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突然被点名的白芷一瞬间愣了一下,复又紧张起来,“白芷何德何能与姐姐共舞……”
方才众女子向轩辕皓示好了半天,终于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指个皮相好,除此之外竟是半点不解风情,跟他温香软语半天也不见他搭理一下。故而都跑到了夏邑川身侧娇声劝酒。
先前栽了个空的姑娘还特意向夏邑川抛了几个媚眼,只可惜叫那轩辕皓又给侧身挡了。
这时她身后又出现几名打手,半是强迫地才将这脑子不太正常的郑小郎君拖了下去。
玉蝶毕竟是楼里的花魁,此事一经似乎觉得颜面无光也没了心思跳舞,寻了借口就退下了,顺便还带走了白芷。
他说的是方才向他们自荐略通舞艺的白衣女子。
夏邑川笑眯眯地道,“自然是全点了,妈妈给开个雅间吧。”说完就直接递了个金锭过去。
夏邑川倒是搭理她们,不过却没喝几口酒,全在问玉蝶与那白芷的事情。单问玉蝶也就算了,白芷那贱蹄子凭什么得此青睐?
“怎么了,你刚刚不也喝了不少酒。”夏邑川反驳。却是才说完就感到体内涌上来一股熟悉的热意。
老鸨瞪了那几个刺头一眼,又回头笑道,“爷玩笑了,白芷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若是说了什么不着听的话还请爷担待一二。”
反而是玉蝶有些欣喜地上前挽住她,“平日里你就跳的好,今日能被郎君点名怎地还反倒扭捏起来了!”
“玉蝶见过两位爷。”玉蝶姑娘缓缓一施礼,便坐下奉酒。
其余几位姑娘见此自觉来了机会,正准备施展十八般手段,却被轩辕皓大手一挥全请了下去。
那男人神情激愤,鼻翼大张,瞧着不大聪明的样子。此时妓院老鸨才姗姗来迟,“哎呦~郑小郎君啊!您这是做甚!我们春风楼这小门小户可经不起您这般折腾啊!”说着又向里屋的夏邑川他们告罪,“两位爷,见谅啊!哎~怪只怪我们玉蝶就是太出名了这不是!”
“爷谬赞了,奴对乐舞也不过是略有涉猎,若说超群也是不敢当的。爷要想看,奴自当献丑。”
“夏邑川,你!”轩辕皓生气地甩掉他一直握着的手,分明是不想跟着夏邑川同流合污。
周围立时跟着几声附和,那白衣女子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并没有辩驳什么。
夏邑川再看了一眼轩辕皓,见他还是一副格格不入,不愿开口的姿态。只好自己说道,“久闻玉蝶姑娘舞技超群,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爷!”这姑娘羞恼地喊了一声。
夏邑川瞥了一眼轩辕皓,只见他正襟危坐,毫无动容。
“轩辕皓,你干嘛突然扭过来?”夏邑川一边吃着桌榻上的酒菜一边点评道,“别说这花楼里的厨子居然还挺有两手。”
偏偏轩辕皓分明一直在那里自斟自酌独美,一副对他们毫不关心的样子,此时却忽地伸手拉了一下夏邑川,硬生生叫人家姑娘栽了个空。
“诶!你生什么气呀!”夏邑川回身过去一把勾上轩辕皓的肩,硬是将他压得微低了几分头,才几不可闻地道,“进去再说。”
夏邑川见轩辕皓的眉头越蹙越紧,只好开口打断她,“妈妈说玉蝶姑娘舞技无双,不知跟这位姑娘比起来又如何?”
当即就有女子嗤笑道,“呵!就她也配和玉蝶姐姐比!”
待鸨母引两人入座后不久,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款款而来,粉面桃腮,形容袅娜,确实是个标准的大美人。
“等等。”夏邑川插嘴道,“让白芷姑娘一起吧!”
老鸨伸手接过,老道熟练地暗自颠了两下便笑开了花,“二位爷可真是阔气!既然这样,我也不跟您拘着了。”随即一挥手让人去请玉蝶姑娘过来,又一边给他们领路一边滔滔不绝地夸起玉蝶姑娘的好来,明里暗里向两人试探着他们出得起多少出台费。
“你少吃点花楼里的东西,也不怕不干净。”轩辕皓冷哼道。
“两位爷!这可真是稀客啊!”先前的鸨母扭着腰肢再度上前,充分展现出了一个高端公关的职业素养,仿佛失忆一般忘记了一个时辰以前的尴尬场面。在见到两人身边围着一群楼里的姑娘后,更是夸张地叫嚷着,“哟~二位这是?”
说着说着,就有一女子佯怒道,“爷怎么总问白芷姑娘,奴家不好么?”一说完就侧身想往他身上倒。
夏邑川正欲上前安慰几句,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些嘈杂的人声,不多时便有一人闯了进来,大喊着,“玉蝶!玉蝶姑娘!他们又强迫你接客了吗?我不是说了!我会带钱来给你赎身的吗!鸨母!鸨母!”
闻言,轩辕皓冷哼一声,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起身勉强同夏邑川一齐进了花楼里面。
“无妨,那便待会叫她与玉蝶姑娘一同献艺就能知道了。”夏邑川拜拜手。
说罢,二人行至桌塌前随着乐师的曲声翩翩起舞。
像是难得一见的阔绰,热情高涨地簇拥着夏邑川就要引他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