帝君让她侍奉明王,她就得恭恭敬敬,勤勤勉勉,否则叫帝君打发出妙严宫是轻,若是如那桃姑姑一般叫王母带走,只怕最后也要和她一样被押上诛仙台。
毕方回到寝殿时,见明王已经换得了衣裙,一位仙娥正在更换明王的床褥。
我来吧毕方连忙上前这些个宫娥,平日里说的难听,如今叫她们见了这个,只怕嘴里又不知要如何轻薄明王殿下了。
毕方将那带血的单褥一并撤了,又换上了新的,这才捧着一大堆衣物单褥准备从后门出去。
等等你越鸟叫住了毕方。
殿下休惊,小仙便如当日一样。毕方知道明王不愿意让自己染了血的衣物露在人前,因此想如当日一样,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
好你便去吧越鸟面生尴尬她沦为凡胎,以后要在九重天生活,只怕是难了。
然而毕方刚到了后院,正要唤出讹火烧毁那些污了的衣物被单,岂料却被青华帝君按住了。
你干什么?
原来方才青华怎么想怎么不对,因此跟着那落跑的仙娥一路到了妙严宫的司净处。原本他是想提审那仙娥,问她为何大惊失色不顾规矩,岂料却被他看见毕方欲行纵火。
帝帝君毕方转头一看,发现按住她的居然是青华帝君,吓得面如死灰,口中支支吾吾。
青华见状起疑,看毕方怀抱着一堆衣物,其中似乎有他寝殿的被褥,因此更生疑惑。
这是什么?青华二指挑起一物那似乎是一条蝉裤,上有片片血迹。
这是明王的贴身衣物?青华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