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逃出生天活着走了出来,叶寒心里那个激动,忍不住把头顶路过的各路神仙谢了个遍,但她自己还是明白自己刚才揽下的重任非同小可水淹褚军,叶寒遥望着远处已冰封千里的沧河,心里蓦然生起一种浓浓的渴望,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看见水淹褚军的悲惨景象一解心头之恨,只不过这事她还得需要流画助她一臂之力。
叶寒瞧着身形酷似书生的方云中推断道,但方云中却突然豪迈暴涨,摇头否认回道:是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的云中。
姐姐为什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在叶寒面前,什么算计人心勾心斗角都被他扔到一边,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憨傻懵懂的男人,他藏不住他的情,心里想的话便就这样毫无防备就说出了口。
他这粗人哪懂这些药好,每次喂他吃就像逼他吃毒药一样,生怕我要了他的命。陆知刚开口回道,就被江流画直接打断,一脸怒气难掩。
是云中鹤,千山尽暮雪中的云中吗?
到!
叶寒来的有点不是时候,此时江流画正站在床边给陆知喂药,而陆知坐在床沿也很配合张口吃药,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叶寒总觉得这陆知看上去有些别扭,坐姿更是僵硬跟个木头,反正她是看不出陆知对流画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佩服流画呀,对着这么一张吓人的大黑脸居然能做到温柔以待,除了对陆知是真爱,她还真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如此想着,叶寒便大步朝陆知营帐走去,而昨天领路的小兵还是被派来跟着她,叶寒怀疑着可能是青川派来监视她的,便随便扯了几句话想打发他走,但可能是刚入营的新兵蛋子脾气都很执拗,无论叶寒怎么说他就是不走,最后叶寒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跟着。
叶寒听后一阵尴尬上身,连忙把目光投向到床边呆坐不动的陆知身上,转移着话题,听说陆将军受了伤,我特地来看望他一下。对了,那些补药对陆将军可是有用,若是喜欢,我回府后让人再送些到军营给陆将军你疗伤。
显然,青川听到这样的回答还是有点失落的,但他心里还是坚信地认为叶寒心里是有他的,从昨晚到今天的反应不就很能说明问题吗?可这次他真的是想多了,叶寒真的只是简简单单想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帮点忙、出点力而已。
江流画给叶寒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小叶,你怎么来了,青川肯放你走?
你在营外站好岗,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进来,听见没有?
之外,他心里也是有许多好奇的,从昨晚自己给她讲解作战计划时的逃避到慢慢渐生兴趣,再到今日积极主动向自己出谋献策,说真的,他心里有一番难掩喜色的悸动的,不禁猜想着,姐姐这么做是因为他、想为他分忧吗?
叶寒垂眉想了想,回答得很随意,我就是想出一份力而已。
到了陆知营帐门外,叶寒停下问着紧跟在后的领路小兵,对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说起这事,江流画就一肚子气,若不是看他一身伤未愈,她真想,真想算了,碰上这么一根木头,她也是认了。
因江流画背对着叶寒,所以陆知最先看见站在帘子外的叶寒。
叶寒感觉很不可思议,她这次居然一下就挣脱掉青川禁锢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这简直比中彩票还要让她高兴,于是趁着青川还未回过神的空隙,连忙迈开腿窜出了营帐直往陆知的营帐奔去,至于营帐内孤坐着的青川,手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未动,看着叶寒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逃窜逃跑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放下了手,脸上且生着笑意宠溺十足。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还是先放过她吧,一切等这场恶战结束了再说。
你别动,你身上到处是伤,若是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江流画有点气陆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身上扎出了这么多窟窿未愈合就乱动,真不要命了,于是连忙放下手中的药,压着半起身的陆知做回原处,而陆知竟然也很听话乖乖坐了下来,并向坐在一旁的叶寒道着失礼。
好了,我去找流画了,两天后我会让人把东西给你。
夫人!
不必
领路小兵立即收脚立正,手握长枪正然回道:回夫人的话,我叫方云中。
而听得陆知这么一喊,叶寒也顺势走了进来,刚好帮她解决了怎么进来的难题,不过刚才陆知这声喊她却听出了其它的意味,好似自己是场及时雨及时救了他一般,还在她见流画的样子并未听懂,要不然又要平添她一场伤心。
虽然这个小兵身板实在太过瘦弱不适合从军,但叶寒还是挺佩服他这番男儿气概的,想着等会儿进去还有正事要办,便正色发令道:方云中!
叶寒难得扮猪吃老虎一次,唬也只能唬得住方云中刚从伍的愣头青,方云中立即领命站在营外,执行命令,叶寒临进去时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心有好奇地很,这方云中无论从各方面看都是个脑子读傻了的弱质书生,他父母是怎么想的让一只羊去杀一群的狼,真是世事复杂让人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