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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移步,眸里映着盏盏灯笼光火,那后面跟着的人,分明都是侯府侍卫。
&&&&不过半刻,里面就传来吵声,平西侯依旧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四五人,似抬了什么东西出来,白水一看,差点没吐出血来,那虞奉临竟将她兄长的尸骨抬出来了!
&&&&李康急得满头大汗,跟在一旁急声阻拦,“侯爷,这尸骸乃是衙门中人,案子尚在查……”
&&&&“衙门中人,哪个衙门中人?”
&&&&“白影,是开封府衙的捕头。”
&&&&虞奉临冷笑,“你如何能证明他的身份?”
&&&&李康冷汗涔涔,“白影的腰牌,身上所穿官服。”
&&&&“本侯是问你,你如何能证明他的身份?”
&&&&虞奉临冷冷发问,问得李康愣神,忽然明白过来,正要辩解,虞奉临再次逼问,“就这么一具白骨,别人杀了他,再套件衣服,扔块腰牌去,也能证明是他。本侯如今怀疑,当初白影偷了我府邸的钱财,再杀了我派去追踪的侍卫,将侍卫伪装成他。所以现在我要带这具尸骸回去让我侍卫的家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侍卫。”
&&&&这明抢之意,李康不会不明白,可就算明白又如何,按理说单凭腰牌的确不能证明白影的身份。日后就算圣上问起来,虞奉临大可以说是心急,做了错事,圣上能拿他如何?
&&&&这总比白影“说”出他曾做的不可见人的事好,至少李康已经知道此时非同小可,对比之下,来刑部抢具尸骸又算得了什么。
&&&&躲在巷子中的白水见虞奉临要将她兄长带走,闪身就要出去,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抓住,压回墙壁后头。她抬手要劈斩那人,却被对方抓住手腕,“水水。”
&&&&她愣了片刻,见是秦放,坚硬的心就软了半分,“你出来了?”
&&&&“嗯。”秦放才刚来,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听见虞奉临要带走白影尸骸,白水又要冲过去,就知道必须要将她拦住,“你想过去?可你能做什么?”
&&&&白水咬牙,“我哥哥的尸骨不能被他带走,他这个时候带走,肯定是要毁尸灭迹。”
&&&&“单凭现在的你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吗?单是一个虞奉临,你已经打不过了。”
&&&&“那能怎么办!”白水颤声,腔调里满是愤怒,“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哥哥带走,连同证据一起毁了?”
&&&&“我去拦。”秦放见她要挣脱自己的手,定声,“我去拦,拦不住,我就用血rou之躯拦。”
&&&&他说完才松开白水的手,毫不迟疑地往外面走去。
&&&&巷子中突然出现个人,众人纷纷往那边看去,虞奉临也一瞬顿住,可看见是秦放,便展颜道,“小侯爷这么晚出现,是又去哪里吃喝玩乐了么?”
&&&&话里极具讽刺,秦放也不在意,对,谁让他以前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总想着自己日后承爵,对权力又无*,便和京都其他公子哥一起混日子,毫无建树。让一个身有军功的侯爷嘲讽,难道他还能说是对方错了不成?
&&&&错的是自己!
&&&&错的是毫无进取心的自己!
&&&&秦放抬眼盯看他,说道,“从这里路过,听见有动静,就过来看看。谁想竟然看见平西侯在这里抢东西。诶?这不对吧,来刑部抢人,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这尸骸我怀疑是我府中侍卫,本侯要带回去让他的亲人辨认。”
&&&&“就算尸骸真是侯府侍卫,那也得刑部帮你查,侯爷就这么抢人走,也算是犯法吧?而且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跟我们纠缠,倒不如去将侍卫的亲眷喊过来,还更快一些。”
&&&&虞奉临铁了心要将人带走,就算秦放能搬出整部法典来压他,他也不惧,“这件事我自会跟圣上请罪,只是我侍卫家眷苦等数年,如今卧床不起,根本来不了。秦放,你还未承爵,说起来无官职,要拦,也不是你拦。”
&&&&秦放见那侍卫们又要将人抬走,他上前捉住一人的手,冷声,“这人你不能带走。”
&&&&虞奉临厉声,“你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阻拦?!”
&&&&“他不能,我总该能。”
&&&&秦放听见这决绝声音,心头便猛地一沉。他抬头看去,白水一步一步走出,整张苍白面庞露在众人眼前,认得她的,皆是一愣。
&&&&“你还活着?”
&&&&白水没有吭声,快走到面前,才道,“是,我还活着。”
&&&&突然出现的人连李康都没反应过来,“你、你还活着,那死的人是谁?”
&&&&白水瞧了平西侯一眼,“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去鼓山查案,结果被人打晕了,醒来后发现衣服被人抢了,连腰牌也不见了。刚刚回到城里,却听见我已经死了的消息,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