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身穿一身黑色劲装,长发被银冠束起,清冷绝尘,眼尾又有被好好疼爱过的痕迹,他抱着小儿子坐在椅子上喂nai,眉心微皱,但还是一副温柔的神情。待孩子打了个饱嗝,他才将儿子交给侍女,整理好衣服看完大儿子,跟毕玹去练武场。
毕玹本想骑马,但考虑到凤鸣现在的情况,便握着他的手上了软轿。看习惯了凤鸣穿着宽松衣衫的样子,男人这副打扮让毕玹心痒痒,没等到练武场就在轿子里把人吻了又吻,凤鸣紧按着自己的腰带,一连训了毕玹好几句,这才没被就地正法。
天界的练武场一片苍白,或者叫雪原更合适,脚下是厚厚的冰层,四周皆是白雪,就连远处的靶子都是冰做的。
毕玹牵着凤鸣的手将他从轿子里抱出来,在触到凤鸣冰凉的手指时,他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句。
凤鸣畏寒,他一直将男人困在宫里,用法力束起结界调节温度,抵挡北境的寒冷,但今天出来却把这事给忘了,应该提前在练武场做好结界的。
“很冷吧,先回轿子里,我给你灌个汤婆子暖暖手,咱们一会再出来。”
说着,毕玹便想把他拉进轿子里。
“出来不是还是冷吗,干嘛要回去,快走。”
凤鸣甩开他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毕玹看着那挺拔的背影,一时间竟没能说出话来,半晌,他飞快的从轿子里拿出一件狐裘披风,向着凤鸣的方向跑过去。
入目皆是纯白的颜色,练武场上的人有些是白发灰瞳,有些是金发银瞳,凤鸣扫视一圈,没见到和毕玹,浅荼,郁青一样的银发金眸。
怕是只有天界皇族才是银发金眸,他心想。
生了两个孩子,每个都在他肚子里闹腾过十个月,结果生下来都是和他们爹爹一样的发色、眸子,凤鸣心中多少有些不爽,但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好,以后他走了.....
毕玹拎着披风,快步走到凤鸣身边,为他披上披风。见练武场的贵族子弟都盯着凤鸣看,他忙把人搂进怀里,冷道:“都没事做了吗,法力修习到十阶了?”
那些人纷纷收敛了眼神,讪讪的点头致歉,随即四散而去,寻了地方修习法术,练剑练武。
凤鸣垂着眸,理了理身上的披风,淡淡问道:“我们去哪?”
他的声音意外柔和,听起来似是向信赖的人撒娇,毕玹抚掉他发丝上的雪花,轻声道:“跟我来,带你去相公专属的地方。”
这片冰原格外开阔,群山环绕,将其与外界隔离,初春暖阳懒懒洒下,映出中央的云雷纹图案,暗示着此处为天帝所有。
毕玹身穿银色劲装,和凤鸣是一模一样的款式,一黑一白,看起来极其般配,他站在距凤鸣几丈远处,静静的看着。
凤鸣身边溢出丝丝黑色雾气,雾气在他手中凝成实体,幻化成弓的形状,如上好的玉石般折射着光芒,他转头看向毕玹,平静道:“天帝陛下,给我几只箭。”
毕玹轻笑出声:“叫相公就给你。”
凤鸣懒得与他争执,自己在手中凝出一团雾气,正要化成箭矢之时,掌心却被塞入了一根细细的东西,他睁眼一看,是一只银色的箭。
“娘子专属,请用。”
毕玹在他脸上偷亲了一下,走出几步远。
拉弓、搭剑,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凤鸣静下心神,紧盯着靶心。耳畔风声猎猎,风雪交加起舞,入目皆是一片纯白。
“咻”
银白箭矢应声而发,穿过层层雪雾破空而出,只听“轰”地一声,重物碎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雪花静静飘落的声音。
毕玹走到凤鸣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他望了望远处的冰靶子,只见那物被命中红心,银剑不偏不倚的从中央穿过,留下一个小小的孔洞,而那一声惊天巨震.....
他眯起金色的眸子,看到了远处被卡在冰川中的银箭,那冰川被拦腰截断,上半部分山体随着裂缝处慢慢滑落。
“呵,那可是上古冰川。”毕玹把凤鸣抱在怀里,用自身的温度温暖着他,“娘子真厉害。”
凤鸣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反而主动抱紧了毕玹,他冷得很,而这个人,格外的温暖,格外的好抱,还有种安心的感觉。
“你的箭很厉害,哪里打造的?”
“命珠所化,杀神诛佛,仅此一只。”
一道银光注入毕玹的胸口,他握着凤鸣的手贴在心脏处,又道:“就在这里,离你最近的地方。”
凤鸣看了看,“魔界之人没有命珠......天界每人的命珠都这样厉害吗?”
“不是,当然是为夫最强。这个是根据法力来定的,拥有命珠之人可将其化成武器,剑、刀、箭矢,都可以,外面那些皇族的命珠也不差,杀个小神不在话下。”
凤鸣握紧颤抖的双手,道:“我累了,带我回去。”
不等他多说,毕玹便将人横抱起,裹紧披风带回轿子。