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让我进董事会。”
马平彦笑了笑,转身离开了jojo。
顾珍见状,连忙说,“我去库房拿酒。”
吧台只剩下安歌同陆离,安歌说了一句,“回家吧。”转身就走。
陆离拉住了她的手。
安歌挣开了他的手,没有回头。
看着安歌离去的背影,陆离一贯平静如水的心里,竟无端升起一丝慌乱。
两人回到家,才关上卧室大门,陆离便从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安歌,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认安歌会一直在他身边。
他喝得有些多,陆离意识到了。
但有时,有些事他只能借着酒劲才能表达出来。
“别生气了。”
安歌叹了口气,试图掰开他的手臂,“你喝多了,去洗澡吧,我帮你拿衣服。”
“抱歉,我原本是想,这么重要的事,一定得有家人的见证…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抱歉,是我的错。”
“重要的事?什么重要的事?”安歌转身,抬头。
陆离低头,缓缓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我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机会,但是…我已经等了太久。”
陆离忽而单膝跪地,仰望着安歌,说,“安歌,你愿意嫁给我吗?”
顺光而下,安歌能看到的,是那个与年少时分并没有太多变化的轮廓。
他说他等了很久,能有她久吗?
从年少,到如今,满目疮痍。
安歌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是感动,是委屈,说不清道不明,难以名状的委屈。
安歌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拒绝了陆离的求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意气,更不是不爱了。在那个瞬间,一句我愿意是最容易说出口的话,却也是最不负责任的选择。
她爱陆离。
但现在,她不得不思考更多。
陆离去洗澡了,他在浴室呆了很久。
期间,安歌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容敏打来的,安歌犹豫了很久才鬼使神差一般,接起了那通电话。
这是安歌第一次同容敏正面交涉。
她是个优雅得体的女人,能把‘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学院派’之类,划分界限的话说得云淡风气,段位远不是什么小芳小草能够比拟的,甚至连安歌都有些自愧弗如。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很温柔,跟陆离一样。
大约当医生的,都这样。
听着听着安歌就懵懂了。
“这次真的是个好机会,以陆离的能力,临床对他来说,确实是大材小用了。你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容敏笑着说,“其实你们完全可以一起去美国,那边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以后结婚生孩子,我还能当孩子干妈。”
干妈…安歌觉得容敏可能更相当孩子亲妈…
“可我的事业都在国内,才刚刚起步,我走不开。”
容敏那头沉默了很久,才说,“没关系,我也就这么一说,该怎么决定还得看你们怎么商量,我只是觉得陆离,还是可惜了一些…他是有能力创造奇迹的人。”
可惜了一些…可惜…
可惜他放弃了一条名利双收的康庄大道,可惜他选了她,还是可惜她毁掉了一个有可能创造奇迹的天才。
电话挂了之后,容敏最后一句话,马平彦临走前的说教,就像是魔障一般,始终在安歌脑海里回荡。
安歌陷入了一阵烦躁,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想好好同陆离谈一场恋爱,所有人都不看好。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爱情一定要迁就,而选择迁就的那个人,一定要是她,难道仅仅因为陆离是医生,今后的医学家,所以,她的努力就变得不值一提吗?
也许修狐狸真的没有说错。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弄明白,陆离,或者事业,到底什么才是她最想要的…
陆离上床的时候,动作很轻,安歌却忍不住习惯性地往他身边靠。而陆离,也习惯性地将她揽入怀中。
安歌靠在他温热的胸口,认真感受着他的气息。
安歌小声说,“陆离,要是你当初没有不告而别,那该多好。”
陆离没有答话,只是侧身,平静地将安歌圈住。
他好像已经预料安歌想说什么了…
他极力控制情绪,“为什么?”
“你刚刚离开的头几个月,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梦,梦见我一个人坐在教师里,梦里你常冲我笑,梦醒了,我却连你的影子都抓不到,陆离,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如果你没走,我不会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会对身边所有人都失去信心。”
“如果你没走,我大概会一直依赖着你,而不会学着自己长大。”
安歌抬头,微微支起上半身,认真地看着陆离,说,“我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孟安歌了,现在的我习惯了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