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要是跟他搭档,那我俩的组合名岂不是叫——”
&&&&“谁?”江停回视薛重华,平静中带着一丝疑惑:“画师?”
&&&&休息室里安静无比,两人彼此对视,薛重华嘴唇张了张,似乎每个字音都有些艰难:“……画师是怎么死的?”
&&&&江停失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能认错人了。”
&&&&薛重华死死盯着他,江停礼貌地示意:“我去看看严峫,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等等!”
&&&&江停步伐顿住,只见薛重华从身后捏住了他肩膀,手背因为过分用力而骨节暴起。
&&&&“十一年前,海津市,你曾是‘画师’唯一登记在情报网上的紧急联络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
&&&&“他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而暴露的,”薛重华声音战栗,一字一顿问:“那个人是谁?”
&&&&不知什么时候乐队停了,远处寂寥无声,漫长的安静令人窒息。
&&&&江停终于抬起手,抓住薛重华钢钳般的手掌,一点点从自己肩上拿开。
&&&&“薛警官,往日之事不可追,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好好活下去。”
&&&&薛重华冷峻脸色猝然一变,但没待他出声,江停冷淡地道:“你再问我一句就是严重违纪了,省公安厅的人就在前面,你不想回国以后被国安抓走吧?”
&&&&不知僵持多久,薛重华的手终于垂了下去,江停头也不回走出了休息室。
&&&&·
&&&&严峫精疲力尽吐完,把头伸到水龙头下狂冲了好一会,才猛地甩了甩刺猬般毛扎扎的短发,甩得水花四溅,俊美的脸上满是水珠。他闭着眼睛伸手拿毛巾,突然只听身后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咔擦一声落锁。
&&&&“江停?”严峫顺口问。
&&&&下一秒——砰!
&&&&一股巨力勒住他脖颈,转身前推,顶着他的背把他按在了大理石墙面上。紧接着江停的声音贴着耳边响了起来,亲昵而又危险,仿佛一头跃跃欲试的猎豹:“严——峫。”
&&&&严峫:“……”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什么,嗯?”
&&&&严峫莫名其妙被美人扑了个满怀……满背,虽然很有艳福,但他还是不太习惯用菊花对着别人,于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下,还没转过身就被江停更加用力地抵住了:“不准动!”
&&&&“嘶,”严峫半边帅脸贴在墙上,吸着气笑道:“宝贝,虽然我也一直很想来个野战play,但……”
&&&&江停屈膝顶了顶严峫的菊花:“谁是你宝贝?”
&&&&“江队,江队,江教授。”严峫立刻屈服了:“让我交代什么?我愿意服从人民民主专政,想要哪张银行卡的密码你尽管说?”
&&&&“银行卡密码?”
&&&&“股票理财保险柜,豪车名表房产证,要什么你只管开口。咱俩都是一家人了,动不动惦记老公的菊花这多不好,外面还有人……哎哟!”
&&&&江停贴在严峫耳边,每个字都拂起一丝温热的气:“外面那人是谁?”
&&&&严峫一愣。
&&&&“亲戚?”江停戏谑地拉长了语调:“哪门子的亲戚,嗯?”
&&&&严峫终于明白了什么,眼底表情一变,浮现出强忍笑意的古怪神情来。
&&&&江停:“你还有三秒钟时间坦白从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庆祝自己变成失婚男一周年的纪念日……”
&&&&呼!
&&&&严峫突然强行挣脱桎梏,一把扛起江停,不分青红皂白往流理台上一抱,迫使他坐着分开膝盖,随即挤进了大腿间,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颔骨。
&&&&攻受体位骤然倒转,江停被迫仰起头:“你干什么?”
&&&&严峫居高临下盯着他:“想知道?”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江停眼皮突然不祥地跳了起来。
&&&&“他叫薛重华,”严峫微微一笑:“他曾祖父是我曾祖父的亲弟弟,他妈是我外公的内侄女,他是我刚刚到了第五服的远房表弟,也是我少年时代挥之不去的噩梦——传说中听话懂事成绩好的‘别人家的孩子’。”
&&&&被反锁的洗手间陷入了安静。
&&&&两人相对而视。
&&&&“……”江停冷静地道:“我没有其他想法,你误会了。主要是你俩自己拉拉扯扯……”
&&&&“那是因为他曾经有严重洁癖。”严峫悠然道,“几年前有一次我跨省行动受伤,紧急送去医院,恰好他也在那个市执行任务,省厅就让他立刻赶去看我的情况。然而当他出现在救护车边时,护士只不过让他帮把手抬一下担架,那一刻他竟然吐了,吐了正准备推去抢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