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要疯了,清冷老婆一夜之间突变淫荡小妖精,这谁顶得住?
林星辞的耳朵一下子就被情欲蒸熟了,黑眸雾蒙蒙的,咬住下唇,难耐地呻吟起来。
林星辞已经从锁骨一路往下,舔弄到了胸口,顾远山的身体犹如火燎,理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一把攥住林星辞的手腕,强迫他仰躺在榻上,和自己对视。
林星辞却如同一条藤蔓,粘人地缠上来,在他耳畔带着哭腔:“操我,顾远山,操我。”
顾远山心中酸软,俯下身子,耐心地亲吻他的眼皮:“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总以为只要陪伴在林星辞身边,那些尖锐的抗拒总会融化的,可是......如果现在已经是林星辞所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呢?
人有七情六欲,就有欲望冲动,可林星辞却好像没有这种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强忍着自己真实的感受,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他像一具精美的瓷器,因为承受过太多次的打击,连器具的形状都无法维持,只要轻轻一个弹指的力道,就能让他支离破碎。
模仿着顾远山前戏的动作,林星辞急躁地亲吻他,柔软双唇才碾过喉结,又顺着颈项,落入锁骨窝,忽然抬头,咬住耳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马上又急切地吻住顾远山微微张开的嘴唇。
到怀抱空了,从强烈的不安中挣扎醒来,却一下子对上林星辞盈满泪光的眼眸,当即愣住。
“等等......”顾远山从没见过这样的林星辞,连忙要制住他,到了第二次才成功握住林星辞的手腕,抬高声音,“等一等!”
林星辞已经急不可耐地钻进他的胸膛,扯开衣襟,拉开腰带,又不得章法地扯起自己的衣服。
顾远山尚能附和两句,林星辞却似乎连他们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滚烫而热切地贴了上来,眼里含着泪,闪着深而易碎的光,难以读懂。
隐约间,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林星辞状态不对。
想起来,他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全是他在强求,林星辞想要什么,他根本不知道。或许林星辞只是像习惯了任何一个闯入他生
他哭得嗓音发软,喊起顾远山的名字,比猫还会撒娇,顾远山本就不怎么受得住撩拨,林星辞还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动作间还有意无意地蹭过胯下,活像妖精转世。
顾远山愕然。
顾远山双腿叉开跪在林星辞身体两边,将他的手腕压在头顶,强迫他看向自己:“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别怕,全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听着,好不好?”
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快感,更集中地去抚摸顾远山,甚至抬起下半身,极尽讨好地蹭着男人的胯部。
顾远山强忍住了臭骂他一顿的冲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远山吓坏了,连忙去查看他,“哪里疼吗?啊?”
马车窗帘被风吹开一角,破碎的阳光下,林星辞红唇鲜艳,哭过的眼角泛红,黑发披散在榻上,发梢因为汗湿而有些卷曲,令他有种丰盈的艳丽感。
林星辞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算是回答。
马车早已经停了,石棋和卫幽林向他们打过招呼,打算去林子里猎几只兔子当晚饭。
他曾经用告白化解过一次危机,但那治标不治本,他依旧被隔绝在那道心门之外。
然后他听见林星辞喃喃地说:“我不重要。”
这个事实几乎击垮了顾远山。
要是往常,顾远山肯定什么也不管了,当场就上,可不知怎么的,他没有动。
“.......”
林星辞却哭得更凶了,一面用力摇头,一面低低哽咽:“操我,好不好,顾远山,顾远山......”
遑论那种渴望、沉醉的眼神,仿佛已经完完全全被顾远山迷住了。
这份热情来得太突然,太反常,以至于他总觉得这都不像是做爱,倒像是......像是自知犯戒的佛僧,跪在佛前乞求惩罚,以平息罪孽。
顾远山:“......”
顾远山闭了闭眼。他分明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却忽然如坠深海。
但与此同时,他也忽然意识到,那份令他不安的东西是什么了——是林星辞的隐忍退让。
每次触碰都是稍触即分,像只不得章法的小狗,在挑起顾远山情欲之前,他自己的呼吸反而乱了。
顾远山闭了闭眼,咬紧牙根,一把扣住林星辞的腰肢,恶狠狠地警告:“你别后悔。”
顾远山暗自好笑,一面觉得他可爱,一面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缠得难以自制,翻过身,将人按在榻上,反客为主地挑逗他。
顾远山心头颤了一下。
林星辞顺从地承受着他的压制,脸颊湿红,松散的衣领半开,纤细锁骨随着呼吸急促地浮动,连脆弱的喉结也跟着细细颤抖。
“我问你,这样.......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