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他感染了一般，方衡东也露出了进入咨询室后的第一个笑容，“好的，再见。”
“对。”樊默森肯定地回答。只不过是过大以及能力过强导致的困扰。
方衡东下意识地问，“所以樊医生也有这方面的困扰吗？”
“你，也有？”
“不……”方衡东满眼都是血丝，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但此时的他却拒绝交流，“我现在很乱……”
仿佛是受这句话所动，方衡东一下子情绪失控地痛哭出声，“樊医生！我是……我是真的不行……”
“现在你正站在一片阳光祥和的草坪上，温暖的阳光潵在身上，脚下踩着松软的绿茵，你身体感觉十分的平静舒适……”
“没什么，你的下次预约我在周二前仍会为你预留，在那之前我的助理会和确认是否还需要复诊。”
说完，他像是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一时情急。”
今天的方衡东看起来比上一次要糟糕许多，原本只是带着点忧郁气息的英俊脸庞上如今满是疲惫，两只眼睛下面附着一圈深深的郁色。
“先不要想这么多。”樊默森蹲下身体，以一个仰望的角度和方衡东对话，“愿意和我说说你现在的处境吗？”
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自己这样的残缺，只是先按照父母的授意和现在的女友从相亲到恋爱。一开始，他的风度和永远礼貌的距离是最打动女友的地方，只不过在恋情维持过半年后仍然毫无身体上的进展最终还是引起了女友的怀疑。事到如今，及时的治疗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樊默森再次露出他那标志性地璀璨笑容，“也谢谢方先生你愿意信任我，希望你一切顺利。”
这时，他又听到樊默森继续道，“根据某知名药企的调查显示，我国有1.4亿的男性阳痿。”
樊默森及时按掉它，笑了笑，“方先生还想说可以继续。”
“再见。”
在目送方衡东离开后，樊默森多少有些失落，在第一眼见到方衡东时他就硬了。也许正如脑海中的系统所说，他天生就对这个男人来电，只可惜对方不仅是他的病人也是一个直男。
感受到方衡东按着自己的指令陷入了催眠，樊默森起身将手轻轻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樊默森从业虽不久，但是仍具有基本的职业素养，全凭一股意志力强撑到现在。好在这时桌上的计时器及时响了起来，打断了方衡东马上就要呼之欲出的下一句话。
这个秘密他在心中隐藏了十几年，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发育期他就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自己和同龄人的不同，但当时面临升学的紧张再加上自己的逃避。这个问题一直被拖到了工作之后，在父母一次次试探起自己男女关系时才不得不被提上了日程。
“什么？”方衡东没有等来他想象中对自己及时就医的劝慰和鼓励，一时间有种找不到头绪的割裂感。
次体会到了这种解脱般的畅快。
樊默森点了点头，“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少见的问题，我想方先生应该不用为此太过困扰。”
听完他近乎发泄式的倾诉，樊默森认同地道，“自古以来男性方在两性关系上都会对自身产生质疑，说起来方先生你看了上个月的微博热搜了吗？”
“是的，我也有。”樊默森打断了他的辩解。
其实他现在这些对于病人询问自己私生活的正反馈已经有些越界了，只不过今天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声音不停在提醒自己与眼前的病人适配性极高，建议直接利用工作之便催眠绑定。
出乎意料地是周三上午，方衡东再次拜访了他的心理诊所。
先天性性功能障碍。此类病症常见于性发育异常导致性激素缺乏、性器官畸形异常等，不但会影响性欲望、性功能，还有可能影响到生育力，是不孕不育的常见病因之一。
虽然萎，但依旧直。
似乎被这庞大的数字惊了一跳，方衡东愣了一下神，“这、这样的吗？”
今天，也是只能独自一个人回家，靠飞机杯维持基本的生活的一天呢！樊默森委屈地抱紧自己，好想要一只饥渴耐肏的骚零啊1551。
“好。”方衡东起身离开，走到一半又回头郑重道，“还是很感谢你，樊医生。”
方衡东沉默了一下，还是回道，“不用了，我想我应该已经解决了我的顾虑，谢谢你，樊医生。”
“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樊默森握住他的手指，温暖的指尖奇异地起到了安抚的作用，然后他听到樊默森平和地说道，“请跟着我数数的节奏闭上眼睛慢慢深呼吸，1，2，3，4……”
“我该怎么办……”方衡东暗恼地捂住头。
樊默森关心地道，“方先生，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好，是上次的事情不太顺利吗？”
樊默森很好地掩饰了对于他出现的讶异，更隐藏住了自己几乎快要溢于言表的欣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